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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一方省市一年的供給。這自然不是說最后的純利潤就一定跟啟動資金成正比,但一筆生意能花這么多,足以見得項家財大氣粗了。 一整天就這么忙忙碌碌地過去,甚至連午飯也是在外面的酒樓里隨便點了幾個菜湊合的。 直到天黑透了,父子倆才坐上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家趕去。 項景昭到底是小孩身子,又沒經過什么事,上了馬車沒一會便睡的顛三倒四。 一直閉目養神的項仕鵬這才睜開眼,看項景昭靠著車壁睡著怕是要磕到頭,便輕輕將他拉到自己懷中。 看著懷中稚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項仕鵬也從眼底發出贊嘆的神色。 今兒他原本只是想讓眾掌柜認認項家未來的少東家的,早上說的話雖嚴厲,但卻不是真要項景昭一下子就成為人中龍鳳。沒想到他這個兒子竟出人意料地出彩。 單他小小年紀能如此穩重便很值得人稱贊了,更遑論晚間他隨口問了項景昭幾個生意上的問題,項景昭竟答得**不離十,足見他的聰慧。 項仕鵬不禁欣慰——雖項家人丁單薄,可凡項家所出,果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想到項景昭的聰慧,他不由又想到簫氏,那也是個精靈般的女子啊…… 意識到自己出了神,他忙眨眨眼將思緒拉回來,他本就不是那易沉溺于情愛的富家公子,況且人已去了七年之久,也是時候忘掉了。 他又吩咐車夫盡量將馬車趕得平穩些,同時給項景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晚,項景昭睡得深沉。 第二日,小雀兒遲了一會叫他起床,待去給父親母親請過安后,項仕鵬交代他:“……我已給你請了幾位先生,今日起你便跟著先生好好讀書,不要辜負了項家對你的期望……” 項景昭聽了這各位先生所教內容,琴棋書畫皆有,但就是沒有他自己最想學的那一科。 他也不含糊,眨著眼睛問:“父親幫我請一位拳腳師傅吧!” 他自前世便夢想著能成為一代女俠行走江湖,如今成了男兒身就更不想被束縛了,怎么也要全了自己當一代武俠的心愿。 項仕鵬也是從孩提時代過來的,怎么看不透他的心思?不過…… “你且把我交代的東西學好吧,至于拳腳功夫,你之后行走于各地巡視,總要會一些才好……” 項景昭聽到這里眼睛一亮,項仕鵬淡淡看他一眼,又接著說:“便讓前院的護院頭子錢楓教你些吧?!?/br> 項景昭的目光頓時黯淡下來了,失望地癟了癟嘴——自己要學就得學絕世武功,跟著護院學個什么勁?學成了難不成以后給別人家當護院? 項仕鵬看到他不加掩飾的沮喪神情不禁有點好笑,又板起臉來訓斥:“你是項家嫡長子,學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兒做甚?需知道,真正厲害的,是那些能驅使高手的人……” 項景昭悶悶地看了他爹一眼,這事自己能不清楚嗎?可他就是想自己練嘛。 柳氏也被逗笑,在一旁寬慰道:“錢楓身手也不錯了,你還小,跟著他練綽綽有余?!?/br> 項景昭這才作罷。 ☆、第七章 子衿懶散氣先生,琴棋書畫最尚武 后項仕鵬又粗粗提了句將要納進家門的王姨娘,柳氏表示后宅一應事物他也處理妥當。這話就不上項景昭能插的進去嘴的了。 待吃完飯,項景昭又想跑去給老太太請安,被項仕鵬一把揪了回來:“往后你就同你母親一樣,每逢初一、十五再去請安就行了。如今你有那么多功課,哪里有閑工夫亂跑?” 項景昭嘀咕:“哪里需要這么趕?” 心里腹誹著,就被丟到了西邊一處園子,項家請的先生都安置在那處。 這不過是第一日,各先生只是問了他之前的學習進度,像這識文斷字項景昭還是有些把握的,繁簡不分家,再加上這兩年的學習基礎,可以說書籍已然不在話下。 只是…… “嘖,你看你寫的都是什么字?毫無風骨!” 項景昭小臉一苦,也不敢頂撞,蹩著嘴把那張寫廢了的紙拿下,重又換上一張。 這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項景昭的字已經被這位杜老夫子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批了個痛快。 也不怪杜夫子看不上,項景昭已學會了寫毛筆字,手上也比尋常五歲孩童有勁,拿筆十分穩當??墒钦龖四蔷洹白秩缙淙恕?,項景昭本就是個懶散性子,他寫字,先還能集中精神寫得好好的,到后面便覺得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總之就是坐不住。 心里一急躁,字自然潦草起來。 若他真如尋常孩子那樣筆都拿不穩,杜老夫子或許還會有點耐心,可老夫子看了他寫的,知道他是能寫好的,卻偏偏不用心,自然氣的跳腳。 這是起了愛才之心??! 眼看著這堂課已臨近尾聲,老夫子也忙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勸慰自己:無妨無妨,日子還長著呢,老夫總要把他這浮躁的心給壓下來! 項景昭苦著小臉收拾紙墨,還不知道杜夫子跟自己杠上了呢! 如此一天下來,項景昭也拜見完了自己的三個師傅——琴棋是由同一個先生教授的。 琴棋書畫中,琴畫項景昭倒是顯現出不凡的天賦,只是這棋,一來講究縱觀全局,二來,這可是比書法更考驗耐力,項景昭連寫個大字都堅持不下來,更遑論要坐在那幾個時辰不動去下一盤棋。 結果可想而知,教他下棋的先生也是被氣的跳腳。 這如今還是背棋路的階段項景昭就如此敷衍,也不知道他以后還怎么翻天呢! 夫子們都被氣了個不輕。這氣的最重的便是杜夫子,第二重的呢,就是教授琴棋的一位女先生,姓何,也是官家女子,寡居在家不愿再嫁,便當起了江南的教書先生。 何先生原本只教深閨女子,只是項景昭如今不過七歲,項仕鵬便跟她商定若她看上項景昭的資質,便聘她教授項景昭三年,等兒子長到十歲,再另覓良師。 為何會如此周折?還不是看重了何先生的本事。項仕鵬深感基礎的重要性,項家又只有他這一個孩子,可不是所有好東西都可著往他這送嘛,連名頭如此之大的何先生都被請過來了。 本事越大的人,就越惜才,何先生看了項景昭對音律的領悟能力,當即決定做定要收這個弟子。 可就在她心情很好地準備繼續教這個圍棋時,那天上地下的滋味,足以讓她愣了半天反應不過來了。饒是她修身養性多年,也被項景昭刺激得不輕。 倒是教作畫的先生,身份有些特殊。他并不是名滿江南的名士,年歲還小,如今不過二十四歲。 教畫的先生名叫何風,是項仕鵬前幾年外出看鋪子時結交的。兩人極為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