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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橫公魚說的那些,它們口中被其他兇獸奪走的獵物并不是狐貍,而是高歡。即使知道真相如此,我依然高興不起來。 此時,我也才明白為何趙大川家專門針對高昌大叔他們,最后不惜提出抓橫公魚來抵債的要求。 想必是從別的地方知道高歡的事情,才會步步緊逼。高家的人那么心善,卻接二連三的不得安寧,這老天是不是瞎了眼睛?!我越看橫公魚那張臉,越覺得可恨。 “陸姑娘,其實……”高漸離沒有回應我的話,反倒是吞吞吐吐起來,不知道是在猶豫什么。 他的語氣很奇怪,像是一個要坦白的犯錯小孩。 我隱隱感覺可能事情不簡單,就平氣凝神等著他的下文。終于,高漸離抿唇數次后,轉臉盯著我的眼睛緩緩道:“你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我……” 哈??? 我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片刻之后反應過來或許是他為自己懷疑我的想法愧疚而刻意安慰我?!澳悴挥冒参课?,我知道你不是他。雖然,你們真的很像??蛇€是有些不同的?!蔽覜_他笑笑,用盡了力氣。 這廝知道他這樣說的后果嗎?那可是要娶小娘我的! “是我沒說清楚?!备邼u離急急解釋,“我說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個人……額,就是我現在的這個身體??傊?,這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但我敢肯定,你要找的,應該就是這個?!?/br>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我的視線落在那只手上,虎口處厚厚的繭那么明顯。 我有些窒息,高漸離確實是在說一件很復雜的事。什么是他又不是他,只是他的這具身體?這又是何意?他是再說身體是狐貍的身體? 怎么可能! 我哭笑不得:“我知道自己這樣找人很狼狽,但你真的不用這樣說的?!边@樣的安慰算什么?可憐我嗎?我不需要可憐,弱者才需要。 ☆、第235章 刺客行 一年前春末夏初,齊國臨滄,是夜雷聲陣陣。 宵禁之后燈火復明,只因住在都城西北角的太尉進了刺客,太尉重傷命懸一線。但那刺客也并未討到好處,中了太尉大人從異族手中的來的奇毒,倉皇逃離。 四處都是手舉火把的齊國精兵,城中百姓心下驚駭好奇卻不敢冒險開門走出去看。 只有些膽子大的偷偷摸摸將面朝大街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兒,見到的是精甲軍士整肅有序跑過。躲在榻上的婦人心憂,只恨不得把趴到窗戶邊的男人扯回來:“孩子他爹,你可別看了,被發現我們一家人可都要跟著倒霉!” “女人之見?!蹦腥瞬恍?,不過說話的聲音也比蚊蠅大不了多少,“我這是探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明天做生意的時候吸引客人?!?/br> 豈料女人并不贊同,急得火燒眉毛:“天殺的哩!若是說不得的大事,你逞口舌之快自己死我不干涉,可還有一雙老父母和年幼的孩子。你讓我怎么養他們?” 窗邊的男人沒聲兒了,因為他發現自家窗戶外的回廊有些不正常。像是,多了一團什么。 天上不時爬過一道閃電,悶雷滾滾從天黑一直響到現在,都還沒有要下雨的意思。那團黑色是閃電電光映出來的,所以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士兵的們已經舉著火把跑遠,他又眨眼凝神看了看。哪只這一看差點把他的魂兒都嚇得沒了——男人看見一張帶血的臉正盯著自己。 他想叫,奈何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柄銀色長劍在眨眼間穿過縫隙貼在他脖子上:“噓——別亂說話,否則小命可就沒了?!庇腥寺暼攵?,卻是讓人打顫的威脅話語。 孩子他媽,我應該聽你的不亂看……要是有下次……呸呸呸!什么下次,老子死也不要有下次了! 男人在心里哀嚎,雙腿跟被大錘砸過似的搖搖晃晃。 脖子上的長劍卻越貼越近,緊接著一團黑影從二樓憑欄的回廊擠進來?!按?、大爺,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沒什么錢,但你想要就請全數拿去,別傷我性命啊?!彼吨牢宋说?。 “孩子他爹,發生什么事了?”那邊的女人察覺不對勁,拉過榻邊的布鞋套在腳上,瞇起眼睛朝這邊摸索過來。 男人心下正為妻子的敏銳欣慰,卻感覺脖子一涼,緊接著絲絲痛意傳來。他立刻會意,提高了些聲音:“沒事、沒事,你別過來。別……??!” 男人話沒說完就被人抱住肩膀,不由得驚叫一聲。 “孩子他爹、大壯。你到底怎么了?”原本只是狐疑的女人更著急了,她微微頓了一下的腳又急急朝這邊移動。她在的地方靠里,每每有閃電亮起,也不能完全看清楚整個家中的狀況。 男人知道自家女人的性子,她必定是要過來看的,急的腋下都濕了。 “你別過來,我沒事。就是撞到腳趾了,疼的?!蹦腥丝目陌桶?,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雖說現在是亂世,但自家就在天子腳下,打仗也打不過來。 就只是開個小酒館做生意度日,打理生意、接送客人都是玲瓏能干的妻子來,他素日里只是在后廚盯著。 這下突然冒出個渾身是血的人來,還用利劍橫在他脖子上,肩膀也被人抱住了。更是連句話都說得不利索,他不說還好,這下女人是明白他肯定是遇到事兒了。 “外面有士兵盯上咱們家了?”女人聽見自家男人已經沒出息的說話結巴,不由得想到剛才風火過路般搜查街道的士兵。 男在黑暗里哭喪著臉,哪里還說得出半句話來? 女人摸到屋子旁邊地席上,伸手摸索矮幾中央放著的火石和蠟燭,恨鐵不成鋼的斥道:“你個沒出息的,等我點了燈,把人家請進來看清楚。叫你不要折騰,這下被發現了吧?” 然而,回答女人的并不是男人,是個陌生的青年聲音:“不準點燈!否則我立刻殺了他!” 女人聞言手中的火石啪嗒掉回矮幾上,去拉燭臺的那只手也僵在黑夜中。但她憑借多年和各種客人打交道的經驗和能力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位爺……你別沖動,你要什么我們都給你。不過我們小門小戶的,可沒什么錢財?!迸酥来藭r不能觸怒來人,先以軟言相勸。此時她只希望自家那兩個睡在隔壁的十歲孩兒別過來。 那人聽見她沒有胡亂驚叫,心中倒是有幾分佩服。不過,他卻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去拿你們家的止血藥和干凈的布條出來,找減個點了燈也不會被外面的人看見的屋子……” 說著,他忽然聽見窗外回廊上有什么爬過,聲音很輕,卻讓驚慌如鳥的他下意識撤了橫在男人脖子上的劍刺過去。 “噗呲!”利刃穿透血rou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明顯,特別還是雷聲恰好停住的現在。感覺著劍上的重量,那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