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br>
顧洋撇撇嘴，“伐開心！雨哥你喊我一聲‘洋哥’讓我過過耳癮？”

付雨額頭一滴汗，“……wherecold,wheretostay!”

顧洋：“？？？”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顧洋小狗尾巴耷拉在地上，伐開心地甩了兩下。

宋易穿著小短褲從洗手間出來，一看到付雨，大驚小怪道：“你嘴巴怎么腫成里的歐陽鋒了？！”

付雨立刻捂住嘴，一張臉紅得要冒熱氣，“你快穿衣服，不怕著涼的！還有你家許晨人呢？”

宋易把手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昨晚沒睡好，正補覺呢，你能小點聲??？”

付雨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壓低聲音咬牙道：“重色輕友！”

付雨做了三菜一湯，許晨在房間睡覺，沒吃午飯。宋易堆笑說：“嘿，雨哥！”

付雨嘴角抽搐，“有話直說?！?/br>
宋易捏著嗓子說：“大慈大悲的付雨哥哥，幫我煮點皮蛋瘦rou粥唄，我家許晨有點感冒，要吃清淡點兒?！?/br>
付雨：“……”

顧洋說：“想不到你這么愛晨哥?！?/br>
宋易：“……”

宋易問他：“顧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雨哥的嘴巴咋回事兒？”

顧洋臉一紅，付雨跳起來給宋易腦袋一筷子，“多吃飯，少說話！”

宋易小聲嘟囔道：“好噠，梁朝偉?！?/br>
付雨：“……”

許晨補覺期間，宋易不準付雨和顧洋開電視，或者發出太大的動靜。付雨煮好粥后，忍無可忍地拉著顧洋壓馬路去了。宋易就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縮在床上，卸去了防備的男人。

許晨的臉色還是不太好，時不時地蹙著眉，在睡夢中也是不安的神色。宋易把手插在短短的頭發里，溫柔地撫摸著。許晨的眼皮動了動，半睜著眼睛，伸手摸床頭柜上的眼鏡。宋易把眼鏡遞到他手里，“把你弄醒了？”

許晨戴上眼鏡，搖頭笑著問：“幾點了？”

“下午四點?！?/br>
許晨說：“也該起來了，還得忙老頭子的后事?！?/br>
宋易問：“許昱他們會為難你嗎？”

許晨拉著他的胳膊，親了親，柔聲說：“不會，他不敢?！?/br>
宋易任他在唇邊輕啄，“喝點粥吧，我托付雨煮的?！?/br>
許晨笑了，“謝謝你?！?/br>
許晨低頭看了看皺得不成樣的襯衫，“我讓人把衣服送過來，待會兒洗個澡，這身衣服就放你這兒，以后太晚不走了，留著換洗?！?/br>
聯想到上午的事兒，宋易紅著臉說：“你想得倒周到?！?/br>
許晨摟著他的腰，“這得考慮的，要不你搬回來住吧，我還住之前的公寓，門卡你還留著吧？”

宋易支支吾吾地說：“門卡被，被我扔江里去了?！?/br>
許晨彈了下他的腦門，“你啊，不打算復合了這是？”

宋易爭辯：“不能怪我，怪就怪你表現太差了?！?/br>
許晨長嘆一聲，“真要被你逮著說一輩子了！”

以往顧洋回學校，付雨頂多囑咐兩句，就讓人回去了，現在卻有點舍不得，一定要親自送過去才行。

兩人特地沒乘地鐵，趕上了最后一班直達J大、兜兜轉轉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車里沒幾個人，他們坐在靠后門的位置上。

晚上車里有點暗，外面花燈初上，什么樣的豪車都有，付雨卻覺得能和顧洋并肩坐著，共用一個耳機，聽同一首歌，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

到了宿舍樓下，顧洋跟付雨說：“雨哥，以后別送我，你回去都沒車了?！?/br>
“搭地鐵很快的，在家也沒事做?！备队杲忉屩?。

兩個人在宿舍樓下三言兩語地閑聊，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就是舍不得彼此，畢竟又是五天不能見面。站了半個多小時，付雨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早飯一定要吃，記得戴圍巾?！?/br>
身邊人來人往，顧洋不敢抱付雨，拽著付雨的胳膊不放，“回家要告訴我，睡前還要視頻?！?/br>
付雨抓著放在胳膊上的手，感受著那里炙熱的溫度，溫柔地說：“我知道，你這傻瓜，別老想我，好好學習?！?/br>
顧洋反手握著他，“我也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月色朦朧，他們的氣息吐出來都冒著白霧，顧洋抿嘴笑著，彎彎盈盈的眼睛暖化了這深冬之時的清清冷冷。

籃球場邊有家奶茶店，手快凍僵了，付雨進去要了一杯燙的原味奶茶。

“雨哥……”

梅小妮一個人站在奶茶店的門口，戴著大紅色的Moncler毛球帽子，襯得皮膚更白了。

付雨笑著跟她打招呼。梅小妮站在門口不走，鼻頭凍得紅紅的。于是他又買了一杯，兩人并排坐在奶茶店的吧臺上。

付雨說：“對不起，我和顧洋的事情對你隱瞞了?！?/br>
梅小妮雙手捧著奶茶，低著頭沒說話，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付雨看不清她的表情。

付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過多安慰的話又怕人姑娘再抱有什么無妄的希望，只好專心于手中的奶茶。

“不要和顧洋在一起?！泵沸∧萃蝗徽f，聲音非常非常小。

付雨沒聽清，“你說什么？”

梅小妮轉頭看他，好看的杏眼微微上挑，“你不要和顧洋在一起?！?/br>
付雨好笑，“這是我的事?！?/br>
梅小妮說：“我們一起吧？”

付雨哭笑不得，“小妮，這是不可能的?！?/br>
梅小妮眼眶紅紅地看著他，“怎么不可能了？想跟我在一起的人那么多，我哪里不如顧洋了？是你沒正眼看過我！”

付雨實在不會安慰女孩子，又見不得姑娘在跟前哭，有點急地說：“這種事情說不清的……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小妮，你別難過，比我好的到處都是?！闭f著，他就往門外走，梅小妮一路跟著他。他走得很快，梅小妮就小跑著跟著他。

十點多的學校大門口沒有人，付雨覺得應該跟梅小妮把話說清楚。他停下腳步，耐著性子說：“小妮，不要這么執著，你這會兒只是不甘心?！?/br>
梅小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搖頭說：“不，我就是喜歡你，‘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別人都不行！”

付雨想都沒想回道：“那我也是，除了顧洋都不行?！?/br>
梅小妮愣住，還是看他，臉漲得通紅，豆大的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嘴角還倔強地用力向下抿著。

付雨掏出紙巾遞給她，“對不起?！?/br>
梅小妮把紙巾摔在地上，用袖口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付雨沉聲說：“不可能?！?/br>
梅小妮嗤笑一聲，安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