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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管啊,你這么多年管過嗎?阿斐的通告、電視劇、電影還有節目,你管過一次嗎?你就知道拿錢打牌買黃金,你現在來指責我?阿斐失蹤你倒是找到理由來罵我了?” 這個針鋒相對的頭一開,便拉開了兩個女人相互對罵的序幕,石小萌一聲不吭坐在旁邊,聽了十分鐘,忽然聽到對面甩過來一句不痛不癢的和陳斐然有關的話:“這臭丫頭不知道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br> 陳玉聽到這話,渾身都抖,愕然問她:“你胡說什么?” 石小萌靜坐,見婦人昂著下巴,張口就來:“不是嗎?你們不是和警察說她晚上在男人家過夜,白天那男人的司機開車送她回來的路上出事的嗎?” 陳玉怒不可歇,站了起來,拿起茶幾上一個水杯就往婦人身上砸:“你嘴巴放干凈點!” 婦人嘩然起身,低頭就心疼一身衣服,起身去衛生間,嘀咕的一句“之前還沒長夠教訓”飄進石小萌耳中。 陳玉險些崩潰。 石小萌扶著她坐下,正要安撫,陳玉眼淚便簌簌朝下落,窗外的經紀人只當聽不見女人們的爭吵,一根煙接著一根煙。 石小萌一心記著今天來的目的,想了想,還是開口,低聲問道:“玉姐,斐然姐以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陳玉說:“她每天都有工作,要得罪人,都是這個圈子里的,誰這么心狠,會這么報復呢?” 無果。 這么打聽,自然不可能有結果。 但石小萌亮起自己那升級過的耳朵,聽到了衛生間內陳斐然mama暗自的幾句嘀咕聲。 當天石小萌從陳斐然家離開,立刻就給烏白羽那邊打了電話。 烏白羽顯然很忙,背景中的吵雜音此起彼伏:“喂,打聽到什么了?” 石小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們警察叔叔都打探不到的事,我還能打聽出多少?”頓了頓,也不拐彎抹角兜圈子,直接道:“我在陳斐然家,見到了她mama,親媽?!?/br> 這一點烏白羽倒霉料到,報警的是陳斐然的經紀人和經紀公司,警方一般都會要求聯系直系家屬,昨天那經紀人說直系家屬在老家,會盡快通知,這么看來,速度也的確夠快。 “那你從陳斐然mama那里打聽到什么了?” 石小萌:“就見了一面,能和我說什么。不過我聽到她嘀咕了一句‘十年前就不長教訓’‘又是因為男人’,我不方便問,你那邊倒是可以從這里下手,找陳斐然的mama問一問具體情況,套點話?!?/br> “好?!睘醢子鹫伊藗€人少方便說話的地方。 石小萌:“那你那邊今天有什么進展?” 烏白羽:“陳斐然打的最后那通電話,定位到了具體地點?!?/br> 石小萌:“什么?” 烏白羽:“最后顯示的地點,是護城河邊?!?/br> 河? “而手機,剛剛已經被找到了,泡過水,掛在了一棵樹上?!?/br> 樹這個字眼,讓烏白羽和石小萌同時沉默下來,似乎更為確認,這次陳斐然的失蹤,與破裂的大封內逃出來的蠻蠻有關。 烏白羽繼續道:“比較幸運的是,護城河周圍剛剛改建過健身步道,都有監控,卓一排查,能有一些線索?!?/br> 正在這個時候,烏白羽那邊有同事叫道:“烏隊!” 烏白羽說了一聲稍等,放下手機,走向自己的私家車,副駕駛下來一個男人,將手機遞過去:“排查到了!” 烏白羽接過手機,那頭嘆了口氣,一副十分無語的口氣道:“監控查到了,是兩個小孩兒,爬樹把手機掛上去的?!?/br> 烏白羽皺眉,那是陳斐然的手機,要么是他們撿到,要么是有人特意給他們的,但把一個泡過水廢棄的手機掛上樹并不是小孩兒會有的行為,必然有人教他們這么干的。 “監控有沒有拍到他們從哪里拿到的手機?” 那頭:“還在查?!蓖蝗灰活D:“有!有個男的。對,就他。往前倒?!?/br> 烏白羽耐心等候,不久,那頭終于道:“烏隊,監控拍到有個男的把手機給了那兩個小男孩!” 烏白羽比石小萌提前了很多年化形,他始終明白一個道理。 如今的人類社會,不容小覷。 你到過哪里,做了什么,說過什么話,你以為只有你知道,可事實上,a市這種地方,大街小巷都是監控,蹤跡可尋。 陳斐然失蹤這案子一直在推進,目前查到那部求救手機是被一個男人特意拿給了兩個小男孩兒掛在樹上,雖然不知道這背后的具體意義,但男人的行跡無疑是暴露了—— 道路監控排查到,男人讓小男孩兒掛手機的時間正是昨天下午,與陳斐然打出求救電話的時間前后吻合,那之后,男人從護城河的健身步道離開,打的去往城北的方向,最后的目的地是—— 洋西療養院。 烏白羽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給石小萌發消息,問她:“你和你的宋教授,住的醫院叫什么?” 石小萌很快回他:“城北洋西?!?/br> 有人帶隊去了城北洋西,烏白羽并沒有去,他回到隊里,親自調了交通隊那邊傳過來的監控看。 當時男人出現在護城河邊上的時間和陳斐然的求救電話前后吻合,那至少說明,陳斐然在經過護城河邊的時候打了電話,這之后,男人發現,才扔掉了手機。 可監控卻顯示,男人最后是獨自離開上了出租車,那在扔掉手機之前呢? 道路監控給出的答案竟然是——他在護城河邊的一處公交站臺出現,出現得十分突然,從廣告牌后直接走出來,并不是下公交,也不是從哪個交通工具里走下站臺出現的。 這太叫人覺得奇怪了。 有人驚嘆:“他從哪里冒出來的?陳斐然呢?這個時間就是她打電話求救后不久??!” 烏白羽把男人從公交站臺廣告牌之后走出來的畫面又看了一遍,離得有些遠,但畫質還算清晰,可以看到男人的確是從廣告牌后走出來的,但那之前,展臺周圍根本沒有他路過經過的蹤跡,如同憑空出現。 可烏白羽眼睛一瞇,精準的看到了畫面上,男人出現不久前,一抹黑影從天而降,落向站臺的廣告牌之后。 那應該是一只鳥兒。 烏白羽便想,他和石小萌變成人之后再也無法化出原型,但如果那些蠻物可以呢? 比如那只蠻蠻。 它帶著手機,飛到站臺后,化形為人,再堂而皇之混跡到人類社會中,就算從監控里知道了他之后的行蹤,卻也無法查到他之前的痕跡——畢竟,監控拍路上的人,不拍天上的鳥兒。 可也迎來了更多的疑問:如果真是這個男人,真是這個蠻蠻,那他扔手機的這段時間,把陳斐然安頓在哪里?而且他之后也獨自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