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前食死徒們痛哭流涕，請求鄧布利多一定要收留他們，他們愿意作阿不思最忠誠的手下，與鳳凰社共進退，只是再也不要讓波特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只要不把我們扔給波特，我們什么都能做！”一位前食死徒眼含淚光地望著鄧布利多，如是懇求道。

鄧布利多：“……”

哈利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阿不思第一次覺得，一群食死徒喚起了他的同情心。

太慘了。

……

送走了那些顫抖著的前食死徒，哈利還有一只幼生期黑魔王要料理。

他回到樓上，推開自己的臥室門。里面燈光明亮，湯姆正在勤奮學習科學知識和瀏覽各種麻瓜機構的資料。這種姿態真是讓高中生感動，讓大學生汗顏，讓抄襲論文的博士感到羞恥。

“我給你的課程都修完了嗎？”

“快了?！睖沸牟辉谘傻鼗卮?。

“要叫‘主人’?！币恢皇殖樽吡怂诳吹臅?。

湯姆騰地站起來，魔杖條件反射性地指向哈利的喉嚨，他美麗的黑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安ㄌ?，你不要太過分！”

“不然怎樣？”哈利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嗤笑了一聲?！案^份的事情我還沒做過，或許你想試試？”

“坐下?！彼畹?。

“我叫你坐下，湯姆?！?/br>
湯姆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好一會兒，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哈利大概死了一百遍了，然后他憤憤然收了魔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就對了——別動?！?/br>
湯姆感到哈利帶點兒涼意的手指劃過他頸部的皮膚，撩起他的長發，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低頭看胸前多了個紅寶石掛墜。

他捻起那個小小的S掛墜，心中劃過N個念頭——波特終于要把他做成一個聽話的傀儡了，這個玩意兒就是用來控制他的；或者波特給他掛了個炸/彈，可以弄死他，必要時候還能把他推出去當人rou炸/彈用；又或者這是什么慢性毒/藥，波特想把他慢慢折磨死……等等等等。

“這是創始人的遺物?！辈ㄌ氐穆曇粼谒呿懫??！坝龅轿ｋU的時候，它能保你一命?！?/br>
等等……保他一命？

“你能把這種東西給我？”湯姆警惕。

哈利笑著攤開手?！拔覜]必要騙你，哦可憐的小湯米，你覺得我會費腦筋去騙一個完全在我控制之下的人嗎？”

“為什么要給我？”被救世主騙得連底褲都不剩的小湯姆依舊警惕。

“因為我決定對你好一點兒，這個理由怎么樣？”

哈利抖落魔杖在右手手心，然后抽出一卷羊皮紙，上面是用不知什么血紅的墨水寫就的一行行湯姆看不懂的文字。他把這份契約平攤在桌上，站在湯姆身后，右手的魔杖壓著他的肩膀。

“這是一份古老的魔法契約，它可以幫你擺脫那份牢不可破誓言?！?/br>
“代價呢？”湯姆平靜地問。他就不信波特真的良心發現放他自由。

哈利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笑容，他伸出右手，食指按在湯姆的心臟位置。

“你的忠誠?！彼f。

第112章為小湯姆點蠟

“你在說笑？”湯姆撥開他的手,冷冰冰地看著他?！澳阌窒氡莆易鍪裁?，直說吧,你我之間犯不著裝出這種樣子,梅林知道你下一個魔法是溫暖咒還是阿瓦達。我想這就是預言選擇你的原因，只有更強大的黑巫師才能打敗黑魔王?！?/br>
“你這句話就不對了，能稱之為力量的不僅是強大的黑魔法,還有愛——”

湯姆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回擊道：“那只老蜜蜂的論調？哈？”

“對,那是他的論調，還有我希望你對鄧布利多校長表示應有的尊敬。我通常會在此基礎上補充一點,世間最偉大的力量之一還有智慧?！惫柭柤??！翱上蘸蟮哪?，兩樣都沒有。而我還有一點兒良心,所以——”

他突然雙手撐在湯姆身側,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說：“所以我打算對你好一點兒。在牢不可破誓言下維持的忠誠太絕對也太冰冷，我希望能真正得到你的心?！?/br>
他指著他們面前那張羊皮紙上的字?！澳隳芸炊@是什么文字嗎？”

那不是中世紀書面常用的拉丁文,而是一種由非常奇怪的字母組成的文字。湯姆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他在想哈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剛才說的話鬼都不會信,什么良心發現對他好一點兒,哦喲,說的像他是什么好人似的。

“這是腓尼基魔文，你們在古代魔文課里從來沒有修過，因為它在中世紀之后就失傳了。它書寫的誓言是最強大、最具魔法效力的,我們那時把它稱作‘通往梅林的語言’。這是導師和學徒的契約,一份平等契約,責任和義務是相互的。學徒向導師獻出忠誠，而導師必須盡力教導學徒一切他希望了解的知識，除去牽涉到對方利益的情況，導師無權強迫學徒做任何事情?！?/br>
哈利笑了笑?！斑@個是不是比被牢不可破誓言約束著當我的奴隸好多了？”

湯姆滿臉狐疑地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什么破綻。他就不相信有這么好的事情，更不相信波特良心發現了。他可知道這位是什么人，本來以前就不白，現在黑化徹底之后更讓人防不勝防。

還沒等他盯出個什么名堂來，波特突然湊近，嚇得他往后縮了一下，卻被該死的高椅背擋住了。他整個人被壓在椅子里，籠罩在某位中世紀黑巫師居高臨下的陰影之中，湯姆覺得自己十幾年來都沒這么丟臉過——密室里火焰字事件除外。

“我可以教給你許多已經失傳的黑魔法，以及其他一切我所知道的知識——包括如何獲得永生?！惫徛卣f。湯姆聽到“永生”，眼睛里忽地燃起一束火焰般的亮光。哈利瞥見他的眼睛，知道這條小蛇就快上鉤了。

“這份契約需要簽訂人理解契約內容，并且真心實意簽下自己的名字。任何欺騙都會被反噬?！?/br>
他捏住湯姆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的方向，靠得更近了一些，好憑那雙借遺傳自母親的迷人的綠眼睛勉強做出一副溫情脈脈的真誠樣子來?！皽?，我沒有騙你?？粗业难劬Α獙ξ覕z魂取念?！?/br>
湯姆立刻這么做了，哈利的大腦幾乎沒有設任何屏障，他毫無阻礙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沒有感到一絲一毫大腦封閉術的痕跡，于是他確認了哈利之前說的都是實話。湯姆還看到了關于魂器和靈魂轉世的記憶——那是他渴望的永生的方法，在哈利的思維里，宛如圖書館的書架那樣整理得干凈有序。他忍不住向那個方向一探——

他立刻被大腦封閉術彈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