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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動作準確打出。覺出肖鈺銘出招仍不夠流暢。褚潯更分出小半心神,隨機應變照顧他的招式。整整四十五秒近身搏殺,一套招數眼看便要走完。褚潯心中稍有放松。對面肖鈺銘卻忽然腳下打滑,身體直往褚潯刀刃撞過來。褚潯大驚,急忙撤力回身??上惺揭牙?,雖勉力錯開上身翻轉手腕,刀尖仍擦著肖鈺銘耳廓劃過去。與此同時,肖鈺銘大力撞上褚潯,手中長劍直直扎在褚潯左肩。肖鈺銘腳腕一軟跌倒在地。褚潯亦腳步踉蹌,又往前沖了兩步方勉強站穩。導演趕忙叫停。工作人員蜂擁圍上來,手忙腳亂將他們兩個扶起來。制作精良。劇中各類道具盡量貼合實物,所用武器分量著實不輕。褚潯戲服左肩被肖鈺銘的長劍戳破。肩膀處痛感明顯,似還有些微濕熱感覺。褚潯猜測應是蹭破皮出了一點血。身邊圍攏許多人,連聲問他有沒有受傷。褚潯只道沒有。他顧不上自己那點傷,正擠開人群,想去看一看肖鈺銘的情況。便聽到肖鈺銘凄厲大喊:“我的臉!我的臉!”褚潯心口陡然揪緊,幾步沖到肖鈺銘身邊。肖鈺銘左耳被刀尖撞破,流滿鮮血。血水滴到面頰,乍然看去,便似左臉也受了傷。他又驚又怕,慌得六神無主。不停用手去抹傷口,血水卻似越抹越多。旁邊有人跑去拿了棉簽紗布為他處理傷口。肖鈺銘伸手將人推開,咆哮嘶吼,“滾開……我的臉毀了……我的臉毀了!”他聲嘶力竭,漲紅的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慈オb獰兇狠,眼里卻大顆大顆滴下淚水來。褚潯看他這樣,心中除去擔憂愧疚,更生出絲絲酸楚。容貌對演員而言有多么重要,他實在體會良多。褚潯忙道:“肖鈺銘你冷靜點??旖腥税蜒粮蓛艨匆豢?。我記得剛剛并沒有劃到你的臉?!毙も曘懽策^來的一瞬,褚潯生恐傷到他的臉,倉促間竭力扭開手腕,讓刀尖避開肖鈺銘面頰,擦著耳廓掠過去。若無意外,應該不至傷及面部。肖鈺銘猛然抬頭,看到褚潯,雙眼頓時充血變作一對血球,“褚潯,你做的好事!”提起一腳狠踢出去,竟將褚潯直接踢倒,“你故意毀我的臉!你故意的!”一面咒罵,一面還要上前踢打。眾人嘩然,慌忙將人攔住。一輛保姆車開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將肖鈺銘往車上推。褚潯按著腰側,伏在地上一時竟起不了身。肖鈺銘還在怒罵叫囂:“我饒不了你!你毀了容就見不得別人好!等著瞧……我絕對繞不了你這個賤貨!”直到被塞進車廂,罵聲才被車門隔斷。一雙手掌伸到褚潯面前,作勢要攙扶他起身,“對不起……鈺銘沒怎么經過事。被嚇壞了?!?/br>褚潯絲絲抽著冷氣,向魏儒昇搖搖頭,“不用……謝謝?!北荛_魏儒昇的手,搖搖晃晃自己爬起來。魏儒昇將手放下,喚來一名場工,交代他送褚潯去醫院。褚潯拒絕:“用不著?;厝ヌ梢惶删秃昧??!?/br>魏儒昇拗不過他,只得道:“那我去醫院看看鈺銘。一會兒有了消息,會及時通知你?!?/br>褚潯略點一點頭,扶著場工肩膀,吸著氣爬到自己的保姆車上。褚潯還有一名劇組安排的助理。不巧小姑娘趁褚潯拍戲,偷偷溜去另一個劇組看自己喜歡的演員。安雅今天沒有戲,她的助理自然也不在?,F下出了意外,褚潯身邊一個可用的人也沒有。回了酒店,褚潯略微洗了洗便癱在床上。肖鈺銘那一腳,簡直像在報殺父之仇。褚潯左腰皮膚青了一大片,肌rou撕裂一樣痛。還好當時褚潯下意識避了避,沒有傷到骨頭。大約一個鐘頭后,魏儒昇打來電話,說肖鈺銘的臉確實沒有受傷。耳廓裂開一道傷口,縫了兩針。褚潯徹底放下心,掛斷電話便睡了過去。晚些時候安雅也得了消息,急匆匆趕來看褚潯。褚潯睡了一覺,身上已覺好了許多。又將安雅安慰一番,兩人一同吃了晚飯。一場風波終于平息。魏儒晟多次向褚潯表達歉意。他還曾想讓肖玉明親自向褚潯道歉。肖玉明卻冷笑說:“不都說會些功夫的,拍戲時反而不會傷人嗎?褚老師身手那么好,怎么還能把我的耳朵劃破呢?那個部位,離我的臉可沒多遠?!毖酝庵?,便是仍在懷疑褚潯。褚潯懶得理會,隨便肖鈺銘會怎樣想。因這樁意外,褚潯年前的戲份都被推遲至年后拍。他得了幾天空閑,每天都有大把時間上網。將前幾更的補全,照例每章都寫一篇百字以上讀后感。之后褚潯又去各大娛樂媒體官博晃一圈。他原以為,肖鈺銘或許會拿前兩天的意外做文章,再鋪天蓋地推送一波營銷通稿。不想網上竟干干凈凈,找不到半點爆料痕跡。轉念想到,傅驚辰既已站到明處護著他,悅影勢必也會相應改變策略。至少表面上,要給足傅驚辰面子。褚潯愣愣盯著電腦屏幕,腦海中浮現傅驚辰的面孔。有沉沉的思緒壓在了心頭。褚潯自己也說不清,那究竟是何種滋味。三十那一天,劇組下午提早收工。因只有初一一天假,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回家過年。劇組便在市區定下酒店。主創團隊浩浩蕩蕩數十號人,自遠郊趕過去過年。褚潯如今不比以往開朗,但他性情依舊爽利。在劇組幾個月,安雅之外,他也另外交下幾位聊得來的朋友。一幫人加上助理,剛好坐滿一席。陳勉平日管得嚴,一滴酒也不許褚潯碰。趁他不在,又是過節。褚潯便給自己破一次規矩,行令劃拳,痛痛快快喝了一遭。十二點左右,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魏儒晟過來這邊包房敬酒。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卻是肖鈺銘。魏儒晟面滿堆笑,道是辭舊迎新,大家飲下杯中酒水,舊年的一干是非恩怨便全都一筆勾銷。肖鈺銘端著酒杯,卻動也不動,只管直勾勾盯住褚潯。褚潯并不正眼看他,當先將酒杯抵在唇邊。肖鈺銘卻忽然向前抬手,把自己手中那杯酒舉至褚潯眼前。魏儒晟笑道:“鈺銘特意吩咐調酒師為褚先生調的酒?!鳖D一頓又道:“他知道錯了?!?/br>他講這些話時,肖鈺銘微微垂下眼睛,便似當真認錯了一般。褚潯念在自己年長幾歲,便也不再同他計較。拿過肖鈺銘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魏儒晟與肖鈺銘離開后,又玩鬧了大概半個鐘頭。褚潯頭腦漸漸發沉,似是酒意上頭。他以為自己許久不飲酒,一時喝了這么多身體受不住。眼看時間也已不早。褚潯便與大家告辭,去樓上劇組訂好的客房休息。助理小步跟在褚潯身后,看他進了房間睡下,才悄悄關好房門退出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