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了。雷蟄見了他,問他是不是懷念被cao了?宋觀扯出個笑臉,說要找個人,為此愿意給六十萬。雷蟄還記得上次是蘇堂鏡帶走的宋觀,問他怎么不去找蘇大少爺。宋觀當場承認自己恨蘇堂鏡,不只是被設計欠債的事,更是因為蘇堂鏡一行人打碎了他的自尊,讓他認識到自己不過是個上躥下跳的小丑,上不得臺面。自以為的交情友情,在別人眼中不過是一場笑話。“那你不恨我?”雷蟄吞云吐霧輕輕晃動工作椅。還真不恨,有厭惡有惡心有恐懼,但真談不上恨。恨一個人是一起站在馬路邊看有車來了會伸手把對方推出去,而面對雷蟄,不過是某天這人被車撞了宋觀會在一旁袖手旁觀,等人死了興高采烈拍手稱快罷了。當然他不可能當面把話說白,只誠實地搖頭:“不恨?!?/br>雷蟄笑了,拍拍大腿示意:“過來?!比缓蟊е嗽谌硕叺吐曊f:“不恨那就是喜歡了?”宋觀沒出聲,只伴著雷蟄的上下其手低低喘息。直到后來被顛簸的狠了像是肚子都快被戳破的時候才呻吟求饒。這天起宋觀又爬上了雷蟄的床,不過這次是他自己上趕著去的。雷蟄調笑說自己都快精盡人亡了,宋觀摟著他的脖子身體上下起伏不搭腔。只是每次都沒消息,雷蟄皺著眉頭說是不是阿綠說謊了,他根本沒有去賣器官。宋觀啞然,阿綠去賣腎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世間事這么巧,雷蟄說過兩只腎六十萬,后來阿綠沒幾天就有了六十萬,所以他才會想阿綠去賣器官了,不然那天何必那般生離死別。只能繼續找,一天天過去不光雷蟄要被榨干了宋觀也覺得自己快成大松貨了,“你別天天來了,我受不住?!崩紫U點煙的手都在顫抖。人沒找到交易就不算完成,錢都給了,宋觀怕雷蟄反悔或不盡心力,只得把自己當根胡蘿卜,期望雷蟄是頭驢,能為吃的勤走幾步。現在雷蟄吃不消趕他了,他差點脫口而出:要不換我來?卻也知道雷蟄不是自己,不會覺得cao人與被cao都一樣爽。再說自己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也虧損的狠了,哪怕雷蟄真躺平了給他上也是有心無力。最近總是不經意扶腰,主管有次路過提醒他悠著點,還有:“別再無故曠工了,再來一次你就另謀高就吧?!?/br>他貪玩的名聲已經傳遍整個公司,腰酸背痛眼下青黑,再加上他的生活作風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他是縱欲過度。但玩的厲害好過一聲不吭的陰沉,大家也不討厭他,最多取笑一下,關系好點嘴毒點的直接說他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報廢永遠清心寡欲了。“滾?!彼斡^笑罵,但還是推辭了今晚的酒局,“我得養養,森林那么大,我還不能報廢?!?/br>林濤做了個拎壺澆水的動作,笑得不懷好意:“多吃點腰子,花花草草都等你澆灌呢?!?/br>離開公司后宋觀沒有回宿舍,而是又一次去了鹽港,又一次,來到空無一人的村屋。最近他一周要往這邊跑兩三次,睡一覺早上又離開,不思考不說話,當然,也無人可說話。他知道自己想阿綠了,想他的好,想他的暖。畢竟只有阿綠愛他,愿意付出一切地愛他。雷蟄那邊遲遲沒有消息,現在見到他都有點躲著走,本就凹陷的眼眶看著更深了,吸著煙像是要羽化登仙似地:“你怕不是狐貍變的,答應了的事我不會反悔,你要是欲求不滿我這有批新玩具你先玩著頂頂?”宋觀當然不是欲求不滿,再說就算欲求不滿也不會找上他雷蟄。出門的時候碰上雷蟄的助理小丁,小丁手里端著碟切成小塊插著牙簽的月餅,見到他咧嘴一笑:“嫂子好?!庇忠笄诘匕言嘛炌媲八?,“您吃月餅?!?/br>看著眼前切得精細的月餅塊宋觀不由得嘴角抽了兩下,不相信雷蟄吃塊月餅要這么精致,難道不應該對半切叉起來啃嗎。倒是無所謂別人叫他大嫂,他跟雷蟄究竟是什么關系自己心里有數。“不了,你自己吃吧?!彼斡^拒絕,不看小丁失望的神色直接離開。周六休假,無所事事下這天吃完午飯宋觀又去往村務,只是在港口這邊就被叫住了。柳媚還是老樣子,身段妖嬈皮膚嫩白:“宋小哥?!?/br>宋觀停下來看過去。女人坐在石階上一拍旁邊位置:“過來,陪我說說話?!?/br>他是不想去的,正要離開柳媚卻說:“阿綠......”就倆字,再不多說。宋觀走過去,坐下了。“阿綠他,”女人看著街道,正午日光下鹽港人不多,寥寥幾個還多是生意人或者附近的住戶,精致的建筑,砌得整整齊齊的路磚,來往的普通人做著普通事,表面看起來這里仿佛與外面其他地方沒什么不同,實際卻到處蟄伏著黑暗與yin靡,只等夜幕降就出來狂魔亂舞,她語音柔柔地,“阿綠他,是個好孩子?!?/br>宋觀靜靜聽著,卻沒等到下文,他疑惑地看向女人。柳媚手指朝他鼻尖點過來,很親昵的舉動,似嗔似怒:“你啊,還是那般沒心沒肺,”看宋觀躲開了也不在意,收回手又看向街道,“我想著,如果當初沒遇見你,或許阿綠現在還好好的?!?/br>這個假設聽起來很有道理。如果當初那盞路燈下柳媚沒拉住他宋觀就不會跟她搞在一起,不跟她搞在一起就不會來鹽港,不來鹽港就不認識阿綠。當時阿綠給魚販打工,殺魚賣魚,休息時就來柳媚這兒喝水遮陽。宋觀來找柳媚時跟他撞見了幾回,后來青年拉住他,說:“我也可以?!彼斡^打量他,問他價錢。阿綠要價很低,低到宋觀覺得占了大便宜,幾乎是白嫖,后來他這樣跟阿綠打趣的時候阿綠咬緊了后槽牙。只要是個有體溫的活人,男的女的又有什么關系呢?宋觀沒多思索答應了,跟著阿綠去了酒店。但開`房也是要錢的,幾次下來宋觀覺得不劃算,于是阿綠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小村屋。有些人難受的時候是見不得人好的,恨不得旁人比自己更慘個一百倍。宋觀就是這種人,他被蘇堂鏡雷蟄欺負了,沒處伸冤,于是他轉頭欺負到比自己更弱小更平凡的人身上。其實他知道阿綠喜歡自己,甚至一直裝作不經意地誘惑那個傻孩子。哪有成年人吃個東西還舔手指的,可惜阿綠對著他完全是個傻子,什么都看不出來。只是阿綠會替自己還債這事他是真的沒料到。然而最近噩夢越來越頻繁,夢里那個自己面帶譏諷地看過來。你真的沒想到嗎?真的嗎?…….怎么可能。他無意間說起柳媚她們的昂貴叫價,說起鹽港幾大熱鬧場所來找樂子的有錢人不少。說自己還債太累了,再退去衣裳展示一身青紫與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