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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開始有了那么點胃口。 吃了兩筷子,我就懶得再動筷子。任它們擺著,我開始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圍的每個人??梢哉f他們是我見過的除了繁小冷外,最“有生氣”的人們了。 雖然不似在外面喝酒吃飯那么喧鬧,但說話聲和時不時的笑語還是有的。 酒樓,是這座死氣沉沉的城中唯一的亮色。我就那樣坐著,心思飛到遠在魯國邊境上的鬼谷,不知道狻猊送去的消息送到沒有……徐夫人來的時候,高漸離可會一起來? 他這個師父,還沒把該教的全部教給我吶! 那天狐貍突發奇想,讓狻猊送信去鬼谷,說是找到徐夫人兄長家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所在地。留著給他們手刃仇人,還讓狻猊負責帶路過來。 可我們還沒查出具體是哪個人啊,難不成等徐夫人來了自己查?我無聊的一下下敲著桌面。 這一座,就到天黑。城中有宵禁,所以繁小天點上燈籠后就開始準備擦地席和矮幾關門。我桌上的菜近乎沒動,全都好好擺在那里。 白天的時候,我瞟到繁小天那小子時不時就會偷偷往我這邊看一眼,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比如現在,他在我隔壁那桌使勁擦著桌面,已經快半柱香過去還在那里搓啊搓?!拔?!你在搓,那桌子該燃起來了?!蔽业氖种獯钤诎珟咨?,撐著下巴瞧他。 他和我之間就只隔著一條過道,沒費多少力氣我就把話送到他耳中。 “……”繁小天一呆,頗有將來長成豐神俊朗潛質的小臉猛地漲紅,紅霞染得耳朵上都浮現血色,“這樣擦,干凈。你懂什么?” 我翹了翹眉:“我是不懂,不過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否則,本夫人就要走了?!?/br> 就憑在朝會上察言觀色的本領,小娘我還看不出他個小破孩有心事?許他是什么天才少年,未經世故就是未經世故,反應雖快,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而且,這種時候還挺多。 繁小天咽了咽口水,偷偷朝站在柜臺那邊和賬房算賬的羅闌望一眼。見羅闌沒說什么,這才一步一挪的朝我這邊靠過來:“我忽然明白晏初的心思了,我不恨他,真的?!?/br> 他沒頭沒尾的說完,立刻別扭著臉轉身接著擦桌子。 為什么給我說這個?這種話他應該當面給晏初那個同為小破孩的笨蛋說??!給我說這個算什么?繁小天的意思,我愣是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小子經歷方才羅闌給我說的那些,估計是想明白了馴養羅羅鳥有多“滅絕人性”。 對于晏初會拿他去換晏白,也算是想通了吧。畢竟晏初那家伙后來可是悔斷了腸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找他??!我輕笑著搖頭,坐正身子。 羅闌會把羅家的事情與我和盤托出,我知道她是在表示對于我和狐貍殺掉羅羅鳥已經釋然。 若按常理,我和祁靖遠絕對算得上羅家頭號追殺的敵人。是我們滅了羅羅家族最后的兩只羅羅鳥,不止如此,還把鳥蛋也砸了……算是徹底絕了羅家的后路。 當初她和繁小天對我們恨得牙癢癢,就因為這個。 可惜,世事無常。再次相見,我們已經變成能夠坐下來相談的對象。而且,看狐貍的模樣,想是也知道在這里面的人是誰的。但他偏偏將我帶到這里。 是別有深意,還是純粹明白羅家不會再找我們報仇? 正想間,我眼前忽然一亮,祁靖遠正穿過通道朝我而來?!皽\淺,怎么樣?你可還滿意?”他鞋也不脫,直接跨上地席盤腿坐在我對面。 “東西不錯,不過沒嘗過青梅酒如何。你試試?”我拿起勺子勾出一勺酒倒進他面前的耳碗中。 狐貍彎腰嗅嗅,擰起眉:“唔,還差點火后。沒有那次在岐郅城酒樓里的好喝,淺淺你說是不是?”他說的一本正經,理所當然,我卻唰地紅了臉。 “死狐貍,愛喝不喝!”我把勺子啪地丟回瓦罐,扭過臉不看他。 “我喝,馬上喝!”祁靖遠齜牙咧嘴一口喝完耳碗里的酒,又抱起瓦罐直接豪飲……幸好瓦罐不大。之后,他風卷殘云般掃掉全部的飯菜,這才拍著肚子牽著我起來。 我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夫君還這么能吃啊喂! 那廂,繁小天和羅闌更是差點把眼珠子都看落在地上。少年張著嘴忘記擦矮幾,羅闌直接掉了手中的筆,賬房更夸張,居然要重新數一遍銅錢! “咳,打擾了。多少錢?”我摸著鼻子站在柜臺前,將盯著狐貍發呆的羅闌和賬房嚇一跳。 羅闌眨了眨眼,臉上的尷尬之色許久都未褪盡。她朝我們方才坐的地方看了一眼:“一共三錢銀子,那碗玉露瓊汁就算是小店贈送的?!?/br> ☆、第469章 男的也在 狐貍摸出一兩銀子遞過去,賬房手腳麻利的找回七錢:“二位慢走!” 走出羅羅酒樓大門時,繁小天追出來附贈一個燈籠。我有意無意朝某個黑暗的街角瞧一眼,真是可憐了一直蹲在那里的“尾巴”餓吧?還沒吃飯吧? 哈哈,真是舒心! “淺淺,為夫我已經和應龍順利接上頭。大家伙此時就在黃泉林中候命,只等我明天和它一起將龍群劫出去?!逼罹高h提著燈籠偏過來低聲道。 估摸著在那些盯梢的“尾巴”眼中,我們出來一趟,夫妻感情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呢。 我也來了精神:“萬事小心,若是不成功就趕緊撤。反正以后有機會的?!蔽紫套咫m然守衛不嚴,但他們的嚴酷手段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狐貍俊眉一擰,拉過我的手把掛著燈籠的竹棍塞我手里,還特意拉過另一只手讓我用兩只手提著燈籠。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這廝竟然用兩只“爪子”捏住我的臉頰往兩邊一扯,再放手“彈”回來,順帶敲了一下我的額頭:“有你這么不相信自己夫君的嗎?” “祁——靖——遠!”我氣鼓鼓一字一句開口,他卻奪走我手中的竹棍,順道牽著我。 身側的他忽然用鮮有的嚴肅語氣道:“放心,我不會失敗的?!蔽胰嘀橆a的手一頓,下意識側臉看他,以為會看見一張正經臉,豈料竟是一張“嬉皮笑臉”。 我橫白他一眼,壓低聲音怒道:“反正我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沒爹,你個臭狐貍最好悠著點?!?/br> 祁靖遠似乎沒料到我會“威脅”他,像是裝了整片星空的眸子無辜瞧著我,還眨了眨眼睛。我皺鼻子冷哼:“你若是敢死了,小娘我就鞭尸!就算你變成白骨,我也要收起來,以后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給你鞭骨!” “淺、淺淺,你你你你,你認真的?!”祁靖遠的眼睛以我可見的速度睜大,他甚至停下來盯著我。 我毫不猶豫點頭:“我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