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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父無母的人還真挺容易的。這便顯出祖師爺的才智,無人知曉老祖宗跟苗家老爺到底說了些啥,只知道苗老爺初看到女兒選上的女婿竟是這種毫無背景之人,那是百般不同意,后竟還張羅著又給小女選了一夫婿。 項老祖宗在這期間三登苗府,也不知跟苗老爺說了些啥,竟讓苗家改了主意。那后定下的夫婿,也自請退親,成全了項老祖宗和苗萬花。 這還不是最奇的,奇的是娶親那日,當時的宰相之子出席道賀,還自稱是老祖宗好友,位列主席,給老祖宗掙足了面子。 婚禮還有各路江湖人士,官員之子,甚至土匪頭子、乞丐頭子出席,場面混亂,魚龍混雜,卻無任何意外,賓客盡歡,老祖宗就這么風風光光地,“嫁”與苗家嫡女。 “哇!老祖宗太厲害了!” 一梳著孩童發髻的粉面小孩聽到此處,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奶聲奶氣分外純真。 項老太太笑瞇瞇地看了眼跪坐在自己腿邊的項景昭,抿了一口茶,接著講了起來。 那苗老爺看到婚禮的陣仗,心里自是打鼓:原是想找個頭腦靈活又無背景的小子,為的是成為苗家嫡女的“賢內助”,且為苗家綿延子嗣,可這項家小伙雖無父母撐腰,卻交友極廣,身后勢力竟比苗家還錯綜復雜。苗老爺不禁為自己的家族擔憂。 不過婚后十年,項老祖宗卻一直本分,沒一點“篡權奪位”的念頭,苗老爺便也放了心。因年歲見長,便徹底放了手,底下生意盡數交由女兒女婿打理,自己則過起了退休生活。 變故便是出在這時,先是傳出苗家賄賂知府,勾結官府昧下賑災銀兩,后又扯出苗家與前朝余孽勾結,企圖造反。 這一項項罪名,樁樁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更不論因此牽扯出的樁樁小罪。雖知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事關造反,還真不是你有理就能說的清的。 苗家頓時慌了神,苗老爺想起項老祖宗交友廣泛,親請他出手相救,項老祖宗也不含糊,上下打點東奔西走,終是還苗家一個清白,還順勢扳倒了當時苗家的最大競爭對手方家。 不過經過此事,苗家元氣大傷,再不付當初鼎盛模樣。 項老祖宗為保住生意,便把他自己置辦的私產摻入苗家,以壯苗家聲勢。 “啊~”項景昭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低呼,項老太太聲音一頓,眼睛瞟向身邊那七歲大的孩子,只見他正眨著清亮的眼睛不住點頭,仿佛是在驚嘆項老祖宗的作為。 老太太一轉眸,也辨不清這孩子到底聽出了什么,便輕咳一聲,沖項景昭道:這便是老祖宗的事了…… 項景昭一愣:“沒了?” “沒了?!崩咸错椌罢阉朴欣Щ?,便追問道,“昭兒有何疑問?” 項景昭眨眨眼睛,嘟著小嘴問道:“那為何我們都姓項呢?” 老太太一滯,深深地看了項景昭一眼——她原以為這么大點孩子,是分不清其中關竅的,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子承父姓該是天經地義的。 項景昭看老太太看他,又眨眨眼,主動解釋道:“苗老爺既是讓老祖宗去輔佐苗家的產業,生下的孩子該是姓苗??!” 項老太太笑著摸了摸項景昭的頭,說道:“苗老爺感念項老祖宗的功德,便做主將孩子改了項姓?!?/br> 項景昭張大了嘴巴,拖長聲調“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真接受了這個解釋。 至于苗家現在如何,他是不會問的,有項無苗,有苗無項,這怕就是兩家現在的形式吧! 隨即又拋開這個故事,又纏著老太太給他講天上仙女的故事。 老太太笑著點他的額頭:“如今也是半大小子了,咋還要聽這姑娘家愛聽的玩意!”又問了身邊嬤嬤如今是何時辰了,見夜已深了,便催著項景昭去睡覺:“仔細明早起時頭疼,我是斷不能容你睡懶覺的?!?/br> 項景昭也聽話,笑瞇瞇地跟老太太問了安,由著丫鬟把他帶去洗漱。 一轉頭,那雙黑眼睛便咕嚕嚕地直轉——自己內里,可不就住著個姑娘家嘛! 項老太太圖清凈,住在項府西南角的榮華苑,項景昭自小便被老太太養在身邊,住在苑中東廂房。 此時聽完故事回來,已是深夜,珠玉、蓮華兩個小丫頭早已備了熱水,看項景昭進來,先見了禮,再手腳麻利地伺候項景昭更衣,沒一會,他便舒舒服服坐在了浴桶里。 伺候洗澡的卻不是那兩個丫頭,而是他生母留下的丫鬟小雀兒。 小雀兒如今已嫁為人婦,夫君是外院一小管事,姓趙名括。平時人稱她一句雀兒姑姑。說是姑姑,小雀兒如今也不過十七八歲,還小呢。 于是項景昭便依然叫她小雀兒。 “奴婢如今已嫁人了,可不能再喚這少女時期的名字了?!毙∪竷阂贿厧晚椌罢巡林碜?,一邊柔柔地勸著項景昭。 項景昭瞇著眼睛享受著,嘴里輕輕地念:“雀兒姑姑?!?/br> 小雀兒以為他要改了稱呼,正準備笑著夸贊他,誰知項景昭眉頭一皺,猛搖頭:“不行不行,平白叫老了好多歲,還是小雀兒好聽?!?/br> 小雀兒輕笑,解開了他的發髻輕柔地搓著,嘴里念叨著:“奴婢與小少爺比起來,可不老了許多嗎?” 項景昭嘿嘿一笑,并不搭腔——自己內里可已經二十多歲了,若加上在這活著的七年,就是年近三十的老婦人了! 不不不,不是老婦人。 項景昭把手伸進浴桶,玩耍著身下多長的這玩意——誰知道,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睡一覺一睜眼,竟成了古代一個小男娃! ☆、第三章 脂粉玉人,墨發仙人 不過身上多長個東西倒是有趣,項景昭對這玩意兒可是充滿好奇心啊,沒事就愛撥弄。 小雀兒看他如此調皮,佯裝惱怒,輕輕打了下他的胳膊:“少爺如今都七歲了,可不能再做這等動作了,讓人看見了笑話!” 項景昭嘿嘿一笑,討好道:“我又不在人前玩,我就洗澡的時候玩玩!” 小雀兒被他氣笑了,瞪了他一眼:“那玩意可是隨便玩的?” 項景昭便不再逆她的意,乖乖把手拿了上來。 等小雀兒手腳麻利地幫他洗完,又拿了香脂往他臉上抹。 項景昭皺眉,小臉往后一躲:“這不是女人用的玩意兒嗎?我可不用!” 小雀兒笑了:“怎么是女人用的呢?少爺可曾見我用過?” 項景昭翻了個白眼,想,你若是有條件,還能不用?拿這理由哄我,真當我五歲小孩呢! 面上卻不顯,只堅持不抹——他雖是女性里子,可既然成了男人,自是不能太娘氣,他自己也不喜歡娘氣的男人哩! 小雀兒無奈,又換了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