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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勁心思用綠葉躲藏著自己。 好在知府衙門好說也有百年基建,里面的樹都是上了歲數的,十分枝繁葉茂,否則項景昭還真不敢這么冒冒失失地進來。 果然自己不是適合干間諜的人啊。 項景昭將手心的汗往衣袍上蹭了蹭,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王啟門口的守衛可真是嚴實得很吶,或許王知府是鐵了心不要王啟出門,不僅門口站了兩個把門的,四面窗戶那也有人,就連對著后院的小窗戶,雖然從這里跑的幾率十分的小,也安排了一個守衛看著,真是圍得如鐵桶一般。 項景昭這次來準備地并不充分,也不能根據經驗,真等守衛換班的時候循著空隙鉆進去。 前面就是知府衙門,雖然距離遠了些,可衙門中動靜要是稍大些,也是能傳過來的。 那平時如蠅蚊一般細碎的聲音,此時落在項景昭的耳朵里,卻有如驚雷一般,攪得他心中十分煩躁,忍不住就想加快動作。 終于堂前傳來一聲破碎不堪的聲音,項景昭豎著耳朵分辨了半天,突然意識到那是蔣釗的慘叫,登時血涌上頭,哪里還愿意再耽擱,瞅準后院的那扇窗戶,幾乎是不帶猶豫地,踩著樹枝就沖了過去。 也不知真是他功夫練到了一定地步,還是越緊張反而越冷靜,稍微超常發揮了一點,項景昭踩著跟細樹枝如貓一般落到地上,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項景昭知道此時不該有太大情緒波動,可還是為自己之前的身姿忍不住喝彩,要知道他自從學了武術,但平日里只是同自家護院小打小鬧一番,頂多是同高云長切磋,像這樣用到實處,還是第一次呢。 不過好在即使興奮,他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也多虧了那個看守的衛兵,并不是貼著窗戶站的,而是稍稍靠前,這樣項景昭停在墻邊,正好進了那衛兵的視覺死角。 只是此時距離那衛兵還有些距離,若是自己慢慢蹭過去,別說弄出響聲,即便這一路無任何樹枝,項景昭都不能保證不被發現。 要知道人還是有神奇的第六感的啊。 項景昭只能盡力屏住呼吸,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墒侨绱私┏窒氯ヒ膊皇寝k法,自己總不能在這里站一晚上,即便是一刻鐘項景昭也不想再等了。 誰知人到急時老天也要助著你,就在項景昭一籌莫展之際,忽然前院有人喊了一聲,聽聲音竟是來換班的。那一撥新人看著還未走到跟前,后面守著的這個已經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項景昭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眼看著那衛兵的臉剛剛被院墻遮住,他便提起一口氣直沖到窗戶跟前,只用力一推那窗戶便開了,他也來不得思考,腳下一蹬飛身而起,就如一條魚一般躥了進去。 巧的是這扇窗戶正靠進王啟的臥床,王啟此時又正坐在床邊愁眉緊鎖,只一晃神便見屋子里多了一團黑影,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黑影便沖上前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王啟本是十五六的少年,雖武功只學了個皮毛,但身上也有了力氣,不是項景昭能制得住的,項景昭沒練過力氣,當即就被王啟掙脫了,好在項景昭雖然力氣不夠,但身手靈活,滑溜地一扭身便繞走了,不然若是反被王啟制住,那才有的丟臉。 壞在王啟掙脫后,或許是出于本能,竟對著項景昭大叫了一聲,雖然他很快就看清了項景昭的面貌壓下聲音,可還是被外面的人聽到了端倪。很快一個衛兵沖到門口喊:“少爺,里面出了什么事?”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幾乎都不用多余的話語,項景昭翻身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實,王啟則順著自己剛剛的聲音喊叫了起來:“你們還要將小爺關到什么時候!” 雖然王啟此時突然發聲多少有些違和,但考慮到他平日里便性格乖張,衛兵們也未多想。他們是奉命守著王啟不出去的,哪里能想到有人會想著法進去呢?只要聽到王啟還在屋里,便萬事大吉了。 等外面重新恢復了守衛,王啟上前關了被項景昭打開的窗戶,項景昭這才窸窸窣窣地從床上探了個腦袋出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實在是外面守衛太嚴密,屋里的人真是一點聲都不敢發出來。 好在王啟很快找來了紙筆,兩人便靠寫交流起來。 先頭跳進王啟的屋子全都是情急之計,也不知這王知府在防著什么,連送飯的小童也不能進屋,都是將托盤交于衛兵,再由衛兵親自送進來。這樣的嚴密,若不是項景昭跳進來親眼見過了,還真以為這房子里關的不是王啟,而是哪個朝廷要犯呢。 他心里不禁犯嘀咕:“這事再防也不至于防到這個份上啊……” 因為寫字交流十分繁瑣,兩人也就省略了一些無用的話。項景昭正想著第一句話該問些什么,王啟就已經提筆唰唰唰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 “火是我放的?!?/br> 項景昭不由瞪大了眼睛,可內心卻極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相比較蔣釗,他確實更相信這事是王啟干的。 至于為什么蔣釗會被抓住,很可能是因為這把火的起因,就是源于蔣釗和王啟的爭執,當時兩人都在賭坊,王啟一氣之下放了火,青天白日的,目擊者蔣釗很快就被抓住,因為這事還牽扯到知府之孫,自然不能輕舉妄動,便有了昨晚上的一夜兵荒馬亂。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昨天的縱火案,傍晚的時候阿達就已經跟自己說過縱火者已經被抓住,卻還是被拖到了第二日才開庭受審。 ☆、第一百七十三章 逃出 王啟不過寫了一行字,項景昭就已經腦補出了全部經過,他也不用多問了?;鹗峭鯁⒎诺?,王知府又對王啟這樣嚴防死守,足以見得他要救蔣釗的決心。 只是怎么救,還有待商討。 王啟起初見到項景昭進來,原本是十分欣喜的,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即便項景昭翻進來也沒有什么用。 王知府在這知府衙門是一等一的說一不二,如今王知府怕就坐在前院府衙的后堂里,王啟又被關在這里,想逃出去真是難于登天。 外面就是層層守衛,剛剛項景昭只是一時運氣好才闖了進來,誰能指望又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王啟原本熱烈的眼神很快冷卻下來。 兩人匆匆寫了幾句,交流了一下信息,王啟的心更沉了。 外面守衛剛換班,飯菜也并不是由專人送進房的,瞞天過海的伎倆壓根用不了。 這里跟前院隔得遠,兼之又進了屋,自然聽不到什么慘叫聲,可是王啟一聽項景昭說蔣釗受了刑,面上就更不好看了。 只是項景昭總覺得王啟擔心的面色下還藏著其他情緒,可是他猜不透,現在也不是細問的時候,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