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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一腳登上靠在石座上的石板,略一用力,石板上方的邊緣立刻在石座上按出一條形狀相同的凹槽來。 隨后,雕塑左邊的衣袖,悄無聲息的緩緩倒下,竟然是打造精致的石階! “走吧?!毙l靖遠扶著我上了石階,雕像的“衣袖”原先的地方呈一方拱形的門。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有一個近乎能容下五六人的小空間。 原來,這座塑像是就地取山石雕鑿而成。大概在腦袋到肩膀的位置,有幾塊凸起的巖石,上面放著一大口銅鼎。銅鼎有兩個水槽一樣的耳朵,各延伸到左右的手臂中,應該就是外面的火龍燃燒的儲油之地。 “你要找的卷軸,應該就是那個了?!毙l靖遠舉著火把朝對面探去,只見大概在塑像心臟處的地方,有一塊精雕細琢過的玉石嵌出的小月臺。 臺面上放著一個黑漆做底,朱砂繪畫的精美木盒。盒子上掛著一把龍行金鎖,而鑰匙則端放在月臺上。 我扭頭看他,在他鼓勵的目光下,一步步靠近月臺,仿佛正在靠近祖先的心臟般肅穆的氛圍立時將我鎖緊。 “呼——”我深呼吸數下,在衣衫上使勁搓了幾下汗濕的手掌,這才去拿鑰匙。我的心跳砰砰劇烈的蹦著,因為太過緊張,我拿著鑰匙的手不住發抖。 脾氣一向急躁的衛靖遠居然沒有催促,他環在我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似在安撫我的緊張。 我顫抖著手打開龍鎖,啪嗒一聲脆響之后,我抽出鎖緩緩掀起蓋子。霎時,衛靖遠的手從肩上滑過來捂住我的口鼻:“小心有毒?!?/br> 我一怔,卻認同的沒有拒絕。 然而,我完全打開木盒之后,里面除了一個精致的圓柱形玉雕之外什么也沒有。 衛靖遠松了口氣,放開手重新環住我的肩膀道:“是它嗎?”他說的是那根玉雕,雖然他對這玉雕陌生,但小娘我卻是萬分熟悉。 就在我剛成為城主的時候,在書齋底下的石棺里,父親也曾經拿出過一個一模一樣的玉雕。 “是它……”我用已經緊張的干澀的嗓子回道。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玉雕,打開上面的封蓋,伸手進去輕易就觸到了卷軸,熟悉的感覺讓我差點尖叫起來。 “快!把吾放在地上,吾要認真檢查?!蔽壹拥哪贸鼍磔S拆去上面的緞帶,一打開,暗金絲線繡著的”馴龍卷軸“四個大字立時印入眼簾。 衛靖遠將我扶到石壁邊上坐下之后,他也舉著火把坐下,卻是背對著我,有意避嫌。 借著火光,我細細看起卷軸來。 根基篇,百龍丹。凡是豢龍氏的子孫,到三歲之時族中的祭司就會舉行盛大儀式為孩子們祈福去穢,儀式上會喂孩子喝下“龍淵之水”,就是溶了百龍丹的山泉水。 百龍丹一事堪稱族中絕密,僅有城主和負責煉丹祭祀的族中祭司知道。其他人看來,不過是用來祈福的普通山泉水。飲下龍淵之水后,孩子就會有群龍不斥之體質,得群龍認同。 莫非,這百龍丹就是唯有祁家能馴龍的原因?我循著往下看,果然在“祭司篇,百龍丹煉制”中得到了解答。百龍丹,由百種龍的精血、蛋殼……等七十三種特殊材料煉制而成。 收集材料至少得花三個月,煉制需要六個月,冷卻挑選合格的須用一月。此后,還要用干凈的泉水和白草灰細調兩個月,使其變成如雪的白色藥丸。每煉制一批,得花一年以上的時間。 服下之后,會融入血液筋脈并延續到下一代身上,若是下一代也服百龍丹則天賦得存,加上后天努力馴龍之術可更上一層樓。 但若是新生兒不喂食百龍丹,引龍馴龍之術則會隨著代代延續而減弱,到最后消失殆盡…… 原來如此!從豢龍氏逃到臥龍谷這幾百年,都未曾見史書上記載過“祭司”這種官職,想必是在之前就已經遇難,而祁家一代比一代弱也是因為沒有百龍丹可服食。 以此推計,身為城主的主家也因為繼承問題多產子嗣,導致百龍丹的效果淡化更快,因而成為馴龍術最弱的一支。 ☆、第113章 意外收獲 偏偏是如此危機之際,豢龍城先代城主將繼承方式改成大家抽簽決定城主之位后,還每次都是主家最弱的那個人抽到…… 這是上天的安排,還是有人想要永保城主尊位在自己血脈的身上延續? 我心存疑惑,卻又馬上反應過來。額,祁家其他人似乎也不怎么喜歡城主這個位置就是了。 不管怎么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小娘我不能馴龍不是因為太笨,而是老爹生我的時候已經沒有殘余的百龍丹之力可延續。這樣想來,錯不在我呀! 目光掠過引龍篇、圈養篇、cao練篇、行軍篇、孵蛋篇、食料篇,落在毒理篇時,我的心臟懸了起來。毒理篇,中毒與解毒。我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在各種毒中找到了我最想看到的那種——極淵之毒。 極淵之毒的描述和醫典上記載的相差無幾,不同的是這里記載著解毒之法!心里閃過亮光,又瞬間熄滅,找到解毒之法又如何?龍群已經全部葬身火海了…… 把目光移向藥石篇,心里糾結一下又不甘心的移回來。解除極淵之毒的唯一方法,烈火。 誒?!我眨巴一下眼睛,又騰出手使勁揉一下,確認自己沒眼花之后這才忐忑的讀下去。將中毒之龍置于地上,四面燃起旺火,直到將其烤到滴干口水、氣血回熱虛弱,鼻中見血,方可徹底除去寒烈之毒。 對毒血攻心者,在不傷其鱗甲的前提下,將其置于火炭之上,蓋上柴火烤置上述癥狀,亦可解毒。 龍的鱗甲深厚,必須用此極端之法。驅毒之后,龍身也會得到遺留的藥力,使體質精進、戰力增強。 “衛……衛狐貍,龍群有救了!它們或許并沒有死!”我激動用膝蓋“走”到衛靖遠面前,把卷軸遞過去指著極淵之毒的地方道:“你看,上面寫著解毒之法,是烤火!” “烤……烤火?”他眉腳一抽,火光下的俊顏已經愕然。 我開懷一笑:“不用懷疑,就是烤火。而且還是烤大火,要烤到排汗的口水滴干,鼻腔流血才算解毒。百姓們懼怕瘟疫放的這把火,或許不全是壞事!”說著,小娘我的心底已經冉冉升起希望。 “果真如此!”衛靖遠迅速掃了卷軸片刻,眉梢浮起激動和喜悅。 我難以抑制恨不得馬上奔到風谷去的心情,也顧不上去看剩下的篇章,手下利落的將卷軸卷好,系上緞帶:“衛卿,吾想出去,現在就想出去!” “好,不過在此之前,趁著還有一點火炭,我們得補充了體力再走?!彼鹕韺⒂裢策f給我,扶起我走出塑像,隨后關上暗道。 我拿了那些布條把玉筒整個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