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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meimei,我又怎么可能上趕著去給你惹這一身腥?可是……可是你自己也不能背著我去摸魚??!” “噗?!备咴棋\被她這比喻逗樂了,難以想象平時端莊的表姐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心里被撞破的尷尬也消解了不少,便終于放緩了語氣同她說起話來:“你這次又怎么過來了?莫不是特意來這里蹲著我的吧?” 高云梓忙否認:“你怎么能這樣想我?”話到一半,知道討論這些沒什么意思,便又將話題轉了回去,“你倒說說,這次這身打扮跑出去又是為了什么?難道真是因為木公子?” “不是?!备咴棋\一邊系著衣帶一邊回她,“我本就是聽說他們一幫小子全聚會去了,才想溜出去自己玩玩,不過半路上遇見項子衿,同他城外玩了一遭,就回來晚了?!?/br> 高云梓聽說她是跟項景昭出去的,不由松了口氣,又仔細回憶了片刻,隱約記得項景昭是個個子不很高的小不點,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你如今也算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能這么放肆了,叫人看去了,平白讓人戳脊梁骨?!?/br> 高云錦擺擺手:“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這樣老成?總想著來教訓我,卻不知你們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呢?!?/br> 高云梓不計較她話語中的不敬,好奇問:“什么叫我們?還有誰教訓你了?” 高云錦便把項景昭教訓她的話說了出來。 高云梓聽著她的描述,越來越驚疑不定,忍不住打斷:“你是說,他叫你別跟木公子來往?” 高云錦點點頭,此時她也已經穿戴整齊,又略微挽了個小發髻,讓高云梓幫著插首飾。 高云梓看著眼前這個長身而立的少女,眉彎目清,唇紅齒白,眉眼中清純中帶著張揚,連她看了,都止不住喜歡呢,一時竟有些呆了。 高云錦看她站在那里不動,上前推搡一下:“突然怎么了?想什么事呢?” 高云梓再把目光定到她的臉上,眸子里卻全都是另一個味道了。 她輕輕地將高云錦拉到跟前,仔細地為她插上玉簪,笑瞇瞇地說:“我的表妹如今也出落地這般標志了呢?!?/br>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暗潮洶涌,鴻門宴 項景昭是踩著飯點進府的,剛踏進府宅,就見司嗔正守在門口等他,見他進來,忙上來說話:“少爺這是跑到哪里去了?這么晚才回來?” 項景昭奇怪看他一眼:“急什么。怎么?是老太太那邊問起來了?” 司嗔搖搖頭:“不是,是老爺那邊問起來了!” 項景昭的腳步頓時頓住,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司嗔:“父親問的?” 司嗔為難地點點頭。 項景昭回憶一下今日的事情,猛一拍頭:“一玩起來,正事全忘了!”說著抬腳就要往正院走。司嗔卻忙攔住了他:“老爺在修竹園等著呢……” 項景昭更驚訝了,緩緩神才重新走起來,只是這次速度卻慢了許多。他仔細回憶了今日所做的事,今日出去,為的就是與王啟和好,那件事自己確實沒辦好,但項家在江南也不是需要仰人鼻息的存在,難不成項仕鵬真就樂意自己在對方先打臉的情況下還上趕著去討好? 若是因為項家投靠了大皇子,就要對一個王知府這樣卑躬屈膝,也實在不像是項仕鵬這樣的性子會做的事啊…… 可是,除了這事,自己又做錯了什么值得自己這位嚴父這樣鄭重,竟跑到自己的小院子去等了呢? 項景昭皺眉思索著,余光正瞥見也埋頭只顧走路的司嗔,心里有些奇怪,便問:“你今日是怎么了?父親突然過來,你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司嗔許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問,腳下一個趔趄,忙又穩住身形,低頭回著話:“老爺的心思我也猜不透,或許……或許只是來找少爺吃一頓飯的吧?” 項景昭慢慢瞇起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司嗔,司嗔的頭越發的低了。 果然不對勁! 項景昭的眼神頓時伶俐起來,罵道:“平時真是白養了你!你當這會子你不跟我說實情,等會我受了罰,你也能好過?” 司嗔慌亂地抬起頭委屈道:“少爺明鑒,我是真不知道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今日下午我本是去后巷尋老子娘的,回來時便見老爺帶著幾個人坐在屋子里,雀兒姑姑旁邊站著,其余的人也站著,卻沒一個人給我一個眼色瞧瞧。我腳剛踏進院門,就被老爺指派著在大門處等您了……” 項景昭忍不住啐一口:“那你好意思說父親只是來找我吃飯的!” 司嗔尷尬地縮脖子:“我看老爺的面色,倒不見動怒,便隨意猜測了一番……” 項景昭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又不知道罵什么好,只能沉著臉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司嗔不知道項景昭與項仕鵬之間的事,但見他這樣凝重也多了幾分擔心,小心翼翼地湊上來問:“少爺今日在外面不會闖禍了吧?老爺在這睦州府有的是人脈,一點點動靜都知道得門兒清,少爺若是做錯了事,等會還得老老實實承認了才是??!” 這話倒是給項景昭提了醒,他不禁猜想,莫不是自己跟高云錦出去的事被人發現了? 一想到若是這事被長輩知道帶來的后果,他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墒窃綋?,他的腳步反而越堅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活到這么大,倒是頭疼過,但還真沒害怕過。 走過亭臺樓榭,拐了幾步,終于修竹園的大門就在眼前,項景昭深吸了一口氣,腳步不停,徑直走上前,也不等墨情喊門,一把就將門推開。 不對勁,院門口一個丫頭都沒有。 繞過影壁,側面偏廳幾扇門大開,能看見項仕鵬正端坐主位,旁邊戰戰兢兢站著幾個下人,都低頭站著,氣氛說不出的沉悶。 項景昭一抿嘴,腳步沒有多大停頓,直直走了上去,站著門口處沖項仕鵬作揖:“父親?!?/br> 項仕鵬淡淡地看他一眼,點點頭,問:“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項景昭想起剛剛司嗔所說的話,決定撿要緊的事先坦白:“本是與好友出去聚餐,但途中出了些岔子,兒子一時沖動,便離了席,后又遇友人,結伴去了城外散心,忘了時辰,故而回來晚了些,叫父親久等了?!?/br> 項仕鵬依然是辨不清情緒地看他一眼,說:“我曾教過你,行商最忌什么?” 項景昭知道這怕是重頭戲了,卻又不敢不回,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忌優柔寡斷、忌意氣用事、忌……忌沖動行事?!?/br> 說到這里項景昭便停了下來,既已經點題,其余的自然不用多說了。 誰知項仕鵬卻并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反而點頭示意讓項景昭坐在次座。 項景昭不明所以,可還是乖乖坐下,就見項仕鵬再一點頭,身邊的阿達無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