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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了晚膳時刻,甲板上沒人了,我才敢動作?!?/br> 項景昭又笑著問:“既甲板上沒人了,正是個好時候,你為何不趁機偷偷溜進去,反叫了我過來?” 那人眨眨眼睛,一副狡黠模樣,咧著一口細碎白牙說:“這去山西,水路即便再快也得兩日,我如今貿然一身,行事實在太不方便,自然得尋一個助手了?!?/br> 項景昭挑眉:“如此說來,我便是那個助手咯?” “自然是了!” 項景昭看她不同于自己印象中的小狐貍模樣,終是忍不住搖頭笑了:“我總算知道齊青青那樣的女子,為何會與你交好了?!?/br> 那人聽了這話終于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認出我了?” 這臉上炭黑,身材矮小,眼睛明亮的“下人”,正是高云長的同胞meimei,高云錦是也。 高云錦還跟在后面問:“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項景昭先探頭四下觀察,又挑了通往臥房的路走起來,此時人都在飯廳,反而這邊沒半個人影。聽了這問題,他控制不住地輕笑,半真半假地說:“我剛剛說的話也不假,我卻是曾與你有一面之緣,就是那日在水里了?!?/br> 高云錦沒想到那樣危急的時刻,他倒能有空閑打量別人的臉,也無話了。 看她沉默,項景昭問:“你怕不是頭一次干這事了吧?竟有膽子一個人跑上來?!?/br> 高云錦抿嘴一笑,復又噘著嘴嬌嗔:“你當我真是那般頑皮的女兒家?這事只干上一次便夠驚世駭俗了,我如何感干多次?” 這又輪到項景昭疑惑了:“那你……” “我既冒險來了,自然是要辦一件大事?!?/br> “哦?”項景昭微微側頭,等她說完。 高云錦卻只看著他的背影抿嘴一笑:“一件關乎我終身的大事,至于是什么事,這是我高家機密,就不與你細說了?!?/br> 項景昭又哪里會信這話,聞言也不過是笑了笑,并不執著追問,左右與自己無關罷了。 兩人七拐八拐,期間又想著法避開了好幾撥人,項景昭原還想帶著她去伙房,可一來伙房在船尾,要全須全尾的過去著實困難,二來,高云錦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放在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實在不好。 項景昭也是女兒內里,對男女之防總沒個概念,只一轉眼睛,便拿定了主意,向左一拐,就把高云錦帶進了自己的臥房。 高云錦初進屋時就覺得這屋子陳設不對,床單被褥一應的青灰色,十分素淡,又看固定在船板上的小桌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就知這屋子原是有主人的,如此一聯想,哪里還不明白?饒是她膽大如斯,此刻也紅了臉,聲音里早帶上了三分責備,質問道:“你這是將我帶到哪來了?” 項景昭好笑地看她一眼,優哉游哉地說:“你既要我幫忙,我也好心,自然是帶你到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來了?!?/br> 高云錦皺眉:“這如何是不易被發現的地方?我看這不能叫隱秘地,反而平日里人來人往,分外熱鬧吧?!?/br> 項景昭連呼冤枉,解釋道:“我平日里本就不喜旁人進我臥房,議事也在隔壁,要說這里是隱秘地,絲毫也不過分。況我這安了柜櫥屏障,即便有人進來了,你往后面一躲,不就了了?” 高云錦見他竟親口承認了這是他自己的臥房,登時瞪圓了眼睛,狠啐一口,罵道:“果然如哥哥所說,你就是個登徒浪子!” ☆、第六十二章 本是玩笑逗樂,誰知惹禍上身 項景昭倒不知道高云長竟在背后這樣議論自己,不由給氣笑了,還要解釋,忽然聽見高云錦肚子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兩人都愣住了。 還是項景昭先嘿嘿一笑,安慰道:“想你也該餓了,你先在這坐著,我出去弄些吃的來?!?/br> 說著一推門走了出去,臨了還特意回頭囑咐她不要亂跑。 高云錦哪里肯聽?項景昭前腳一走,她就要跑,總不能真坐在一個適齡男子房間里不動吧? 誰知剛到門邊,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聽聲音竟是往這個房子來的,她心里頓時慌作一團,想起項景昭說的櫥柜,忙先縮了進去。 來人卻是項景昭的小廝,這會吃過了飯,進來幫他收拾床褥,眼看著天將黑了,又點了火燭。 這樣一耽誤,已吃過飯的人就更多了,臥房外漸漸響起了人聲。好在真如項景昭說的那樣,他的臥房確實極少有人過來,那個小廝只收拾了一番就走了,之后雖有人經過,卻再沒人進來過了。 高云錦打量著確實安全了,才推了柜櫥的門,因蜷縮著蹲久了有些腿麻,便只把兩條腿垂在外面,一邊輕輕敲打按摩著,一邊留神關注外面的動靜。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靴子聲響。在這船上能穿這種硬底靴的只有主子一層的人物,高云錦便道是項景昭回來了??杉毬爡s又覺得蹊蹺,因如果是項景昭,腳步斷不會如此躊躇。 因而忙又縮了回去,剛掩上柜門,房門便被推開了。 高云錦縮在柜子里,眼前一片漆黑,只靠著聲音判別著外面的情況。 只聽來人腳步輕輕地進了屋,隨即就掩上了門。先往桌子那去了一圈,似乎拿起了什么東西,又到了床邊,接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也不知道這人在床上折騰著些什么。 高云錦正凝神聽著,忽然覺得腿上一陣酸麻,原來是這柜子也忒小了點,自己窩在里面沒一會腿就使不上力了。她心里不禁罵項景昭,取個吃的還這么久,又小心地調整著自己的坐姿,讓身體更舒服些。 卻不知她這邊剛輕輕一動,外面立刻沒了聲響。 高云錦暗叫一聲不好:“這樣小的聲音都能被聽見?” 心里一邊打著鼓,一邊輕輕將手挪到嘴邊,捂住口鼻,這時也管不得舒服不舒服了,只一只手抵著柜壁,勉強穩住身形。 沒想到外面的人竟像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似的,腳步放輕慢慢朝這邊挪了過來。 高云錦只覺自己現如今已被人架在烈火上烤了,嘴里積了好些個唾沫都丁點不敢咽下去,生怕再弄出什么響聲。 眼看著那人離柜櫥越來越近,高云錦突然想到自己手腕上帶著的暗匣,眼里閃過一絲決然,只將手腕對準了柜門,若那人真是什么歹人,這樣近的距離,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眼看著那人已把手搭到柜櫥把手上,兩扇小門驟然被拉開,高云錦還沒反應過來,一片白布先當頭蓋了過來,她驚叫一聲,只能循著大致方位扣住開關,一支小箭立刻穿過白布,從她腕上的暗匣射出。 來人喊了一句:“臥槽!”聽聲音竟是項景昭。 高云錦登時大腦一片空白,忙手忙腳亂地將罩在頭上的布片扯下來,就見項景昭捂著小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