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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起來,越是想要逃離,在悲觀的情緒里陷得就越深。不知道過了多久,韓郴忽然打破了他的思緒?!澳阏f過,會給我一筆錢的吧?!?/br>白逸驚訝地挑眉,“你愿意?”殷暮白很快確定了白逸的位置,位置很偏僻,絕不是白逸自己會去的地方。不過那里離白家更近些,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將消息轉告了白宣南。至于會不會被白宣南懷疑,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一切以白逸的安全為重。白宣南是不會報警的,畢竟警察未必會受理,而且可能會驚動綁匪,威脅到白逸的安全?,F在市內的黑道太過混亂,他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得到殷暮白的消息,白宣南第一時間派了人過去,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他自己也跟了過去,兒子在危險之中,他無法自己遠遠等在家里。他完全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就找到白逸。雨雖然不是很猛,但細密的雨滴一直沒有停,白逸就這么一步一步地從雨里走過來。這里位置偏僻,幾乎沒有車輛經過,突然出現的車輛顯得十分突兀。然而白逸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垂著頭,拖著步子緩緩走在路邊。他的身上已經濕透了,顯然已經在室外走了很久,汽車從身邊經過,他連眼都沒有抬。白宣南原本也沒有發現,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多看了一眼,立刻大聲道:“停車!”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白逸驚訝地抬頭,卻看到白宣南已經有些陌生的面容。所有的忍耐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爸!”☆、休養白宣南顧不得打傘,直接沖了過去,不管有過怎樣的爭吵與不滿,他們畢竟是父子,父子連心。然而一碰到白逸,他就發現了問題。白逸身上已經濕透了,臉上也濕漉漉的,雨水還一刻不停地沿著發梢滴下來。身上的衣服滿是污漬,像是在地上打了滾。他微弓著身子,帶著細微的顫抖,抱著雙臂看向白宣南。“去醫院!”白宣南小心翼翼地扶著白逸上車,臉色陰沈如水。白逸嘴唇動了動,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安安靜靜上了車,還破天荒地靠在了白宣南肩膀上。白宣南不敢用力,只能接過司機遞來的毛巾,輕柔地給白逸擦了擦。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白逸,像是真的回到了小時候。不,即使是幼年,白逸也很少有這樣舉動。他會哭、會撒嬌,但都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帶著孩子似的狡黠。在蘇慧面前,他也許會像這般親昵,但或許不想讓蘇慧擔心,真的受了委屈反倒不會表現出來。想到這里,白宣南眼中醞釀的暴風雨更加洶涌。從很久之前起,他就不期待白逸能在商場上有什么作為了,只愿他能安穩、自在地過一生,然而卻有人想要打破這樣的安寧。還有殷暮白,如果他不能給白逸想要的生活,也就沒有必要留在白逸身邊了!到達醫院時,殷暮白又打來電話,白宣南坦誠找到了白逸,卻不愿透露白逸所在的醫院。只是沒多久,白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既然確定白逸沒事,他也終于可以直接聯絡白逸了。白宣南原本想阻止兒子,卻見白逸看了一眼,直接猛力將手機摔了出去,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白宣南眼皮一跳,“這次跟殷暮白有關?”白逸咬著唇搖頭,擺明了不愿開口。醫生已經準備給白逸做檢查了,白逸走到門口,忽然轉頭對白宣南道,“爸,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白宣南最終還是默許了,他看著地上手機的殘骸,對下屬道:“殷暮白過來,想辦法阻止他!”白逸的傷勢不重,只不過皮外傷太多,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醫生給出的結論是,暴力毆打導致外部的傷害,幸好沒有損及內臟。最嚴重的是肱骨有輕微的骨裂,需要好好休養。白宣南放下心來,第一時間帶著白逸轉院,離開殷暮白的視線。殷暮白一直觀察著定位裝置的移動,因此當白宣南到達醫院時,他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從白宣南的言語中,可以推斷白逸沒有生命危險,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立刻趕到了醫院。沒想到到了醫院,卻被白宣南的保鏢攔在門外,連和白逸的聯絡也被掐斷了。“讓我進去!”殷暮白眼中也燃起了怒火,這個時候,他一定要陪在白逸身邊。調教師的氣勢還是很驚人的,保鏢垂下視線,卻是一步不讓?!耙笙壬?,醫生說少爺現在還不能接受探視?!?/br>殷暮白冷冷一瞥,“你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吧,不用拿這些敷衍我。我不知道白先生為什么要阻止我,但我不會離開,白逸也會希望我能在他身邊?!?/br>保鏢為難地看了殷暮白一眼,才低聲道:“殷先生,事實上……是少爺提出要靜養的?!?/br>這個消息真的出乎殷暮白的預料,心思電轉,設想了各種可能,卻又都被自己否決了??幢gS的神情不像說謊,可他又找不出白逸拒絕自己的理由。哪怕是在鬧別扭,在受傷的時候,白逸是不會拒絕自己的陪伴的。殷暮白不肯離開醫院,卻也不能不吃不喝地24小時守在門口,白宣南還是帶著白逸悄然離開了。他沒有辦法,只能先弄清白逸經歷了什么。調查這一點的不止殷暮白,白宣南同樣在查。白逸說了不想追究,就真的一個字都不再提。堅持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后,白逸再次回到了白家大宅。這一次白宣南沒有再派人看著他,他看得出白逸不會再逃了。王嬸早就等在門口,白逸一下車就被她圍著噓寒問暖?!拔铱蓱z的小少爺啊,怎么就……到底是誰下這么狠的手,看看,眼角都留疤了!”“王嬸,我都沒事了?!卑滓菟坪跤只謴土似綍r的樣子,除了不愿出門,面上看不出什么問題?!熬褪遣恍⌒膭澚艘幌?,痂掉了就好,不會留疤的?!?/br>“還想騙王嬸!”王嬸眼角一瞪,“先生都說了,你是骨裂,誰家劃一下能骨裂??!哎呀不說了,趕緊回屋歇著,王嬸給你燉了骨頭湯,馬上就好了?!?/br>“王嬸最好了!我先上去睡一會兒?!卑滓葺p輕抱了下王嬸,快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回自己松軟的大床,被子是新曬過的,松松軟軟的很舒服,王嬸總是很細心的。白逸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犯傻。自己過得好好的,偏偏去招惹殷暮白,還白白替他捱了一頓打。想起半個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