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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險了?!彼f得極為認真,不容忽視。 我訝異的看著他,心里卻很平靜,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即將會面對什么?!安豢赡??!蔽业换卮?,推開他的手朝宮殿走去,“吾累了一天,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br> “祁靈玉!”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再說一遍,你會被自己的無知害死的!安靜的做一個城主不好嗎?非要到這血雨腥風里來做什么?!” “你又發什么瘋?!”我想奮力甩開他的手卻甩不開,“讓吾抓緊查案的不是你公卿大人嗎?現在來勸吾不要查,怎么?難道是被吾的兄長發現什么把柄了?” 我氣急就胡謅一通,他怔了怔,露出嘲諷的表情來:“我是臣,你是君。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你沒腦子不會自己想清楚再決定嗎?” 那是因為吾相信你!大腦立刻有了答案,但我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抿著唇瓣,心里一陣難受?!靶l靖遠,你真是這么想的?”我灼灼看他。 “沒錯?!彼查_視線,一臉冰冷。 “這些人說好聽了是義軍,說難聽了是叛黨。不管他們是被誰挑唆,他們的目的都是推翻你的統治,殺我衛家。這樣的人,明明殺了就好,你卻還要設法把他們護在大牢里,說你無知已經是抬舉你了,別以為自己這么做多有情義,其實這才無人可及的冷漠和殘酷。對自己的親人和臣子身陷險境的事充耳不聞,反倒關心起叛軍來,你這是在扮什么虛偽的假好人呢?” 啪啪!我拍著手掌氣極反笑:“好!說得好!接著說。請?!?/br> “……”他沉默,雙胞胎兄弟戰戰兢兢的看著我們,范仁苦著臉上前一步道:“城主,公卿大人定是見剛才的形勢,過于擔心城主的安危才會失言。您別往心里去?!闭f著,他又轉向衛靖遠,“公卿大人,天色不早了。請您早些回府歇息吧?!?/br> “你退下?!蔽覚M白范仁一眼,他委屈退到一邊,和范義一起站得遠遠的。 “你不說,那吾來說!”我瞧著神色冷漠的他,恍若隔世。 我后退一步,笑了:“他們是叛黨,誠然該殺。但殺死他們的同時,也會殺死臥龍谷的和平和寧靜!這顆‘毒瘤’剜去了,還會有新的毒瘤長出來。只要不抓出cao控著一切的人,終有一天,整個臥龍谷的百姓都會成為叛軍!到時候該怎么辦?殺光他們?” ☆、第69章 終究,只能水火不容 一根一根掰開他纏在我手腕上的指頭:“身陷叛軍村子的時候,我們生死相依過,那時候吾就想,吾可以試著相信你說的話,試著從另外的角度來看衛家。當然,也試著從新的立場看叛軍……” “衛狐貍,”我認真的看著他,“不是哪個人一出生就愿意像刺猬一樣去防著別人、傷害別人。萬事皆有因果,今日你勸吾之果,必然是別處有因。但是,開弓已無回頭箭,吾停不下,也不能停下?!?/br> 我終于掙脫他的手,他卻沒有將空空的手掌收回,只是視線如芒的瞧我:“當真停不下么?”他如狐貍一樣勾起唇角,笑容里的諷刺不言而喻。 祁家和衛家,終究是水火不容的。 我沒有搭理他,徑直朝宮殿走去。衛兵打開宮門的同時,我聽見他在后面大吼:“祁靈玉,你要死就去死吧!我才懶攔你!死遠點,別讓我看著礙眼!” “來人!讓公卿大人在這里給吾跪上一天一夜,好好清醒一下!”我猛地厲喝,門后面的一隊護衛立刻跑出來。 他們按住衛靖遠,然后將他踢倒在地?!俺侵?,公卿大人也是無意冒犯,請您看在他剛才護駕的份上饒了他吧!”范仁抱著韓燕在我面前撲通跪下,范義也隨著他跪下來。 我掃了一眼門外筆直跪著的欣長身影:“不準幫他求情,否則就一起跪!” “喏!”結果,范仁將韓燕往旁邊衛兵的手里一塞,同范義一起咚咚跑到外面跪下。我愣了愣,然后帶著抱了韓燕的衛兵拂袖離去。 每走一步,我都覺得心里堵的厲害,還隱隱的疼。 我以為,年少時的共患難,長大后的同生死已經讓我們能夠跨越祁衛兩家的斗爭,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世代積下來的君臣矛盾。但那終究只是我以為…… 他為了不激起臥龍谷的動蕩,自愿閉門不出。他又提議讓祁家來追查躲在叛軍后面的真正主謀,給了祁家重回世人面前、取得百姓信任的機會??墒?,現在他又開始勸說我停止追查下去。 衛狐貍,到底哪一句才是你發自肺腑的良言?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安排好醫治韓燕的事宜,我又把雙胞胎留下保護她,這才回了新翻修的寢殿。把嚷著要我去吃飯的妙言推出去后,我關上門整個人猛地撲在寢榻上。 很煩,腦袋里亂糟糟的,我隨手扯了枕頭就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去。 “城主,奴婢進來了!”是妙言的聲音,然后,我聽見門被打開,有很多細碎的腳步聲魚貫而至。我的頭依舊埋在枕頭里,瞧都沒瞧外面一眼。 突然,枕頭被人嘩啦扯掉,一盤精致的荷葉糕出現在眼前?!俺侵?,吃一個吧,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荷葉糕。再過幾天新鮮的荷葉就該枯敗完了,想吃只有等明年咯!”她拈起一個放在我嘴邊。 我瞥了一眼綠油油的糕點,旋即將臉埋在寢榻的被褥里,悶聲悶氣的道:“不吃,吾方才吃過了。吃不下?!?/br> “城主,奴婢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這人罰都罰了,既然挽救不及,還不如養足精神明天好對付朝會上的那些大臣呢?!泵钛詫⒑扇~糕觸上我的唇瓣。 我想了想,張口咬住口齒不清的道:“妙言,你說吾怎么就能因為幾句話不投機罰了衛靖遠呢?吾怎么就那么蠢??!” 要是明天他想辦法找我要回虎符怎么辦?還有朝會上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會給我使絆子找麻煩…… 可是我想錯了,第一個找我說事給我難堪的,不是大臣而是我的父親——祁牧。 朝會上,父親不顧我身為城主的尊嚴帶頭遞奏疏替衛靖遠請愿讓我撤去處罰。收上來的奏疏堆成小山,由此可見衛家勢力有多廣。 我拿著權杖掃視群臣一圈:“吾給衛卿的處罰委實急切了些,但吾也不是無故罰他,且罰的也不重。眾卿何必如此?” 不就是罰衛狐貍跪一下嗎?怎么才一個晚上就變成豢龍城百官總動員請愿來了?我是城主,罰一個人而已,他們至于這么堵我?特別是我爹,您就別來長他人志氣了好么! “父親,”我強忍著心里的驚訝和不滿一團和氣的道:“您老人家身子骨不好,怎么來這龍首閣了呢?吾這就差人送您回去。來人……” “胡鬧!知道你爹我身子骨不好,你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