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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公大人說她討厭小孩子……”前田藤四郎低頭悶悶地說道。 藥研拍拍他的肩膀,“主公大人說的討厭小孩子,應該是說討厭經??摁[的小孩子?!?/br> “真、真的么藥研哥?那,是不是如果我們都乖乖的,不哭不鬧,每天都對主公大人笑的話,她就不會討厭我們了?”秋田藤四郎睜大了眼睛,一臉希冀。 藥研微笑著點點頭,他又看看燭臺切光忠,若有所思,“而且我想,我們說不定還有機會,至少知道了一點主公大人的喜好?!?/br> “咦??” …… 傍晚時分,穿著黑色運動服的青年太刀端著一碟點心來到了樹下,他四處望了望,試探性地喊了幾聲“主上”,卻都沒有得到回應。 想了想,他便將那碟點心小心地放到了樹下,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了幾步,身后傳來細微的響動,只露出單只眼睛的青年太刀臉上顯現出幾分笑意,他倏地轉過頭來,就見那碟原本擺在地上的點心此刻正被一根看起來很是柔軟的樹枝穩穩當當地托著,似乎是被他忽然的轉頭給嚇到了,那根樹枝猛的抖了一下,就停滯在半空中不動了。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燭臺切光忠不知為何,好像能從這樹枝的樣子里看出她此刻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的尷尬感,仿佛小動作忽然被人發現了,于是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僵硬在了原地。 “主上,因為不了解您的口味,所以今次做得有些清淡,如果您有特定喜好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睜T臺切笑得很是溫和親善,甚至是帶著幾分期待。 托著小碟子的樹枝抽動了一下,枝葉亂顫,仿佛有風吹過。 旋即,燭臺切光忠就看到,原本托著碟子的那根樹枝慢慢變細,變短,然后竟化作了紅白相間印刻著花紋圖案的長長的衣袖,樹上的花瓣慢慢飄落下來,逐漸凝聚成了少女的模樣。 她將那碟點心拿近了湊到鼻子底下,仿若小貓一般細細嗅了嗅,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 “這個叫什么?” “牡丹餅?!?/br> “牡丹?”少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伸出青蔥般的食指戳了戳那糕點,疑惑,“里面有花?” “不,只是一些糯米,和紅豆?!睜T臺切很耐心地回答。 “那為什么要叫它牡丹餅?”少女蹙起了眉頭,好像完全無法理解。 “這是人類為它取的名字?!睜T臺切想了想,盡可能地用自己所知來為她解惑,“相傳是一千多年前,由唐朝傳入日本,據說是因為它像是春日里盛開的牡丹花?!?/br> “嗯——”少女拿起一個牡丹餅又端詳了一陣,才張嘴咬下,鼓著腮幫子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人類可真奇怪?!?/br> 燭臺切微笑著站在一旁,明明吃的津津有味的是面前的少女,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主上可需要茶水?”他問道。 少女猛搖頭,皺起了鼻子,孩子氣地嘟囔了一句,“我討厭茶,好苦?!?/br> 青年太刀笑了笑。 待少女將那一碟子點心都吃光了,她抹了抹嘴巴,才警惕地看他,“我不會被你收買的?!?/br> 雖然,她把點心吃得一點都不剩之后才說出這句話不太具有說服力,但是立場還是要表明的。 想要憑借區區幾塊牡丹餅就討好她的話,也太天真了。 青年太刀聞言,并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依舊笑吟吟的模樣,上前從少女手中接過了空碟子,“怎么會,我只是想要為主上做好吃的食物而已?!?/br> 少女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撇撇嘴,“不要叫我主上,我說過了,我不要當什么審神者?!?/br> 青年太刀從善如流地點點頭,“那,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少女愣了一下,她皺起眉歪頭思考了一會兒,“名字……我的名字……” 她叫什么名字? “主上?”太刀疑惑地看著她的神情。 “桃(MOMO)……”少女想了良久,神色略帶著幾分迷茫和不確定,“好像,有人叫過我為桃夭(TAOYAO)……” 不過為什么,感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誰這么叫過她? 因為后面半句太輕,少女的聲音并沒有傳達到青年耳中。 “桃?”太刀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將它牢牢記在心上。 普通的人類審神者是不能將自己的真名告知于本丸當中的刀劍們的,因為那將會有被“神隱”的危險,但現今,他們的主上卻是一位妖怪少女,自然無須這般顧慮。 能夠得知自己主上的真名,太刀青年的心情相當好,但是他也注意到了主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他問。 “想不起來了?!碧矣昧瘟嘶文X袋,大大的兜帽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了下來,露出她一直隱在兜帽下盤成兩個小小丸子的頭發,小巧的桃花零星點綴其上,深棕色的劉海之后,還有一根不服的呆毛翹在頭頂,在晚風里一顫一顫,讓人總想手癢癢地去揪一下。 這樣看過去,越加孩子氣了呢,就連那額頭之上小巧的兩個觸角,都相當之可愛啊。 青年太刀如此想著。 “你叫什么?”桃眨巴了一下眼睛,抬頭看他。 “我叫燭臺切光忠,”青年太刀揚起嘴角瀟灑一笑,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能切斷青銅的燭臺哦……嗯,這樣的說法果然還是不夠帥氣啊?!?/br> 他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苦惱。 “你跟他們一樣,也是刀?”桃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 “是,我是目前本丸里唯一的太刀?!睜T臺切回答。 “明明都是刀,怎么差別那么大?!碧矣眯渥友谥毂г沽艘痪?,“我討厭小孩子?!?/br> “還請主上見諒,付喪神就和妖怪與人類一樣,即便同一種族,性格依舊截然不同,短刀們只是太想要主上能夠留下來了?!?/br> 明明主上自己看起來就還是個孩子,卻一口一個地討厭小孩,意外地可愛呢。 燭臺切樂呵呵地想。 “我才不要當什么審神者,”桃雙手插腰睜大了眼睛再次強調道,“不要以為我吃了你的東西就會因為覺得不好意思而答應?!?/br> “不,我并沒有……” “哼,”桃瞇了瞇那雙水紅色的眸子,“不會白吃你的食物的?!?/br> 說著,她忽然揮了揮長長的衣袖。 霎時間,樹下狂風乍起,吹得整個大樹嘩啦啦作響。 深淺不一的花瓣隨著風打著璇兒飄落了下來,洋洋灑灑布滿了視野,燭臺切光忠愣愣地看著眼前黃昏下落英繽紛的場景。 狂風漸緩,最后形成了一股溫柔的清風,裹狹著細密的粉色花瓣,彷如有生命一般縈繞于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