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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外一側的非墨并無反應,也不敢幫他布菜,猜測他後xue不可用才這樣飲食。“我名字滑潤,”滑潤對他溫和一笑:“身體不太舒服,這幾日只能夠吃這些,你多吃點吧。這里的菜很有名氣的?!?/br>清桑點頭,也要介紹自己名字:“我是……”“你是清桑,你不知我,我可是早知你的?!被瑵櫧刈∷脑挘骸梆^里誰會不知清桑之名啊。上次見到蒙紗下的你(3月前,梓卿和清桑初遇),我們都嘆服呢。你真是不屬於……”小二再添菜色,非墨把其中一碗羹湯拿到滑潤面前:“把這個吃了?!?/br>滑潤3個月來喝湯真是喝到怕,不由自主的就為難地看非墨。“吃完,下午我就帶你出去走走?!?/br>滑潤的眼睛立即亮了,拿起羹勺盛起一勺咽下。這是非墨專門為他點的,如果他別把它當藥一樣喝,其實味道非常不錯。清桑奇怪的聽著他們二人對話,他就算沒有掛牌接客,也確定這不是男妓和恩客之間的說話方式,倒好似朋友之間的交談??捶悄?,這位予人冰冷的爺看滑潤的眼全然不見寒意:“你這吃法,象是難以下咽的苦藥?!?/br>滑潤反瞪他一眼,低頭奮戰羹湯。“吃不完就剩下,只是給你補補精神的?!?/br>清桑不知怎麼就看向了梓卿,他還在和南宮說著。接受他目光梓卿回頭對他笑了一下,清桑移開雙目,梓卿都聽見了非墨他們說什麼,心下是了然的。待出了酒樓,非墨和滑潤就與他們分散走了。清??粗麄?,梓卿摟了摟他:“想出去走走?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爺帶你去玩?!?/br>清桑想了想張嘴要說什麼,卻又搖了搖頭:“爺做主吧?!?/br>“你沒有想去的地方嗎?”梓卿奇怪他怎麼又改口了。清桑在紗帽下皺了皺眉,看看天:“現在去,可能太晚了?!?/br>“什麼地方,很遠嗎?”清桑點頭:“在城外呢,山上有一座庵宇,我想去那兒?!?/br>“這有何難?想去就去?!?/br>“大概要2個時辰呢,這會兒去遲了?!?/br>梓卿估計一下時間,坐車去當然是有點遲,不過可以不坐車嘛。拉了清桑就跑回歡館,命人牽了自己晝夜兼程的功臣,寶馬坐騎“云龍”抱清桑於胸前就出城去了。清桑第一次騎馬,即使是被抱在懷里的,剛剛開始也緊張地抓緊梓卿的衣襟。到出了城云龍飛馳起來,耳邊風聲掠過,他縮在梓卿懷里合著眼。到了山上,因為梓卿也沒有來過,他們下馬又打聽了才找到庵院。把馬栓好,磚紅的庵墻里探出繁密枝葉,二人進去。梓卿很納悶清桑怎麼會要來庵堂而不是寺廟。梓卿頗覺這里冷清,清桑請他在院子里石椅上休息,自己就進了側殿。一會兒就見他拿了幾只香燭出來,走進院角右邊一個不顯眼的小側門。梓卿直接就找了椅子上落坐,看這個庵堂好象有不少年頭了,大殿外面已經班班駁駁褪色,兩邊各有一小側殿,藍天下殿峰掩映在蒼翠古木中,看樣子香火并不盛的小庵堂。就梓卿所知清桑是歡館家生的,不可能會有什麼親朋故友需要他祭拜,何況他生活中也沒有女性,和庵堂怎麼也聯系不到一起啊。叫住一位經過的女尼指向清桑進去的地方詢問。原來那里面是放置歡館小館骨灰的地方。梓卿一下躍起,不知道怎麼就心頭沈悶。推開那扇小門,一條細徑的盡頭就一間不大的小房,梓卿無聲地走進。里面很陰暗,3面墻上都是一層層的架子,上面放滿了一只只布滿灰塵的罐子,蜘蛛網點綴。屋子中間一張桌子,沒有供奉的神靈,只是幾只火光微弱的蠟燭。清桑跪在桌前雙手抱著一個瓦罐閉目無言。梓卿蹲下,雙手環抱住清桑。清桑一驚睜眼見是他,想說什麼白色羽睫又斂掩雙目。低了頭:“爺,對不起?!比グ压拮臃呕丶茏由?。梓卿沒答話,拉他出了屋子才松開?!盀槭颤N來這里?看自己以後的地方?”清桑沈默。“你以後不會在這里,太陰暗不適合?!?/br>“?”清桑疑問。“你是爺的人。爺說在那里就是那里。爺不會放你在這不見天日之地?!?/br>清桑本來灰暗的心一下就明朗了,他知道不可能,可聽梓卿這樣說,還是萬分感動和感謝。遂展了愁緒:“爺,我們回去吧。館里不少前輩在這里,我就是有機會才來拜祭他們的?!币娝顺?,梓卿也就不多說,忽略了“不少前輩”。清桑的確是來拜祭他們,兼看自己以後進入的地方。非墨曾經以為滑潤有期翼如清桑離館的命運,是冤枉了他;實際上他的奢望是在這里呢。他希望自己可以在這里有一席之地,以後有一只瓦罐是屬於自己的。這里是歡館給予杰出頭牌男妓的重賞,每一個頭牌都希望自己能在這里安身。那麼多一代代淘汰下來的頭牌,不是每人都可以進來這里的。歡館會根據他們生前做出的貢獻,來給予獎勵。死後獎到瓦罐的,不用被棍子穿了後xue送去亂墳崗便宜了野狗,還可以住進這里被庵火供奉十年。都說棍子穿了的馬上投生還是妓,而經過香火洗禮的靈魂下輩子則會是個正常人了。男妓們出生就不可更改的今生除了接受,沒有什麼指望的,誰還不期待來生的做人啊。男妓一生都算不得是男人的,因此也無法在寺廟中尋求安身之地。不知道哪一代起,就是在庵堂里的。男妓們都知道這里,除了清桑卻無人在生前來過這兒。清桑因為在10歲時做為特批在這里就有了自己的瓦罐,他每年會在館里清理10年之期的瓦罐時也來一次。所以除了歡館這里是他唯一來過的地方。他也一直想不是和歡館差役來,可以拜祭早先的男妓們。下山回去,不再需要緊趕。梓卿也放任云龍悠閑地馱著二人,把清??缱R上,韁繩交到他手里。清桑不敢拉,梓卿握著他手指揮、教他如何駕御馬匹。“這樣的寶馬都有靈性的,由你韁繩的松緊就知道主人要它快或者慢……你……試試……它很聽話……對……夾緊馬腹……”------------------------------------感謝所有點擊偶的文和投票的親們,摸摸。有你們給的動力偶會勤勞的天天更的。第二十三章?。凵希?/br>梓卿在歡館停留了三天,除了那天下午去了庵院,他并不怎么出去,就是和清桑廝混著,夜夜的迤儷春情,纏綿激蕩要清桑在他身下輾轉、顫栗、燃燒。他是在清桑的睡夢中離開的,接連三夜的歡愛他累壞了,疲憊地連梓卿走也不知道。梓卿臨走前還是和嬤嬤們會晤了一次,又交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