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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剛!”這一聲似驚又喜。鄧志剛尚不及回味,薛睿面上諸多情感已然褪盡。他陡然面龐煞白,換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腔調:“你,你竟然敢找到這里來?!”第141章第141章十月中旬,褚潯拿下金梅花獎最佳男主。一個月后,再次斬獲金輝獎。至此褚潯憑借安臣一角包攬三金,成為近五十年來國內男演員第一人。云天為褚潯舉辦個人慶功會,娛樂圈大半投資人及各路明星悉數如約到場,規??涨靶枪忪陟?。傅驚辰身為云天總裁,是宴會的另一位主人。他意氣風發笑容親切,從容自如與各色人周旋交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為褚潯當下許多應酬。褚潯眼看他不動聲色將另一位頻頻向自己敬酒的視頻網站老板引走,叉起一小塊蛋糕,整塊塞進嘴巴。沈蔚風靠過來,肩膀碰一碰褚潯,“你的小辰哥怎么了?竟然親自下場應酬。傅氏大名鼎鼎的冷面二公子哎,什么時候這樣和藹可親了?!?/br>褚潯收回目光,專注對付自己托盤中的美食。沈蔚風不肯善罷甘休,又碰他一下,“問你話呢。我空前絕后的三金影帝!”褚潯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喝下一大口果汁,道:“對不起,我跟二公子不熟,不清楚他的做事風格?!?/br>“咦?你跟他不熟?”沈蔚風促狹笑出聲,“天可憐見。莫非我的愿望當真實現了?”心口有點煩躁,褚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繼續慢條斯理進食,一面對好友解釋,“真的不熟。我們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聯系過?!?/br>“兩個月!”沈蔚風意外低呼。再看褚潯的面色,識趣掠過這個問題。褚潯松一口氣,在目光不受控制,又開始自動搜尋傅驚辰之前,低頭往離傅驚辰更遠些的位置走。兩人分手后,傅驚辰還如往常一般關注褚潯。除開不再同居,他們的相處模式并沒有太大改變。傅驚辰甚至還曾明確表示,會重新追求褚潯。因他一句話,褚潯明知不可盡數當真,心湖仍舊漣漪再起。他心知傅驚辰是自己的軟肋,難以令自己毫無芥蒂再次全身心愛他,亦難以心如止水對他毫不在意。無論進退皆是難題。褚潯這廂尚在暗中困惱,哪只傅驚辰已經改換心意,開始冷處理兩人的關系。他即不愿主動聯系褚潯,褚潯自然也不會聯絡他。不知不覺,聯系中斷竟已有兩個月。就連褚潯一個月內連奪兩項演技大獎,傅驚辰都只通過秘書向褚潯道賀。儼然一副要與褚潯徹底劃清界限的做派。早就應該想像得到,傅驚辰這樣的天之驕子,慣常都是眾人追逐的焦點,如何能長時間放下身段伏低做???秉性不合加之時機不當。他兩人的結局,應是一早便已注定。褚潯失神望著面前的酒杯,不斷默默對自己講:如今這樣便很好。真的很好。褚潯默不作聲,沉浸在自我世界。沈蔚風又好似發現怪獸一般,猛力拍他肩膀,音量拔尖一度低喊:“他怎么也來了?!他竟然有臉來!”褚潯禁不住好友sao擾,抬頭向大廳入口撘一眼,陡然身體僵硬——薛睿一身綢緞禮服,光彩耀目春風滿面。甫一露面,即吸引無數人上前攀談。沈蔚風怒氣沖沖要站起來,“誰請他來的?!”褚潯用力按住他,“正常。他最近正在跟云天談合作?!睕r且晚宴請柬由云天公關部統一發送,基本涵蓋華語娛樂圈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薛睿能拿到實屬正常。沈蔚風卻不會這樣想,他簡直要蹦起來,“合作?傅驚辰腦子壞掉了吧,竟然還要跟他合作!”世間絕無不透風的墻?;蛟缁蛲?,做過的事總會顯露痕跡。沈蔚風瞪大雙眼,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薛睿徑直走到傅驚辰身邊,言笑晏晏向他敬酒。“靠!姓傅的真是有肚量,竟還能喝得下這杯酒!我先前實在小看了他!”褚潯按在好友肩頭的手猛然收緊,須臾又輕輕松開。他注視遠處那兩人碰杯飲酒,短促笑一聲,斂回視線慢悠悠道:“有什么喝不下的。只要薛睿那張臉不變,傅總對他總會不忍心的?!?/br>近來圈中私密傳聞,都道是薛睿做下的好事敗露,傅驚辰震怒之下將其封殺,逼迫他于兩年前徹底舍棄國內市場遠走海外。流言向來真真假假難以分辨。褚潯只親眼看到,如今薛睿深陷演藝困境,第一個向他伸出援手的,仍舊是傅驚辰掌舵下的云天。今晚這場慶功宴,似乎純粹是在為他找不痛快。褚潯抓過酒杯一飲而盡。沈蔚風還在擰眉挑剔,“切,我可不信傅驚辰眼光那樣差。薛睿那張臉,跟你相比算得了什么?別說你現在臉幾乎已完好如初。便是之前有那道疤,也不知比姓薛的俊美多少倍!”褚潯聞言笑起來,又拿過沈蔚風的酒,“你不懂。在傅驚辰心中,薛睿那張臉,才是真正無人能及的仙容國色?!瘪覞≡谏蛭碉L不解的目光中,再次飲盡杯中酒水。慶功宴進行至后半程,陸續有人提早離場。沈蔚風因明早還要飛國外,亦提前告辭退場。褚潯強撐到宴會正式結束,迫不及待自后門便捷通道離開。通道燈光幽暗。行至中斷褚潯聽到身后傳來凌亂腳步聲。他緊走幾步,想要盡快通過。手腕卻陡然一緊。褚潯被一股蠻力拉扯,身體撞在一側墻壁。不及他反應,屬于另一個男人的重量,沉甸甸壓在了褚潯身上。褚潯立刻揮拳反擊,拳頭堪堪將要砸中撘在自己肩膀的腦袋,一聲含糊低喃貼著面頰鉆進褚潯耳朵里,“容容……”是傅驚辰。褚潯陡然卸力。傅驚辰酒量本就平常,今晚失了節制,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但他全憑本能,也趁機將掐在褚潯腰間的手更收緊一些。好似生怕褚潯會逃掉。褚潯恨死他這副模樣,仿佛篤定自己對他無計可施。當即冷下臉,厲聲對呵斥身上醉鬼,“起來!”傅驚辰醉后全無平日風度,狗皮膏藥般黏著褚潯不放。褚潯威脅他,“再不起來我動手了!”傅驚辰醉眼迷離,捕捉到褚潯白皙頸側,膽大包天湊上去親吻。褚潯恨得牙癢,毫不留情提膝撞擊傅驚辰小腹。傅驚辰悶哼一聲,痛得身體抽搐。但他卻仍不肯放手。嘟嘟囔囔在褚潯頸窩磨蹭,“不放……再也,再也不放容容走了……”傷心又固執,竟似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褚潯再使不出第二下狠招。靜靜任傅驚辰抱了一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責問,輕嘆:“我們兩個現在,究竟算什么?你若真舍不得我走,又怎么會一連兩個月不肯見我?”懷里的人沒有沒有回音,箍在腰部的雙臂也正緩慢放松。褚潯疑心他便這樣睡了過去,忽然又聽他不清不楚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