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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宋易、付雨、顧洋圍著菜單湊成一小團,研究了半天,點了兩道菜。許晨說:“再點幾道?!?/br>宋易把菜單遞給他,“沒事,不夠再點,浪費就不好了?!闭嫦嗍遣藛紊厦康啦说膬r格已經超出了rou絲三人組的認知,實在不敢多點。許晨把服務生叫過來,又多點了三菜一湯。“主廚是我特地去食為天挖過來的,扒魚頭是一絕,嘗嘗看?!?/br>宋易嘗了一筷子,沒多說。付雨和顧洋不客氣地吃起來,捧場道好。“怎么樣?”許晨問宋易。宋易笑笑說:“不錯?!比缓蟪队暌徽Q?,道:“不及某人?!?/br>許晨一愣:“誰?”付雨忙說:“他開玩笑的?!?/br>許晨看著宋易,淡淡道:“下次我會找更合你胃口的廚師?!?/br>宋易:“……”付雨:“……”顧洋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大口吃魚,心說我雨哥做飯天下第一,誰都比不過!2015年的最后一天,S市迎來了這個冬天第一場雪。付雨和顧洋去新天地等跨年倒數,宋易還在公司加班。十一點的街道沒有因為四處飄散的雪花而冷清,人們在這熱鬧的節日里因這突降的大雪而格外興奮。宋易怕雪天路滑,把車扔在公司,帶上羽絨服的帽子沿街往地鐵站走。暖色的車燈光照在他的腳下,他抬頭看見許晨朝他招手。車里暖氣很足,宋易搓了搓手,吁了口氣。“去喝一杯嗎?”許晨說。“去哪兒?”宋易不想回家,一個人跨年太孤單了。“我家?!?/br>宋易愣住。許晨笑道:“你不請我去你家,我請你去我家坐坐也不可以嗎?”“也不是……”可真的有這么熟?“那我當你答應了?!?/br>宋易看著許晨英氣的面龐,本能地點了點頭。房子比宋易想象中的更接地氣些,復式的三室兩廳。許晨進門后脫下毛呢外套掛在門口的柜子里,又脫了西裝并排掛好,然后解開袖口,卷到手肘處,說:“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br>宋易笑著說不用,脫了羽絨服遞給許晨。許晨幫他掛好衣服,“牛排喜歡嗎?”“都行?!彼我鬃谫即蟮纳嘲l上,看著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拿出手機問付雨和顧洋什么時候回家。歐式銀制餐具襯得食物更加精致可口。許晨倒了點紅酒,主動跟他碰杯。江邊煙花綻放,夜色如白晝般五彩絢爛。“新年快樂?!?/br>酒還沒下肚,宋易的臉頰已經有點燙了,“新年快樂?!睉撌呛芎玫木?,酒瓶上都是法語,他也看不懂。宋易覺得許晨很像秋天的月亮,遠遠地掛在墨色的夜空,彌散著遙不可及的清輝?!盀槭裁磳ξ疫@么好?”他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凌晨了,卻毫無困意。許晨也倒了一杯,“想聽實話嗎?”宋易一笑,“廢話?!?/br>“你很像我一個朋友?!?/br>“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你跟他很像,就……長得像,性格完全不一樣?!痹S晨朝他咧嘴一笑,“你們其實不一樣,很不一樣。你很樂觀,很向上,也比他好動多了。他……可以坐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一句話都不說?!?/br>許晨說話的時候,雖然嘴角向上,眼角卻微微下垂,宋易突然覺得他看上去很孤獨?!八F在呢?還是不喜歡動?”許晨抬頭看著他,眼眶有點紅,“我們是朋友吧?是的話,有你在也好?!?/br>宋易一口干掉一杯酒,“當然是朋友了!現在我沒什么錢,等我以后有錢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br>許晨“噗”地笑起來,也一口喝完,“一言為定?!?/br>宋易喝多了有點困,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恍惚間,好像有人把他抱上床,幫他脫了襪子,擦臉擦手擦腳,蓋上又輕又暖的被子。付雨經常這么照顧他,他拉住那只好看的手,含糊著嗓子道:“付雨,你也睡?!?/br>身邊人的個子很高很高,身上是陌生的薄荷味,好像又不是付雨。宋易再想說點什么,眼皮卻怎么都抬不起來,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第二天醒來時,冬日的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灑在被子上,外面白雪皚皚。“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蹦腥耸謸沃T框,晃著腦袋吟詩。宋易第一次見到穿著睡衣,亂糟糟著頭發的許晨,覺得好笑,突然意識到自己睡在許晨的床上,觸電般地跳下床,“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br>“嗯?!痹S晨雙手抱胸,“睡相也不好?!?/br>難道昨晚他們睡同一張床?!宋易如遭雷劈,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掙扎了半天問:“那你沒睡好吧,我睡覺……打呼?!?/br>許晨拿了床邊的毛衣往他臉上一蒙,笑道:“沒,我睡得很好。趕緊套上,別著涼了?!?/br>宋易把毛衣往下拉,有點懵。許晨在客廳捯飭早飯,說:“付雨一早打電話給你,我說你在我這兒?!?/br>還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宋易訥訥“哦”了一聲。毛衣在脖子上掛了半天,他才把胳膊伸進去。除夕那天,付雨和顧洋坐宋易的車一道回去。一路經歷堵車,沒地方解手,在車上吃泡面等囧事之后,終于平安到家。付雨一進屋放下行李,開始掃塵。顧洋去搬人字梯,擦門擦窗貼對聯。巷子里已經有人在放煙花。老家有點冷,家里的空調很多年沒換,制熱效果不太好。付雨又在羽絨服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舊棉襖。宋易拿來一大包超市大號塑料袋的包子,“有豆沙的,蘿卜絲的,還有幾個rou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啊?!彼性陂T框上,磕著瓜子,“十一點五十集合,昭哥也會來?!?/br>付雨問:“昭哥啥時候回來的?”“剛才?!?/br>“怎么不跟我們一起的?”宋易轉身回去,丟下一句:“咱能管得了他嗎?”“額……不能?!?/br>趙昭然買了很多煙花。他笑著說:“過去沒到十二點就放完了,今天我們一次放個夠!”大家起哄歡呼了一陣。顧洋拿著打火機點火,付雨一旁盯著,一看到引線上的火點,立刻把人拉到身邊。一聲悶響之后,一個個火團四散著火星竄上天,五顏六色的火花浮在頭頂,天空剎那間變成流光溢彩的光海。歡歌笑語的年尾年頭,朦朧的巷尾連著天,陷落在幽黑的遠方。亙古不變的夜色中,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依稀是少年般英俊干凈的模樣。“越哥!”顧洋興奮地喊了一聲。付雨和宋易顛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