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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他不會又……” 小雀兒見他開始亂猜,忙打斷他:“沒有的事,自那次以后,他對我便十分客氣了……” 這話倒有些不準,所謂的客氣,不過是再沒動過手罷了。項景昭即便知道這話有水分,到底是夫妻間的事,他不好多摻和,可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半晌,才說:“倒叫你為我委屈自己了?!?/br> 小雀兒聽了這話便笑了:“少爺這話倒是沒根據了,怎么就是為您委屈我了呢?即便沒有少爺,我難道就不嫁人了?若是要嫁人,當初沒有少爺,我便不能留在項家,到時候出得府去,不過是……不過是個那樣身份的丫頭,能許得什么好人家?到時怕連如今的日子都過不上了?!?/br> 小雀兒雖這樣說,項景昭還是覺得不自在,他受現代觀念影響頗深,并不覺得女人必得嫁人了才能算幸福,若是小雀兒不幸福,他真想勸她和離,即便是做下堂婦,也比硬綁在一起混吃等死的好。 可是畢竟不是一個時代,需知人或許能抗命,但抗不了時代背景,即便一個人的三觀再正確,只要與當前的時代相矛盾,必得受千夫指萬人唾,到那時,再正確的三觀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項景昭實在不想小雀兒為家中事情煩惱,便斟酌用詞,稍稍與她講了幾個現代的故事,倒不是勸她和離,只是教她如何在婚姻中保護自己,如何在受了委屈時開解自己。 若說和離只是治標,學會自我開解便是治本了。只要心變寬了,管他婚姻幸或不幸,人總是不會一步便踏進深淵的。 只是這境界說來容易,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 項景昭小聲同小雀兒說了半柱香的時候,倒也不算久,司嗔在外面推門進來說:“小紫檀巷子的杜生過來了?!?/br> 項景昭忙說:“請進來吧?!庇质疽庑∪竷航性破疬^來,杜生幫忙cao勞的是自行車的買賣,是該叫云起聽聽。 杜生卻是同云起一起進屋來的。剛進屋先打了個哆嗦:“這屋子里竟這樣冷!” 司嗔無奈道:“可不是嘛,還未到三伏天就這樣貪涼?!彪m是抱怨,可他知道項景昭的性子,也知多說無用,便輕輕退了出去,留屋子給他們說正事。 項景昭看他臉色,似乎曬黑了些,因笑著問:“想來最近十分的忙吧?” 杜生也笑了:“是十分忙,不過忙得人十分舒坦呢!” 項景昭挑眉,他倒沒想到杜生竟還有這樣的覺悟,想來他往日里只知喝酒賭錢,成日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生活沒個奔頭,性子才越發陰沉狡詐起來,如今忙起了正事,又時常與人交流,心襟一打開,便覺神清氣爽了。 杜生主動同項景昭說起來:“少爺叫我找的那些人已全都找好了,車也是在外地就練好的,我刷了個心眼,離睦州府三里地便叫他們騎車進來,后面還特意綁了貨物用來買賣?!?/br> 項景昭皺眉:“不妥不妥,那些人都靠進沿海,遠得很,若是弄成他們是騎車過來的情形,經不起推敲,別人稍往深里想便知是騙人了?!?/br> 云起道:“沿海過來的前半段走的必不是水路,叫他們說成先乘船,到了揚州地界再騎的車便說得通了?!?/br> 杜生笑:“我可不就是這么想的?” 項景昭略一思索,也笑了起來:“可是我想偏了,竟要叫人家從沿海騎過來?!?/br> 三人便都哈哈大笑起來。 杜生見話已說開,便要接著說下去,邊說邊隨便尋了處凳子坐了,項景昭看到,忙叫云起也坐。 杜生因說:“如今萬事都已備齊了,我看明天就能部署起來了?!?/br> 云起便說:“總還要再等等,你找的那些人不過才來,我們還未見過,若是其中有什么不靠譜的沒被揪出來,到時候被人拿住了把柄,項家的臉往哪擱?” 云起主張以質取勝,想自家的自行車若真做的好,便不愁別人買。這車他也試過了,騎著倒十分趣味,想這些大家子里,家中院子動輒就占地好幾畝,有了這車子,不管主子還是下人,都備上一輛,需要時便騎著去辦事,快捷也省力。 如此想來,這車子倒是不愁銷路的。 項景昭卻不如此想,一來他并不想自行車的銷路只局限于大戶人家,這也不是他設計車子的初衷。 二來,他深怕古人消息滯后,對新東西的接受能力不強,若是驟然推陳出新,很難被常人所接受。說起那些富家子弟,平日里便總見些稀奇玩意兒,心智早鍛煉得奇珍異寶壓頂而不驚了,所以這一點上,項景昭倒不怎么cao他們的心。 這也都是由個人的眼界及財力所決定的。富人看到個好玩的,買了便是買了,即便是個廢物,也不過花上兩三個錢,并不知道心疼。 尋常人家卻沒有這么灑脫,若不是這東西真有能代替他現有物件的好處,并且那些好處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他是絕對不會放心購買。 考慮到此,項景昭便想出這么一個法子,古人既消息滯后,他便要鉆這個滯后的空子。真計較起來,也是欺人見識淺了。 雖說是騙人,但他對自己設計出來的東西有信心,自行車從初次制作到如今將要投入生產,也已實驗改良了幾十次,適合小眾飆車的款式也有,適合大眾載物的款式也有,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說的便是如此情形了。 項仕鵬聽到這個法子,倒是很高興,他總覺得項景昭在行商時太過婦人之仁,不夠大氣,如今既能做出這樣的事,想來往后也能狠下心做別的買賣。 項景昭聽了這番見解倒是哭笑不得——原來項仕鵬竟盼著自己做jian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志不在天熱,無志空等秋收 幾人在房中商定了一下午,又敲定了具體細節,終于定下來:第二日便實施計劃。 項景昭原是不想這樣趕的,他給出的理由卻也實在叫人哭笑不得,竟是覺得天氣太熱,叫那些外地人大日頭底下在外面晃,實在不人道。 而且他認為,這樣熱的天,在外面晃的人怕也沒多少,宣傳效果怕要大打折扣。 旁人或許聽了他這理論只是旁敲側擊地說,杜生卻毫不給他面子,聞言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少爺,您可莫要逗我發笑了,這莫不是看我在外面東奔西跑十分辛苦,特意給的獎賞?” 項景昭抿了抿嘴,沒好氣地說:“有屁快放,說什么謎語?!?/br> 他這粗話倒很合杜生的胃口,因而笑著解釋:“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富人是如何想的,在我看來,這外面的天不僅不熱,還涼快得很吶!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睦州到了**月份,才是真熱的時候呢?!?/br> 說著他又不自覺抱了抱胳膊,抱怨道:“不是我說,您這屋子也弄得忒涼了點,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