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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衛靖遠讓他加派人手巡邏,甚至用上了龍戰隊。 沒想到這個提議竟然給今年的秋祭錦上添花,龍戰隊的龍兒們成了秋祭盛會上的“萌寵”,各村的人都聞訊前來觀看,討個吉祥。原本一天一夜的秋祭居然變成三天三夜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盛大節日。 如此意外的盛大節日,我卻沒想去參活一腳,只想著盡快查出內應還有揪出藐視君威王法的那些狗官。我可沒忘記自己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里全是因為衛狐貍和鳳青軼的挺身相護?,F在,他倆一個手臂重傷加毀容,另一個至今躺在床上下不來,只受了點皮rou傷的我怎么好意思出去逍遙? 我在朝會上力排眾議幫鳳青軼拿下御史大夫之職,至于衛姜,小娘我考慮到比賽之中幾次陰他他的表現都還不錯,所以也給了他一個不小的官職。 二哥正緊鑼密鼓的翻查同義軍有關聯的大臣,范仁探來的秘密消息我也全都往他那里送。內應很好查,因為他們和義軍有直接的聯系,找起證據來也比較方便。 他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抓了一串,有五六個官員之多,那天在龍首閣大罵范仁沒有禮數的朱長青自然在列。 每隔兩天二哥都會讓小龍送信過來,我看著他的信驚嘆原來自己有個這么天才的二哥,然后把這些當成我的動力激勵自己鎮住群臣,努力做好一個城主。 今天小龍送來的信很短,里面的大致內容就是內應抓完了,但是義軍那邊的案子卻遇到一些麻煩。韓燕曾經說過的那些作惡多端,草菅人命的官員因為義軍不配合調查所以進展困難。 還有另外的麻煩二哥沒寫在信里,早上剛收到二哥的信,中午二嫂就進宮來。 她一看到我就噗通跪下去:“meimei,你收回讓靈宇查案的圣諭吧!嫂子求你了!”我被她驚得半晌沒回過神,妙言戰戰兢兢的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急忙去扶她:“嫂嫂,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我們回內殿說,這里不方便?!闭f著,我示意妙言同我把她拉起來。 “你不答應嫂子收回圣諭,嫂子就不起來,我要跪死在這里!”她死活不肯起身,柔美的臉上梨花帶雨。 妙言苦著臉看我,我用嘴型朝后面的范仁范義道:強行帶走。妙言點頭退開,雙胞胎兄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把二嫂“提”進內殿。 隨后,雙胞胎兄弟退到外面守著。我立刻吩咐妙言去煮幾個雞蛋過來,這才去安撫被剛才的事驚得目瞪口呆的二嫂。 “嫂嫂,最近豢龍城很不太平,在外面說話很危險。特別還是收回查案圣諭這種重要的話,一旦被有心人聽去,再添油加醋告訴那些關在牢里的叛軍,吾和公卿大人、二哥、父親,還有現在還躺在床上的鳳青軼,我們大家的苦心就全白費了。為了避人耳目,有什么話你就在這里給吾說吧?!?/br> 她在我的聲音里緩過神,眨眼又是楚楚可憐的哭起來:“meimei,你若再不收回圣諭,會害死你二哥、害死全府上下百十口人的!” “呃,嫂嫂,你別急慢慢說清楚好嗎?”我無奈的揉著額頭,她這哭的,要是等一下眼睛紅腫指不定我會被父親怎么戳脊梁骨呢。 她正要開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廣袖里摸起來:“嫂子帶來了這些個東西,meimei你看看吧?!?/br> 片刻之后,我面前就擺了三件精致的小東西:折疊的小風箏、布偶娃娃、小孩子的龍面?!斑@些,有什么問題嗎?”我拿起其中一件看起來。 然后,我怔住了。手中的布偶娃娃額頭上被戳了個洞,手腳也是如此,背上還用朱砂寫著一行字:再查下去,這府中之人就是如此下場。 再看風箏和龍面,風箏看似完好無損,展開后是被人用利刃劃過的,上面同樣寫著看一眼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詞句。 ☆、第60章 冒死之愿 龍面則直接在里面畫上猙獰魔鬼的模樣,還粘著一撮頭發,旁邊寫著細小的字:想想你的兒子,不怕他第一個腦袋分家就繼續查??! “這些二哥怎么從未向吾提過?”我一陣惡寒。 二嫂的眼淚又淌下來,神色哀戚無奈:“他當然不會向你提這種事,他已經被奪回祁家大權這個想法徹底奴役。不是茶飯不思的把自己關在書房整理卷宗,就是四處暗訪抓人。奴家勸不住,只好來求你了?!?/br> “二嫂,這也可能是被兄長抓進大牢的那些官員的家人或是走狗故意嚇唬你們?!蔽倚木w不寧的拍著她的肩膀,“其他的他都還沒查出什么來呢,沒事的?!?/br> “沒事?”她紅著一雙杏眼怒視著我:“祁靈玉,他可是你親哥哥!你安坐在這宮里,當然沒事,你知道靈宇他在外面被人暗殺過多少次嗎?十七次!那些人是看暗殺他已經阻止不了他的決心才把主意打到了府上!承軒和琉璃還小,府上還有一百多口人,祁靈玉,你怎么忍心讓自己的哥哥去做擋箭牌?!你才是城主!你有百官可以當槍使、當盾牌用,所以,嫂嫂冒死求你……收回圣諭!” 說到最后,她已經泣不成聲,抱著我嗚嗚哭起來。瘦弱的雙肩不停顫抖,破碎凌亂的話語只有那一句,求我收回圣諭。 我緊咬唇瓣,想著二哥瞞下來的這些事,突然有些呼吸不暢。許久之后,我拉開眼睛紅腫的二嫂:“嫂嫂,你且先別哭。你說的事吾會想辦法。不會……” “那你答應嫂嫂?!彼辈豢纱拇驍辔?,盈著淚水的杏眼刀子一樣盯著我的眼,“收回圣諭,讓靈宇暫時撤職在家避一下風頭?!?/br> “嫂嫂,”我無奈的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來,“吾雖是城主,但哥哥他并不一定會聽吾的話。畢竟我們兄妹還有已經外嫁的大姐從小都是在父親耳提面命要奪回祁家權力長大的,要命令二哥他放棄只怕并不容易?!?/br> “不容易嗎……”她苦笑起來,紅腫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權力就那么重要?爭來爭去頭破血流家破人亡很重要?你是城主,是他的君主,你的話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是你自私自利不想失去靈宇這柄利劍,讓他站在最危險的地方替你賣命罷了。祁靈玉,嫂子原本以為你是一個簡單至性,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想到你已經腐朽至此!” 我的心突然像被擰緊一般揪痛起來:“嫂嫂!” 她卻突然平靜下來了。緩緩的,她抬起手,廣袖滑開露出一柄雪亮的匕首來:“今天我就要你一句話,收回圣諭。否則,奴家就血染這宮殿,替身后的一百多條人命和夫君換一生平安……” 她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紅腫著眼睛嘶啞問我:“奴家最后一次問城主,圣諭你愿不愿意收回!”說著,她輕微用力白皙的勃頸上立刻現出一條血痕來。 我后退一步,緊握的雙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