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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晟認為可能是先天的原因,雖然之后調養得不錯,但體質還是要比別人差一點。不難推斷出,白逸進入凌晨之前,生活過得還不錯,如果真有一個強大的主人,這點不難做到。讓殷暮白不解的是,白逸的性格絲毫不像是有過主人,而且看上去,他對自己的興趣很大,卻從來不提及他的主人,就像忘記了送他進凌晨的人一樣。偏偏這個肆無忌憚的奴隸,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什么時候見過?”殷暮白的指尖在照片上劃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安豢赡?,以白逸的樣貌和個性,我見過就不可能忘記?!?/br>也許是白逸通過什么辦法,和自己有過間接的接觸。殷暮白指尖不停,再次調出資料,只不過這一次,他動用了管理者的權限。即使只負責外圍生意,他還是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客戶的資料。這一次的信息詳細了些,隱含了一些雇主的內容。雖然沒有明確指出姓名,但殷暮白作為最優秀的調教師,基本上已經鎖定了雇主的身份,接下來只要查出雇主和白逸的關系,就能找出白逸的目的了。在伊晟的要求下,白逸沒有回住所,只是讓人給簡寒帶了話。他知道自己離開,算是變相地拋棄了簡寒,可他心里殷暮白才是第一位的,只能在其他方面進來幫助簡寒了。伊晟給他免費做了信使,還帶來另一個消息。唐鐸接受了阮渺的條件,可以再挑選一個奴隸,挑中的居然是邵元,這下他們四個人都屬于特別調教師了。白逸只是笑了笑,似乎沒有在意。入夜之后,白逸又發起了低燒,伊晟嘴上說得難聽,卻還是半夜爬起來照顧他。大概真的是心理作用,第二天心情舒暢的白逸不僅退了燒,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上去也可以接受調教了。他不知道殷暮白的規矩,但照唐鐸的意思,奴隸都要提前等候調教師的,所以難得起了個大早,來到了調教室。15完全交給我殷暮白的調教室和唐鐸的完全不同。整體色調以白色為主,雖然也不缺少吊索之類的器具,但都巧妙地于背景融合在一起,不刻意去看,就不會注意到。更令白逸意外的是,這間調教室居然有窗戶。隔著一道薄薄的紗幔,溫暖的陽光灑進來,使調教室增添了一絲暖意。窗臺上擺著一株小小的綠色盆栽,透著生命的活力,甚至讓白逸忘記了,他是在地獄般的凌晨。白逸忍不住走近,想要拉開紗幔,看清那株鮮嫩的植物,卻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別動?!?/br>白逸肩膀一縮,驚訝地轉頭,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聞言已經站在他身后了?!澳?、你怎么走路沒聲音的!”“你太大意了?!甭勓源蜷_日光燈,走到窗邊,將一層厚厚的黑色窗簾拉了起來,把陽光擋在外面。白逸撇了撇嘴,“對了,你也是殷……先生的奴隸,你的調教室在哪兒?”“我沒有調教室,”聞言開始整理房間,看到白逸疑惑的眼神,又解釋道,“在今天之前,我只算是仆人,負責清掃之類的工作?!?/br>怎么可能!白逸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也就是說,今天你才正式開始調教?”大概不喜歡“調教”這個詞,聞言皺了皺眉,沒有否認。聞言的動作很快,白逸見他又要離開,急忙拉住?!耙竽喊渍f,是為了你才去幫我的,是不是真的?”“不是?!甭勓愿纱嗟?。“真不是的話,你會連半點疑惑都沒有?”白逸一臉精明,“如果你真不想被調教,殷暮白拿你也沒辦法,所以你以接受調教為代價,要求殷暮白去救我,對不對?”“是又如何?”聞言冷著臉看向白逸,顯然不打算解釋。“不如何,”白逸聳肩,“不管你是為了什么理由救我,結果都讓我擺脫了唐鐸,謝謝你?!?/br>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卻不再多說,打開了房門,朝門外的殷暮白點了點頭?!跋壬?,調教室已經打掃過了?!?/br>白逸臉上一僵,他都聽到了?自己剛剛沒說什么惹他生氣的話吧?!澳?、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提醒過你,注意禮貌?!币竽喊资疽饴勓噪x開,自己則走到白逸面前。“是──先生?!卑滓荽诡^喪氣地跟著殷暮白身后,總覺得殷暮白沒了那點笑意,就讓人不自主地害怕。殷暮白沒有再提聞言的事,而是問道:“你討厭下跪?”“沒人喜歡吧,”白逸自然道,“奴隸制已經被徹底淘汰了,人和人是平等的?!?/br>殷暮白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那我現在讓你跪下,你會拒絕嗎?”“這個……”白逸猶豫了。如果是殷暮白的話,他倒是不會覺得傷害自尊,只是跪著膝蓋會很疼的啊。“你不是說,只要我一個眼神,要你死都可以么?”殷暮白又問道。“你知道了?”白逸不免驚訝,這是他對唐鐸說過的話。不過殷暮白畢竟算是高層,有些內部消息也很正常。“你?”殷暮白的語調很危險。“呃……先生?!卑滓菁泵Φ皖^。“我給你兩個選擇?!币竽喊字币暟滓?,“如果你要堅持你的平等,我會找一名高級調教師來調教你,盡量遵循你的意愿,讓你成為一名合格的奴隸。而另一個選擇,就是把自己完全交給我,聽從我的一切命令和安排,我可以讓你成為一名優秀的、無可替代的奴隸?!?/br>“我選第二種!”白逸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不在乎自己會成為怎樣的奴隸,但他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不就是為了留在殷暮白身邊么,根本不用思考!殷暮白挑眉,“那么現在,跪下?!?/br>白逸立刻苦了一張臉,但還是乖乖跪了下來。殷暮白沒有露出滿意的表情,只是平淡道:“調教期間,沒有我的允許,你都要保持跪姿?!?/br>“是,先生?!卑滓轃o奈應聲。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殷暮白不再說話,而是徑自坐了下來,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本書,安靜地看了起來。白逸只堅持了一會兒,就軟趴趴地跪坐下來,心道殷暮白總不會像唐鐸一樣,用尖刺扎他吧。殷暮白當然沒有這么做,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