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的?!?/br> 云起不便再問,先點頭應下。 一路無話,兩人回了項府,各自去吃飯歇息。 項仕鵬看他回來得早,特遣人來問:“可能弄出什么名堂?” 項景昭謙遜地回:“才第一日,還無什么大的進展?!?/br> 若真是這樣,項仕鵬自然又要訓斥一番,說他妄自尊大,硬攬了差事,然他在外也有眼線,早知道了項景昭在外的所作所為,此時聽項景昭如此回話,心里暗罵一聲:這臭小子,跟他老子也不實誠,怕是等著我罵了他之后,若往日做出成績,來打我的臉。 這不過是玩笑般的想法罷了,項仕鵬只神色淡淡地告誡他:“雖無成績,但需知萬事不可cao之過急,我今日也不說你,待再過幾日,若是還沒個眉目,你自去祠堂領罰?!?/br> 果然是嚴父,即便是覺得項景昭做得不錯,語氣也是分外苛刻的。 項景昭領命稱是,慢慢退了出來。 待到下午,云起便將項景昭吩咐的所有東西都帶了過來,眼看著項景昭用最粗的狼毫筆蘸顏料還嫌不夠,又命人拿了刷子來,先將車身刷了個漆黑。 云起還覺通身黑多有不吉,且太過壓抑,卻見項景昭先用中等粗的筆為車的三條斜轅瞄了血紅的底,又用細狼毫描出一些意義不明但卻分外流暢的線條。 不過半個時辰,原本還是木頭原色的車便被項景昭改得變了模樣,云起雖看不出上面畫了什么,卻覺得圖案配色鮮明,兩兩相撞間極易給人以視覺沖擊。 若要問項景昭畫了什么,怕是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他原本就沒想過要具體畫些什么,也不樂意學現代那樣在車身上畫些小花裝飾,便隨性發揮,憑著自己對色彩出色的理解,完成了這樣一幅作品。 兩人圍著兩輪車左看右看,均是驚嘆。 項景昭嘆息著搖搖頭:“竟畫的這樣好,我都不舍得送出去了?!?/br> 云起問:“要送給誰?” “我剛做出這玩意時,云長就喜歡得緊,若不是這玩意開賣的時候我們在山西,怕他真要成第一個買家。他既如此喜歡,我便送他一輛?!?/br> “這車好歹已經過改良,比之前的更好,再加上我畫的這畫,平添幾分觀賞性,想來他會喜歡?!?/br> 云起猶豫片刻,建議道:“你既十分喜歡,不如另畫一輛送他,這輛留在家中,只看不賣,也好招攬客人?!?/br> 項景昭哈哈一笑,道:“你當我是那么沒出息的?我既能畫出這樣的畫,自然也能畫出更好的,這輛既在先前就打算要送給他,我自然不會私藏,盡管給他便是?!?/br> 云起看他這樣豪情,既感嘆初生牛犢沖動無比,卻也羨慕他的這份灑脫。 因說:“那我便真送過去了?!?/br> 待車子招搖過市地到了高府,高云長得了車,眼睛就亮了好幾分,他原本是那樣愛騎車的人,此時卻不再想碰車,不是因為不喜歡,反而是因為太喜歡,生怕磕掉了一點顏料。 跟著來的項府小廝笑著看高云長那高興的樣子,小聲提醒道:“我家少爺說了,就怕高少爺不舍得騎,故而那顏料特意弄了防水的,只要不刻意磕碰了,必然不會掉色的?!?/br> 高云長驚訝:“竟還有防水的顏料?” 轉念一想,又笑道:“必是那小子又搗鼓出來的新花樣了?!?/br> ☆、第九十七章 再聚首,風已不撫云 隔天為木青淵設的接風宴卻是直接定在了高家,項景昭先還不解——幾個小子若要玩,自然得往外跑,家中長輩雖不住在一處,畢竟府中那樣多的丫鬟,一不留神闖出什么禍來,轉眼便能傳到長輩那處去,豈不是自找不自在? 待到了高府才知道,原來這日竟是祭餞花神的日子,要說跟項景昭玩的幾個小子家中,還沒有同項家這般人丁單薄的,但怪就怪在每家每戶即便子孫多,也沒生幾個女娃。這樣一來,高家兩房加起來統共三個女子,反而成了最多的了。 這花神節本就是女子的節日,想來高云長也是為逗meimei歡心,才叫了眾小子來府中一聚,權當聚個人氣,將府中搞得熱鬧些。 項景昭下得馬來,正巧遇到乘車而來的陳亦鑫,兩人見面后還互相打趣一番,這才相攜進了高府。 一路上項景昭抱怨:“這請人做客,主家怎么還不出來迎接,倒叫咱們自己用腿走進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亦鑫笑著搖頭,正要答話,身后突然有人說話:“你不用腿走,難不成還要人用轎子將你抬進去?” 這是王啟的聲音,說起來項景昭與他玩得最開,全因王啟這人有時頗有些不守禮法,某些地方與項景昭極為相似,故而才合契。 旁人見到項景昭與王啟玩得最熟,都有些不解其味,畢竟一個是旁人眼中的青年才俊,一個是紈绔子弟,兩人十分不搭。只木青淵看得明白——一個不拘世俗,一個肆意猖狂,還有什么比這兩人更配的呢? 此時項景昭聽到王啟的聲音,還未說話先笑了起來,回頭與他斗嘴:“我昨兒個可是送了大禮給云長,今日他很該用頂轎子將我抬進去?!?/br> 雖說著話,可當他全轉過頭去,臉上卻漸漸被疑惑取代,只因他看見王啟身后,竟還跟著蔣釗。 項景昭不由奇了,玩笑道:“你今日怎么來了?往日我叫你你總不來,云長一叫你反而乖乖來了,是覺我項家門庭冷落?”說著就要湊過去假意質問。 王啟狀似無意地將他撥開,笑道:“你可別錯怪了他,是我帶他來的?!?/br> 卻說之前蔣釗便是找項景昭的時候遇到了王啟,才有了后來的事,此時王啟對此事卻閉口不提,只說:“我仰慕他的文采,特請了他去給我伴讀。最近我倆拘在家里也頗有些時日了,想著不能憋壞了他,便帶出來瞧瞧?!?/br> 項景昭不滿:“什么帶出來?”因覺得這話太像對待寵物時的說辭,但他也知道王啟為人,就是這樣十分不顧人心情隨口亂說的性格,想來他也并沒有惡意,若自己此刻挑明了,反而落了蔣釗的臉,故而不再繼續說下去。 雖還想同蔣釗說說話,可今日的王啟不知怎么的,總愛插嘴,項景昭只當此子正興奮著,才比平日健談些,便不搭理他,隔空同蔣釗交代道:“今日既來了云長家,下次我若叫你,你可不能不來了?!?/br> 王啟本欲拒絕,可一想自己也不能管得太緊,蔣釗原本就與項景昭最熟,來往得勤些也是可以的,總不好將這小兔子憋壞了,因回頭笑看蔣釗一眼,替他回答:“自然是行的,下次你若要請客,可得記得叫上我們?!?/br> 項景昭便不再理他們,轉頭又去同陳亦鑫說話,卻發現陳亦鑫的興致并不高。 他不禁納悶——先頭還好好的呢,似乎是在王啟和蔣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