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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房間睡覺了,封越和他睡了一頭,夜里睡得迷迷糊糊還抱著他不肯松手,膩到了一定程度。而次日隱約要醒來,就覺出了自己的rou麻,等到完全清醒,葉謙已經下樓開始一天的工作了,他獨自躺在床上回憶了一番,立刻臊地想要抹脖子。當時說完那番話后,葉謙的眼神讓他渾身起了起皮疙瘩,明明是安靜尋常的眼神,回憶中卻又似乎有著耐人尋味的笑意——他在嘲笑我?封越猜想。……他一定嘲笑我了。封越篤定。作為男人對著另一名男性說出那種話來,其實確實是件別扭丟臉的事。封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想趕緊把這件事忘記。不過到了晚上,封越又不后悔了。因為他感到了不一樣。那種以往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話,一旦說出來,就好像打破了某種禁忌,與對方隔著的最后一層膜都徹底消失了。幕天席地在野外zuoai,他爽的幾乎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不用再恬不知恥地告訴對方碰自己哪里舒服,葉謙要榨干他,干到他射不出。聽那些與他極不相稱的詞匯從那優美的唇形中說出來,竟出乎意料的有感覺,帶著放浪粗鄙和凌厲的優雅,讓他在羞恥到極致的快感中沉淪,他在略微疼痛的高潮里幡然想到,或許自己的骨子里有那么一點受虐因子。幾天下來,就因為過度的縱欲而腰酸腿軟,而在上位的姿勢也不算保險,已經留意了不在露出的皮膚上留下吻痕,卻預料之外的因為堅硬的地面和床板而在膝蓋上留下了可恥的淤青。一味縱欲不是好的習慣,葉謙沒有持續與他這樣下去,封越對此保持沉默,算是默認贊同了他的想法。只有兩個人在廚房忙的時候,封越將自己的長褲褲腿使勁往上擼,葉謙一邊忙一邊說道:“那么熱。穿中褲其實也沒關系,沒人注意你膝蓋啊?!?/br>封越難受地想了一下,并不就此作答,看到鍋子里竄起驚人火苗,就大叫了一聲:“我靠我靠!燒起來了!”葉謙習以為常,合上鍋蓋。正要一起和封越洗幾個綠葉蔬菜,卻聽到阿卜來喊人:“師父,巴布魯他們來了?!?/br>葉謙頓了一下,便應道:“好,我馬上就來?!?/br>封越要洗的菜不算很多,一個人也已經可以應付。葉謙拿手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和他絮叨交代了一番:“等鍋里沸騰了,拍十個蛋進去,再放點番茄?!贝箦佔永锸且晃掺~,不知道是什么魚,個頭奇大,做成湯夠他們十來人吃兩頓。封越哦了一聲,繼續低頭洗菜。魚湯不宜煮太久,等差不多了,封越就關了火。洗凈蔬菜之后,他言傳身教的繼承了葉謙的做菜模式,復制了幾大盆節省調料的菜式。做完這些,時間就已不早了。涼季日照時間變短,早晚溫差也大了,他的褲腿要卷不卷地吊在小腿,忙忙碌碌地打掃完廚房。廚房打掃完畢,也始終沒聽見葉謙回來,就獨自將洗菜剩下的水收集到一個木桶里,提著桶去灑水。出乎意料的,葉謙并不在一樓的診室,封越在二樓一間儲物間看到了阿卜、葉謙、伊萬、維克多等人。儲物間算不上凌亂,沒人居住只是因為太熱——陽光從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光臨這間房,直至太陽徹底下山,這里的熱一直延續到晚上,沒有風,并不適合睡覺。而涼季的傍晚,這里不再熱的如同火爐了,銹紅的陽光絢爛地籠罩了葉謙和巴布魯。他茂密微黃的頭發,他的白袍跳躍著潔凈清朗的光輝,巴布魯躺在干凈的床單上,睜著眼睛望他,憔悴,黑瘦,沒有人形。葉謙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間是一支細細長長的針,注射之前,他的手輕輕地撫摸了孩子的額頭。封越滯住了步子,將水桶放在一旁,他和其余人一同站在門口,望著葉謙的模樣。像天使。他心中有個聲音這樣說道。“打完了針,就不會再痛了?!?/br>窗臺上搖擺著開出細小藍花的雜草,巴布魯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了窗外,小藍花,以及絢爛的夕陽。液體緩緩注入……封越輕聲問道:“葉謙剛剛說什么?”“打完這針,就不會再痛了?!币寥f語調扭曲地翻譯道。“那小孩子不是艾滋病沒救了嗎?還能打什么針,止痛?”伊萬摸了摸鼻子,“potassiumide...”“什么?”伊萬想了想,似乎是想不出詞匯。“安樂死?!本S克多安靜地替他說道。最后一點陽光與巴布魯的呼吸一同消失,他的母親將他背了回去,而其余人也紛紛散開。封越和葉謙一個方向去換衣服洗漱,伊萬和維克多一個方向,下樓準備吃晚飯。維克多鼻子抽了抽,寂寥地說道:“我聞到了水汽,也許會下雨呢?!币寥f一如既往寡言。維克多目光散漫地望著前方,“我說,為什么葉醫生手上會有potassiumide……”“……”“并且藏了那么久。而我們卻他媽的都失職地今天才剛知道!”…………………………葉謙既然答應了要離開這里,就不會食言。事情結束,他就開始安排行程。事實上,他也并不希望封越呆在這里太久。“最后一次去腹地,也不一起了嗎?”空氣里彌漫著煙草黃沙的氣味,厚重而沉悶,同僚們抽著煙,閑閑地圍著他們聊天。這是難得的情形。封越與他們相處時間短,并不能夠很好地同時掌握多門外語,英語以外就很難聽得懂。“說出來或許會覺得我沒有責任感,但是,”葉謙頓了頓,用輕而流利的法語繼續說道:“現在心里的重心確實已經不是工作了,定好了當天要走,不想再讓我的好朋友擔心太久。我做事總有一些強迫癥,怕橫生枝節,再有什么耽誤?!?/br>他有他的自私,他要開始小心翼翼。腹地的工作帶著危險,而他必須要好好地和封越一起離開。他恍惚覺得自己始終都只是思想狹隘的那類人。身邊看得見摸得著的,他認為好的,永遠才是最重要的,為了這些,他有時候活的沒有規矩。伊萬和維克多要和他一起走,緣由葉謙沒有問,他們也就不說。隔天晚上,幾個人同時開始整理行李。其實沒多少東西要帶的。葉謙從床底下拖出那只行李箱,出國的時候只帶了一些日用品,還包括那一劑氰化鉀,而如今箱子積了灰,上次取出那劑劇毒也未顧及清理。“好多灰啊?!狈庠皆谒媲斑B打了三個噴嚏,因為開心渾不在意,繼續和他叨嘮。維克多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垂眼看著斜下方那只黑色行李箱。箱子旁湊著兩顆黑色腦袋,葉謙擠干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