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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走出院子,假裝去“說服”他參與寫路線。 實際上,我們是想找一處安全的交接點。一旦狻猊回來,在外面交接比起在族長給我們安排的院子安全得多。更何況眼下還要想辦法趕緊聯絡到應龍。 劫龍群一事必須有它參與才能做到迅速轉移。 “繁小冷還蹲在牢里?”狐貍突然沒頭沒腦的問。我點頭,差點沒接住被我高高拋起的錢袋,這是那個族長讓人去取來的,約莫二十兩。 不得不說,真是個吝嗇的家伙。我們寫的可是能住他們得到豢龍氏的路線誒!竟然用二十兩就想打發人。 幸好小娘我不可能給他們寫真的,我攥緊錢袋:“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要我們幫她做什么,不過,她好像被忘掉了?!蔽紫套宓淖彘L忙著關心尋找豢龍氏的路線和同魯國聯手的事,就這么把她給忘記了。 “那就讓她暫時待在牢里,一旦我后天帶著應龍劫走龍群。第一個受到懷疑的將會是與龍親近的繁小冷,她甚至可能受牽連而死。待在牢中,就不會有嫌疑?!焙偩谷灰槐菊浄治龇毙±涞陌参?,小娘我不禁意外了一把。 想著跟蹤我們的人隔得遠,我也沒多少顧慮的反問:“為何會這么說?正常的懷疑不是應該懷疑繁家監守自盜嗎?” 繁家是巫咸族里面唯一的馴龍分支,除了世代為伴的一條白龍,其他人奪來的龍也全都交給繁家馴養。十八條龍的消失,完全可以說成繁家不想看見龍群失去大半條命,而帶走了龍。 為何狐貍單單說了繁小冷一個?她的白龍已死,也不再是龍女。又沒有特殊的馴龍才華,就是比較珍愛龍而已。 “繁家不會監守自盜,他們巴不得這些因為白龍離世而狂躁起來的龍群重新變得乖順。這次的懲罰性訓練,不管是對巫咸族族長,還是對繁家都是必要的?!逼罹高h拋下這句話,臉上怒意明顯。 這只狐貍,該不會是去探查訓練營地和龍群押送路線的時候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我在他旁邊靜默良久,才揪著心情捋出自己的推測。 ☆、第464章 羅羅酒樓 春天總是毫不吝嗇的在世間繪出最美的景色,就連巫咸族這個冰冷冷的地方都因為繁茂的春意而溫暖起來。四面環繞著復蘇的翠林,林間偶爾閃現一團如同紅云般的花朵。 就連冷硬石頭堆砌的城中,也染上綠意,夾縫中長出小草,路旁開了小花。頑強的美,像一柄利劍割裂了這座冰冷壓抑的城。 我和他在行人匆匆的街頭游蕩,最后走到那天的邢臺前。上面依舊血漬斑駁,那些痕跡并沒有因為晚上的春雨消失,反而更加明艷了。 “狐貍,你是說,就算是繁家,打心底里珍視龍群的人只有繁小冷一個?!”我立于春陽中,可暖意卻到不了心底。 可能是受前方的邢臺影響,心情都陰沉沉的。我著實不想如此猜測繁家,他們手中的十八條龍若是沒有受傷,沒有因為驚嚇而變得有些笨,它們的戰力猛獸們難以匹敵。 繁家若是不珍惜那些龍,為何那天繁小冷的爺爺會寫下感謝的那些話?我想不透。 “嗯,我就是這么認為的。繁家真正珍惜龍,愛護龍的,除了繁小冷外沒別人。若是她的奶奶還在世,也可以算上她奶奶?!焙傄琅f篤定。 我轉臉看他,青絲半攏的祁靖遠明明是溫和的模樣,可眼中的怒意已經壓制不住的溢出來。 “探查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是,你看到了什么?”我剛發問,就見他的眸光沉了沉,連人都僵了一下。我們的手牽著,我清晰感受著他的反應。 他別開臉:“這些你無須知道,反正我已經探到訓練營寨在哪,也摸清了押送龍群的路線。接下來的營救我會全力以赴,且不會連累到誰?!?/br> 其實他倒是想連累一下繁家。 他的眉越擰越緊,握著我的手卻松開:“一旦我把龍救走,就回來同你會和。應龍那個大家伙暫時照顧它們沒問題。接下來我們只要盡快完成和繁小冷的約定,就立刻離開?!?/br> “狐貍?你這是怎么了?”我開始推測訓練營寨有多恐怖,比祁靖遠當初給我弄的臨時訓練營還恐怖? 他抬手揉了揉我耳側的發:“你好好待著,接下來我要去找應龍。晚上才能回來。掩護就交給你了。別太拼命,當心嚇著我們的孩子?!?/br> “你還說笑!”我按住他的手,卻被他抽開。 “淺淺,聽說城中新開了家酒樓。叫做羅羅,好像飯菜的味道還不錯?!彼^續說著和我對不上的話,雖然那張臉已經盡量平靜,我卻感覺他氣得快要燒起來。 一個慌神,他已經轉身朝人多的地方走。 “狐貍,你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我能完全掩護你,可我們是一道出來的,總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吧?后頭還有人暗暗盯著呢!”雖然他們估計只要看見我們在就行,也不會在意我們說什么、做什么。 但兩個人一起出來,一個人回去也太奇怪了! “在羅羅等我,和應龍接上頭后我立刻回來。順便將它帶到黃泉邊上藏著,明天營救龍群也好來得及?!彼f話時,我們已經站在一家酒館門口。 這是一間很耀眼的酒樓,朱漆為底,雕龍畫棟,和周圍那些一律青瓦灰磚的飯館完全不一樣。 門口的木桿上,高高掛著一塊火焰色的旗幡,上面有四個大字“羅羅酒樓”,和門口側邊立著的同色木牌上書寫的字一樣。廊柱上雕著火鳳一樣的鳥。 不過,就算是如此精美我也沒機會去細看。 “進去吧,我會從后門離開。你在里面吃著等我回來就行。對了,不許飲酒,一點都不行!”他把我拉進去,風風火火的樣子展露無遺。 此時,我多希望他亦能風風火火的給我說他昨天到今早的查探都看到了什么。 可惜,狐貍不想說的時候就是不會說。哪怕你用堅硬鋒利的刀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說,一如現在?!皽\淺,等我!”祁靖遠剛進門,就一溜煙消失在大堂。 他走得很快,近乎用上了兩層輕功。 淺淺的那雙眼睛讓他好幾次差點說出自己都查到了什么,可他不能說。換做她沒有身孕的時候,祁靖遠可能會說,但現在不行!她不能再生氣了。 昨天和淺淺假意爭吵制造出他一直在房中的假象后,祁靖遠趁人減少的空隙離開院子。 他一路想盡辦法從人們口中問出訓練營寨的位置,還去繁家蹲點摸出押送龍群的路線。這是一座連老鼠都不肯光顧的城,活蹦亂跳的飛禽走獸更是少。 只要是不能當成戰斗力訓練的,都被喂給那些兇獸果腹。 不然,借助淺淺和小動物們溝通的能力立刻就能知道路線,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