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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帶小姑娘去兜風了吧?!?/br> 她還沒忘了昨晚那茬。 后來那對情侶的男方開門出來,把自己女朋友領了回去,看楊謙南的眼神猶如看個精神病。溫凜笑得可歡實,水都忘了喝,專去逗他。楊謙南躺床上不理她,她就用指尖探進他衣服里勾圈,有恃無恐地撩撥:“這才一晚上,就忍不住帶人家姑娘去兜風啦?” 像只小狐貍。 楊謙南嘖一聲,帶著點慍色睨她:“我那是為了誰?” 溫凜仍在不知好歹地笑:“應朝禹知道你成天拿他照片拉皮條嗎?” 楊謙南單手扶著方向盤上高速,一手把她緊緊扣到身邊:“是不是不想吃飯了,咱們去干點別的?” “你放開……”她長發都被擠散,“前面有電子探頭的!” 楊謙南另一只手也離了方向盤,指著前面兩個限速警示牌:“上面也沒寫不能抱女朋友?!?/br> 他也不是單純在鬧,只是附耳對她說了一句話,好似這句話很私密,即便在道路大敞的高速上,也必須悄聲私語——“回不回家?” 溫凜愣了一瞬,輕輕地點頭:“嗯?!?/br> 他倆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不愛和人打交道。 但是又都不孤僻,骨子里怕寂寞。 楊謙南比溫凜更嚴重些,和她在一起之后就很少獨處,連財報都要在她身邊看。溫凜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的商業才華僅僅體現在她對內容的精準把握之上,金融是另一塊領域,和數字打交道,她天生不擅長。 更何況年末滯留京城的日子很珍貴,她不想虛耗光陰。 入了夜,溫凜往手機里下了個博`彩軟件,坐去楊謙南腿上,裝得興致勃勃:“你看這幾項,什么叫串子呀?我壓這幾條,是要全部都中才算贏的嗎?” 溫凜有個特點,就是不愛問事兒。但凡是能靠搜索網站搜集到的信息,她一概不會東捱西問。楊謙南正在看報告,隨手幫她指點了幾句,結果發現她今晚智商奇低,每個小細節都要他一五一十說給她聽,漸漸地也有些知味。 他的手本來平放在她腿上,手背蹭著滑膩,了然地笑:“天這么冷,晚上睡覺還穿裙子?” 溫凜還假模假樣縮了縮,說:“屋里有暖氣,又不冷?!?/br> 楊謙南順著她光滑的大腿摸下去,小姑娘剛洗完澡,擦了身體乳,淡淡的溫香。溫凜察覺到他神情的變化,立刻跳下地。楊謙南把人壓去書桌上,雙唇緊貼在她耳畔,滿心滿眼的下流:“小東西想我了?” 溫凜想翻個身,被他牢牢從身后抵著,淡淡地笑她:“裝得這么一本正經?!睏钪t南把她的裙擺推上去,雙手度量著她的細腰。 二十來歲,身體的每一寸都是美妙的,她漸漸褪去了少女體態,線條流暢的纖腰,潔白無瑕的背,像一只形狀婀娜的白瓷瓶。楊謙南屈起食指,指背從她脊椎的第一節緩緩滑下去,輕輕陷進她的腰窩。 他的心仿佛也在這里陷落。 楊謙南俯身吻她的側頸,啞聲喚她:“凜凜?!?/br> “嗯?” 熱沉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肩頭,“我們搬出去吧?!?/br> 她簌簌發顫:“……搬去哪?” “搬遠點。上次復查,不是說你的脖子好得差不多了么?”他的唇流連到她耳際,“找棟像樣點的房子,搬過去。就你和我?!?/br> 溫凜怔忪地睜開眼睛,眼底浮上一片清明。 溺在情`欲中的人說話也含糊不清??伤€是聽懂了。 他想給他們倆一個能被稱作“家”的地方。 * 楊謙南很有行動力,年后溫凜回到京城,他就約了中介詳談。 二月和風到碧城,溫凜航班延誤,姍姍來遲。 楊謙南把她從機場接到一間戲樓。 簾子里已經坐了一個人,梳油頭,西裝筆挺,但胸前有個方形標識,上面寫了某某房地產公司。對方已經等候良久,桌上一杯水喝到見底,一見到楊謙南就起身,客客氣氣請服務員再備一壺茶水。 楊謙南要挑房子,主導權自然在他手上。溫凜覺得這事沒她照談,甘心在旁當個陪襯。 他們約見的這個戲樓仿舊,只供應陽春面和幾樣御品糕點。二樓偏座聽不清詞,溫凜混著一耳朵咿咿呀呀的越腔,點一堆瓜子點心填肚子。點心吃到一半,多日未見的傅籌風塵仆仆地趕來,給楊謙南當參謀。 傅籌對政策很懂,哪個區要重新規劃,哪一片近期要動工,哪里近日剛建成,這兩年的利好利空條件,侃侃而談。溫凜聽得云里霧里,暗地里偷覷楊謙南。他帶她來是培養投資頭腦來的么? 楊謙南仿佛能聽見她心聲,倏地向后一靠,閑觀戲臺,“這些不用管。五環以里,你給我找個山水好的地方?!?/br> 傅籌怔了一下,說也對,山川湖泊改不了道,買這些地方不出錯。 楊謙南惡劣地一笑,說他是自己住。 傅籌一拍茶杯蓋,那樣好脾氣的一個人,被他惹火了:“你找罵?我給你講到舌頭干,你說你要自己???” 溫凜暗暗發笑。傅籌這人她也見過幾次,三十歲上下,在政府工作,像一壺溫吞水,對什么人都體面照顧,沒什么性子可言??擅鎸钪t南,也會被逗氣。 她悄聲說要上個洗手間,避了出去。 這間戲樓背后一是一幢半民居半商業建筑,洗手間合用。 溫凜繞了很遠,才找到女洗手間的位置。 這里的二層好像是一排教育機構的教室,每間房里隱隱約約透出來樂器的聲音,從鋼琴到長笛,從古箏到吉他,中西合璧。技法生疏的學員彈得磕磕絆絆,和外面戲樓的聲音完美混雜。 溫凜一邊聽著這些聲音,一邊慢條斯理地洗手。 有時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聽著滿世界無關自己的聲音,會覺得莫名安定,莫名地有幸福感。她看著鏡子,發現自己嘴角溢著絲笑。 她沒有想到,會在鏡子里看到暌違許久的鐘惟。 這個洗手間位置很偏僻,鐘惟踏進來的時候沒料到里面有人,往鏡子里一瞧,竟然是溫凜。 她們有種詭異的緣分,無論在哪,總會莫名其妙地碰上。 鐘惟穿簡單的襯衣牛仔褲,原本是進來抽煙。見了她,把煙頭慢慢地碾滅在墻上,好像料準了她有話要問。 溫凜怔愣許久,遲疑道:“你嗓子好了,能抽煙了?” 鐘惟笑了一聲。 聽她的笑聲能發現,和從前有些微的不同。那是一種人為的破碎,藏在她嗓音的深處,說話時感覺不太出來,但一唱歌,這種差距就如置身顯微鏡下。 她有意回避話題,主動指了指外邊,說她現在在這里,教小朋友彈吉他。 溫凜以為自己綻出了個笑,但其實沒有。 “……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