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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畫面,可當熱氣騰騰的糖醋魚端上桌時,又不是那回事兒了,程煙景放著面前的魚不吃,偏去夾角落里的白菜。樂易失望:“不愛吃魚嗎?”程煙景搖頭。“那是不好吃?”程煙景扒了口飯,漫不經心道:“你不用做這些?!?/br>心被隱隱扎了一道口子,樂易挑著魚里的刺,自顧自的把小塊魚rou放在程煙景碗里,蠻不在乎地說:“你只用告訴我喜不喜歡吃就行了?!?/br>察覺到語氣里的強硬,程煙景低下頭去,安安靜靜嚼著,過了會兒,毫無預兆地輕喚了聲:“樂易?!?/br>這是程煙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樂易喉嚨咯噔一緊,露了個笑臉:“在!”“你之前說的答案,我現在想聽了?!背虩熅罢f。樂易略一皺眉,僵著笑容,思索了好一會兒:“我不說?!?/br>“現在這氣氛,不適合。說了就是給你一次拒絕我的機會,我又不傻,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彼⒅虩熅暗哪?,堅定道:“等時機成熟我再說,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樣?!?/br>程煙景放了筷子:“我想得哪樣?”樂易翹起嘴角:“這個問題問得好,最好每天問自己,每小時每分鐘都問一次?!?/br>程煙景有些惱了,直接說:“不要想了解我?!?/br>“偏要?!?/br>程煙景不說話了,樂易抬頭看了眼,又放緩語氣:“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我管不住自己?!彼麎阂志昧?,一旦動了心思,好比老房子著火,不可收拾。程煙景沉默了會兒,嘟噥:“我沒什么好了解的?!?/br>“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你若是不愛吃魚,我下次再做別的?!睒芬滋舫鲷~刺,又夾了一塊在他碗里。以程煙景沉悶的性子,樂易硬拗著,他實在沒辦法。兩人的相處模式,可以說一個積極進攻,一個消極抵抗,看上去攻方勝券在握,其實不然,程煙景決絕地時候自成一派,像千年古墻。樂易收拾了廚房出來,程煙景已經仰在椅子上小寐了。見他閉上眼,渾然當他不存在,樂易心里不是滋味,捏著手機假裝看了眼:“珊兒說店里來了客人,招呼不過來,我先回去一趟?!?/br>程煙景輕輕嗯了聲。空蕩蕩的面館里,姚珊趴在案臺看韓劇,抬頭瞅了眼按下暫停:“怎么回來了?”“來看看有什么要幫忙的?!?/br>姚珊十分意外地挑起眉毛:“這都要收攤了,哪來的客人,閑著呢?!?/br>樂易也就找個借口讓程煙景緩緩,怕逼急了有反效果,結果店里無事可做,他煩躁得很,干脆和姚珊提前收攤,又去找喬南。喬南正弓著腰玩斗地主,像被烤熟的龍蝦,看到樂易才繃直了:“樂子,來的正好,看我的飛機帶王炸!”樂易瞟了眼,這手牌確實順,王炸四個二還有連對,他掃了一圈琳瑯滿目的水果,問:“有新鮮柳橙嗎?”喬南眼神不離手機:“怎么都要柳橙,我都要以為店里的柳橙是爆款了?!?/br>“還有誰要?”“老耿啊,前幾天到新到貨的時候,老耿就挑了幾個走了?!?/br>“給程大夫?”“應該是吧?!?/br>樂易心里不快:“也太熱心了吧?!?/br>喬南一聽,樂了:“嘿!我都沒吃醋,你這酸到哪兒了!”“什么吃醋?”喬南一嚷,身后竟傳來一個低沉聲音,身穿制服的耿青城走來,身后停著一輛藍白警車。“你怎么來了?”看見耿青城,喬南收了調侃,也不管王炸了,手機往桌上一丟,急匆匆問。“出個急差,馬上就走,車等著了,過來說一聲?!?/br>喬南關心道:“危險嗎?”“去下邊縣里協助調查,很安全?!?/br>“那你小心,”喬南說著,又回店里挑了草莓和蘋果,裝了滿滿一袋:“帶路上吃。蘋果分給同事,草莓是今天早上剛到的,留著自己吃?!?/br>耿青城忍不住攬住喬南的腰身,笑瞇瞇地捏了一把:“乖,過兩天就回來了?!闭f完又瞧了眼樂易,想起先前的話題:“說什么吃醋呢?”喬南笑道:“樂子談戀愛了?!?/br>“那是好事啊,加把勁兒?!惫⑶喑撬斓嘏牧伺臉芬椎募绨?,“先走了?!?/br>喬南跑到路邊,依依不舍地吸了半天汽車尾氣,警車都沒影了才一拍腦袋:“我的王炸!”樂易皺眉,先在程煙景那兒碰了壁,又猝不及防看了一場秀恩愛,心里更堵了,沒心思多待,轉身要走,卻被喬南一把拉住。“喂喂,別走啊,柳橙都是前幾天的,不新鮮了,給你點別的?!眴棠仙衩刭赓獾靥醽硪凰芰洗?,“新鮮蓮子,今天摘的?!?/br>樂易瞅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日子過得真快,一眨眼蓮蓬都上市了,盛夏快要過去,離宋朝生出獄的日子更近了。喬南滔滔不絕:“咱們林城本地的蓮蓬,今年第一批熟的?!?/br>一顆顆蓮子嬌小可愛,裹在翠綠的殼里,樂易想到程煙景,也是小小的人兒裹著厚厚的殼,心里升起拿去給他嘗嘗的念頭,細想這蓮子長在水中央,倒也應了喬南那句‘程煙景和誰都隔著一條河’,不過就算程煙景是個蓮子精,他也要游到河中間采了去。樂易說了謝,挑了一小袋,盤算著午睡時間應該過了,又回了沉香堂。迎賓鈴清響,程煙景沒回頭,伏在一個中年男人腰間,眼睛幾乎貼在男人身上,看上去像是在舔舐。樂易只覺得像被花瓶砸破了頭,血氣上沖,抓住程煙景的胳膊猛地后拽!“??!”男人禁不住叫了聲,程煙景避之不及,一個踉蹌跌在樂易懷里,慌慌張張地問:“怎么了?”中年男人也呆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腰間一塊手掌大的淤傷齜牙咧嘴地笑。“沒什么,熱昏了頭?!睒芬姿闪耸?,壓著心里煩悶:“你繼續吧?!?/br>樂易走到窗前,轉過身摳著窗臺一小塊油漆,想抽煙又怕診所染了煙味,煩躁地踱著腳,像踩縫紉機。不知道哪里飛來的七星瓢蟲落在綠蘿的葉子上,被樂易手指彈開,滾了去。男人涂了藥,買了瓶正紅花油走了,樂易才回過頭說,對不起。一個病人而已,他太緊張了。歸根到底,程煙景太虛幻,他們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樂易卻不知道他愛吃什么,程煙景可以任他待在診所,卻當他不存在。程煙景不僅是蓮子精,還是海綿精,樂易捏一點,他就凹一點,以為捏住了,手指一松,他又還原了,還是方方正正的海綿。他迫切地需要得到他,心里才踏實。樂易苦笑道:“我來了你都不回頭?!?/br>程煙景冷冰冰的開口:“不用看,我聽得出腳步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