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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宮,宋如意嘴角抽搐的對身邊的高漸離說:“那秦王嬴政莫不是瘋了!”高漸離看著他平靜的說:“天下之士若是與秦王懇談過,反秦之人必定大大減少,至少也會無法下手刺殺他——荊軻……怕是要守諾自盡了?!?/br>聞言,宋如意再也沒心情管什么秦王,他臉色煞白,看不出絲毫血色。但比起尚有時間想方設法拯救摯友的宋如意,樊於期面色慘敗得更像是死去多時的尸體。他死死瞪著從身邊路過的馬車,不敢置信的低語:“孝文王?怎么會和孝文王長得如此相似……”遠遠的,還能夠聽到孩童的笑聲和內侍無可奈何的尖銳喊聲傳入耳中——“長公子,您快抓住胡亥公子!別讓他胡鬧!”樊於期緩緩閉上眼,像一團死rou似的被扯入廷尉府。到了牢獄門口,樊於期猛然掙脫著抓著自己的護衛,一頭撞向銅柱,整個人癱軟在一灘紅白交錯之中,沒了呼吸。☆、第48章我有特殊的接納技巧“……什么?樊於期竟然撞柱自殺了?!”嬴政撐著大案,滿目震驚的站起身,他瞪大了一雙虎目看著跪在地上的護衛,擰眉追問,“他死前可有什么異狀?”護衛前來稟報前,已經把樊於期在路上的異動向看押他的守衛一一詢問過,聽到嬴政的問話,立即回答道:“看押囚車的衛士曾在他身份聽到一句‘長得如此相似’?!?/br>嬴政眉心皺得更厲害,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扶蘇,忽然開口:“趙高,你們回來的時候走的哪條路?”趙高低聲說:“大王,奴婢出行時駕車帶著胡亥公子從北門而出,直奔藍田大營,回程的時候胡亥公子聽長公子提起今日有市集,便繞路自西門而歸……去買糖畫?!?/br>西門正與廷尉府旗下的云陽國獄在同一條大路上,若是扶蘇和胡亥被趙高駕車帶著路過,確實可能與被押送的樊於期碰面。“……西門,難怪?!辟c點頭,對護衛擺擺手說,“你們下去吧?!?/br>隨后,他看向王綰、李斯等人說:“樊於期雖然自盡了,但他既然被抓回國了,通告全部郡縣樊於期的罪行吧?!?/br>“是,大王?!蓖蹙U低應了一聲,沒多問一個字。他是經歷過嬴政繼位卻空有國主名號而無國主權利,最終興兵奪回王權時期的老臣,從嬴政與護衛短短的兩句對答已經明了出自樊於期口中的話是何意——乍眼看去,扶蘇公子和孝文王輪廓十分相似,都是眉眼明澈、氣質溫潤的高門子弟,這足夠證明秦王嬴政是孝文王的血脈,而非樊於期一直固執認為的呂不韋之子。但扶蘇公子遠比他的祖父身材偉岸、足智多謀,不如他的祖父懦弱無能。王綰心中冷笑,以大王的雄才大略,怎會是呂不韋那等手段綿軟的商人之子?更何況,當時朝中老臣遍布,若是大王與呂不韋有丁點相似之處,大王絕無辦法調動軍隊鎮壓庶弟成姣公子的謀反之舉。事實上,正因為相貌與孝文王越來越像的長公子存在,當年輔佐大王的老臣之中才無人跟著瞎起哄,說大王并非孝文王血脈,只不過樊於期實在算不上大王的心腹武將,軍功也沒高到能見到養在深宮的尚且年幼的長公子才對此事一無所知。不過話又說回來,王綰確實沒想過,一向以憨直著名的武將樊於期竟然會關心六國之人詆毀大王身世的低俗流言。嬴政定了定神,立即將書房中的談話拉回朝政:“也不知道燕國的特使走到何處了?”不等朝臣開口,胡亥已經擦著額角流下的細汗說:“是啊,他早點來、早點走,阿爹好帶著我們去章臺避暑,三伏的天氣太熱了?!?/br>嬴政故作惱怒的瞪了胡亥一眼:“怎么?背下來就得意了?寡人的府庫之中還有無數卷帙等著你學會呢。還有,你不是一直纏著扶蘇叫教武功,現在就嫌棄天熱,寡人看你習武之心不誠?!?/br>扶蘇看著扶蘇笑而不語,胡亥撓了撓臉,環視一周之后,俏皮的說:“涼爽的環境是為了更好的習武,我身體舒服了才有心情好好學習!阿爹,你舍得讓丞相他們陪你一起流汗么?”胡亥說著,向嬴政也被汗濕的胸口瞥了一眼,然后低聲說:“阿爹,你這些日子也穿不住衣裳了,一日換好幾套,胸口還起了小紅點點,我們盡快去乘涼吧,去吧去吧!”“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嬴政搖了搖頭,嘴角笑容無奈,看著胡亥的眼神十分縱容。雖然嘴上教訓著胡亥,但嬴政心里卻也贊同他的意思。燕國刺秦已經注定是一場不可能實現的笑話,嬴政只要擺出一副重視燕國使臣的模樣便可,實在沒必要真的為了一場笑話拉著心腹重臣守在咸陽宮中暴曬,就為了演戲更加逼真。嬴政腦中將可能暴露的細節過了一圈,確定離開咸陽宮往章臺避暑也不會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他直接點頭道:“不看你的面子,但國尉身體不好,還是照老規矩隨著寡人一同往章臺吧,省得夏日炎炎,你這咳嗽的老毛病加重?!?/br>尉繚拱手一笑,并未見外的致謝,而是和王綰一起將話題帶到接下去準備如何“招待”燕國使臣獻禮的儀式上。“雖然燕國獻圖的心意不成,可這到底是大王東出以來第一次迎接大賓——臣以為,不如搜出刺客手中的利刃,讓他無法行刺之后將大禮完成,隨后發國書怒斥臣服的燕國無禮,命令他們再割城池贖罪?!崩钏孤氏乳_口,思考的方向卻十分有趣。嬴政和尉繚都挑高了眉毛,興致勃勃的尋問:“哦?廷尉的意思是,寡人可存燕不必攻打?”李斯在王綰、蒙毅和尉繚都顯出不贊同的眼神中露出平靜的笑容,伸手點在大案中央的牛皮地圖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和善:“秦國之所以畏懼燕國,并非燕國軍力強大或者國主圣明,我們畏懼的是燕國這個八百年的老諸侯,八百年都一直在背信棄義。燕國結盟隨心所欲——但若是我們逼迫得燕國留下的土地向當初周天子一樣稀少,不得不仰秦國鼻息存留,再無背叛的本錢呢?”扶蘇忽然明白了李斯的意思,視線落在極東之地,脫口而出:“廷尉的意思是燕南之后,再奪遼東,徹底拔除燕地的十五萬邊軍,同時也切斷燕國北逃高句麗的后路!”“長公子聰慧,臣正是這個意思?!崩钏孤冻鲂θ蔹c了點頭。他的食指點在地圖上,輕輕沿著燕國的地圖勾畫了一圈,但當李斯勾掉燕南之地和遼東的廣闊領土之后,整個燕國竟然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座孤城圍繞著國都薊城,宛如飄蕩在大海之中的孤舟,眼看就要傾覆。原本并不贊同的此事的王綰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