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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曖昧不清,若即若離,讓游蕩花叢多年,卻第一次真正動了心的妖孽受盡了煎熬。 “真是報應——”胡宇飛心中哀號,一仰頭,不知第幾次喝干杯里的酒,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Tony,再來一杯?!币贿吅亟兄鳷ony,胡宇飛一邊掏出手機,努力地看清按鍵,按下新設的撥號快捷鍵,傳來的依舊是“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br> 他懊惱地將手機扔在一旁。 “老大,還要喝?”Tony確認了一下,今天晚上老大喝得比昨天還快還多,情緒比昨晚還糟糕。 “廢話,快拿來,要最烈的……” Tony聳了聳肩,倒了一杯68度的捷克苦艾酒,還細心地給兌了不少冰水。 望著杯中逐漸隨著冰水的兌入變得半渾濁的酒,腦海中又浮起阿常那張清冷的臉。 阿常已經消失五天了。每隔兩三周,他就要這么神秘地消失一陣子,有時半天,有時一兩天,但從未像這次這般,離開這么久都渺無音訊。 這幾天對胡宇飛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每當手機響起,他便跳起來去接,可惜打來的永遠都不是阿常。每天在空曠清冷的住所,他只有把自己喝得暈頭轉向,才不會傻瓜兮兮地像一只兔子一般,整夜地豎著耳朵等待開門的聲音。 從第三天開始,他只能下來酒吧喝,期望周圍的熱鬧能夠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這只是徒勞,在喧鬧的人群中,他愈發覺得孤獨寂寞。震耳的隱約,扭動的身軀,和自己招呼的笑臉,喧鬧的人聲,似乎都在另一個世界里,他的世界里只有阿常、酒和那遲遲沒有傳來阿常音訊的手機。 一只手取走了他跟前的酒,他乜斜著醉眼,看見一張陰柔的臉。 “飛哥,怎么一個人喝這么悶?”聲音也是柔柔的,一個身子挨了過來。 “你管我!”一把奪回自己的酒,一口喝干,68度的酒,卻也只是在喉嚨和胃里帶起微微燒灼的感覺。 “我不管你,我陪你?!蹦菑堦幦岬哪樉`起笑容,倒也現出幾分魅色。 “你……陪我?我不要……你又不是阿?!焙剜絿佒?,胡宇飛趴在了吧臺上。 “飛哥?飛哥?”陰柔臉推了推胡宇飛,轉頭對Tony說,“Tony,飛哥醉了,叫個人跟我一起把他送回去?!?/br> Tony忙叫了經理過來。經理和陰柔臉一起扶著胡宇飛上了頂層套房。 “有鑰匙嗎?”在套房門口,陰柔臉問經理。 “以前有個備份鑰匙,后來老大收回去了?!?/br> 伸手在胡宇飛的外套口袋里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鑰匙,陰柔臉對經理說:“阿成,你先去忙,飛哥我來照顧就好?!?/br> “黃先生,那麻煩你了?!苯浝砜词瞧饺蘸屠洗箨P系不錯的熟人,自樂得省事,和陰柔臉把人放倒在床上就離開了。 伸手撫摸上胡宇飛酒后艷若桃花的瓜子臉,黃小凡的雙眼露出迷醉的眼神。 “飛哥,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好久了?!闭f罷,雙唇印在了胡宇飛艷色的薄唇上。 ---- 打開門,冷煙常就聽見細細的喘息聲。 不好!他一個箭步沖往胡宇飛的房間。 呈現在他眼前的,便是兩個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的身軀。 一咬槽牙,冷煙常過去就給了年輕人后頸一下子,正春||情蕩漾的家伙就頭一歪暈了過去。 把人和衣服扔出大門,哐當地將門關上,所有安全鎖保險鏈都全部被掛上。 冷煙常走進房間,俯視著躺在床上的胡宇飛。他一身酒氣,滿面潮紅,微張著嘴,呼吸有些急促,脖子和胸膛上有幾個淡紅的吻痕。 “混蛋——”冷煙常眼中現出厲色。 他一把將胡宇飛抱起來,扔進浴室的浴缸里,連衣服都沒幫他脫,就抽出一邊的花灑噴頭,打開冷水直接澆在胡宇飛頭上。 “啊——!”被冰冷的水一澆,胡宇飛打了個大大的激靈,在浴缸里坐了起來。 一把奪下還在自己頭臉上噴水的噴頭,他驚慌地四處看,只見冷煙常坐在浴缸邊,一臉怒色。 “阿?!慊貋砹?!”喜色涌上胡宇飛的臉,但看見冷煙常的臭臉,又有點莫名其妙。 你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吧——胡宇飛心想,臉上的喜色也淡了下來。 “干嘛隨便讓人進家?”冷煙常冷冷地說。 “???”胡宇飛想了想,好像……在最后似乎有人扶自己回來,“哦,大概是喝醉了吧……” “喝醉?”冷煙常雙手按住他的肩,俯下身,把他推倒在浴缸里,拿起噴頭又去噴他,“喝醉就跟人酒后亂性?看看你,臟死了?!?/br> “喂!給我住手!”在冷水的澆淋下,胡宇飛終于清醒了。 他火氣上沖,奪過噴頭,狠狠地摔到地上,噴頭碎裂開來,水花四處飛濺。 “你是我的什么人,憑什么管我。我喝醉也好,酒后亂性也好,跟你有什么關系???”胡宇飛伸手揪住冷煙常黑色夾克的衣領,把他的身體拽進浴缸,沖著他大吼。 飛濺的水花也淋濕了冷煙常,他的黑發一縷縷地貼在額上,水線從發上爬過他發紅的雙眼,流過面頰,從下巴滴在胡宇飛的嘴里。 這水……似乎有些咸。 “阿?!蓖錈煶Q劾锫冻龅氖軅袂?,胡宇飛怔忡了。 ☆、坦白 就這么靜靜地對視了一陣子,冷煙常的眼里又恢復了胡宇飛已許久未見的冷漠。 他伸手按下開關,像噴泉般四處濺射的水流終于停了。浴室里只余下胡宇飛粗重的呼吸聲。 他從胡宇飛身上爬起來,跪坐在浴缸中,和坐起的胡宇飛一樣渾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你說得不錯。我的確不是你的什么人,沒有資格管你?!绷季?,冷煙常雙唇開啟,低聲道,他那一貫清澈如山泉般的聲音如今卻低沉寂寥。 “只是……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人隨便上這個家……還有……如果真的想要的話,請你去我看不見的地方?!钡吐曊f罷,冷煙常就要起身。 “不!別走!”冷煙常寂寥的眼神和帶著關心與淡淡醋意的話語,就像一杯加了蜂蜜的苦艾酒,苦澀中混雜著甜蜜,直接燒灼進胡宇飛的心里,他一把將起身欲走的人拖進懷里。 霎時間兩人都失去了平衡,一起倒在浴缸里,胡宇飛的腦袋磕在了浴缸邊,發出一聲響亮的碰撞聲,他不禁痛叫了一聲。 “磕哪了,我瞧瞧?!崩錈煶@淠拿婢呓K于碎裂,他緊張地伸手去摸胡宇飛的腦后。 幸好沒有流血,也沒有起包,但他還是輕輕地在磕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