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他記得以前投資電影,一拍就是一兩年,有時候長得他都快忘了他究竟投的是什么電影。紀翎其實對電影制作并不十分了解,雖然惡補了很多知識,但是沒有實際cao作過,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次。幸虧他招聘了不少懂行的下屬,給他解釋,都市輕喜劇算是最好拍的,不用出國取景,室內戲也很多,臺詞簡單不拗口,表演起來也不用特技,所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一般拍起來都很快。特別是這個制作方本來就是拍電視劇的,都市題材經驗豐富,所以拍得快是正常的。紀翎見進度這么快,就安排起上映前的宣傳工作了,一旦電影關機殺青,進入后期,他們的宣傳也要開始同步進行了。一部分植入廣告在開機之前就已經安排好,拍攝的時候也適時地插入進去,還有一部分通過后期制作補上去,這一種出鏡秒數少就便宜一些。這種都市輕喜劇是最容易插入植入廣告的,甚至鏡頭里出現的每一個東西上都能貼上個品牌,只要鏡頭晃過有個logo就能算成秒數然后變成廣告費。但是廣告數量太多的話,容易引起觀眾的反感,紀翎把數量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不管怎樣,這一部分廣告錢紀翎是幫制作方拿到了,接下來就等電影殺青完成后續審批工作,他們就可以開始造勢了。第23章這個片子果然如紀翎所想,很快后期制作就完成了,然后進入送審環節。電影的發行已經很早就開始搶占檔期,首映日定在光棍節那天。“虐狗的片子卻要在單身狗節上映,這個電影很有想法?!焙螘怨馐沁@么評價的。紀翎跟制片方商量過,雖然這部電影看起來沒有什么敏感的地方,但是還是等審核通過再開始宣傳。紀翎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精密部署的陣局等待開戰來驗證,一件商品的成績也要需要市場來驗證。好久沒有這種期待了,良久的準備就像弓箭的弦已經被拉滿,只等一聲令下,就能發射出去。紀翎迫不及待地想開始推廣活動,來驗證自己策略的正確性。但凡事急不得,紀翎也深知這一點。這段時間,嚴義宣似乎知道紀翎每個星期按時去馬場報道,并沒有再來折騰他。反正紀翎知道自己在嚴義宣那里一點隱私都沒有,他的生意和生活都完全透明地對嚴義宣開放。但相反的,紀翎卻不知道何時會踩雷。喜怒無常的大少爺,高興的時候親兩口,不高興的時候總有方法捉弄你。紀翎在心里用了捉弄這個詞。就像養了一只寵物,無聊的時候逗著玩。這種感覺讓紀翎并不是很舒適,但目前他與嚴義宣的地位千差萬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每個星期去馬場打卡,紀翎看得多了,也漸漸地上手去練習了一些馬術基本功。馬場有職業的教練,紀翎聘請他們教自己,自然會產生多余的費用,紀翎也一并劃在嚴義宣的賬上。有時候紀翎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無聊,明明知道嚴義宣少爺脾氣,卻忍不住有機會就去戳他。戳著戳著,就會覺得很痛快。紀翎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嚴義宣傳染了小孩子脾氣。紀翎現在已經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慢步,馬術是一項紳士運動,優雅克制,但是又充滿力量與速度,紀翎練了才知道,騎馬看起來輕松優美,其實要保持屁股長期在馬鞍上都很難,紀翎自知連門都沒入,學一學就當強身健體了。可每周都去的話,紀翎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天訓練師要訓練他的——不,是嚴義宣的馬,紀翎跟著一起去了外場觀看,然后他就看見一個男人穿著騎士服騎著馬在賽道上奔馳。高大的馬匹與高大的男人,如同合為一體一般,形成矯健而流暢的線條,一人一馬就像在追逐著風一樣,撩起賽道上的塵土。男人俯下身體,重心放低,嘴里低叱,忽而連人帶馬一躍而起,大長腿緊緊夾住馬身,紀翎可以清楚的看見肌rou的線條從馬匹身上一直延伸到騎手的腰部,簡直就像雕刻師手底下完美的作品,讓人感覺到力量與優美。騎手與馬匹一起跨過前方的障礙物,然后穩健地落地,一氣呵成精彩萬分。紀翎看了差點忍不住叫一聲“好”!但他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看著。因為那個騎馬的男人是嚴義禮。嚴義禮在賽道上跑了一圈之后,下馬拍了拍馬兒,把馬匹交給訓練師。紀翎看著他轉過身朝這邊看來,紀翎也沒有回避,還是站在那里。然后兩個人的視線就對上了。紀翎不確定嚴義禮認不認得他,就按兵不動,而嚴義禮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向紀翎走來。嚴義禮走到賽道旁的欄桿邊上時,是直接躍過來的。他身材高大,但是動作靈巧,再加上穿著馬褲,運動起來極為賞心悅目。那是與嚴義宣截然不同的魅力。嚴義禮走到紀翎面前,瞇著眼睛看著他,紀翎見避無可避,主動打了招呼:“你好,嚴義禮先生?!?/br>嚴義禮點了點頭,又左右看看,問:“嚴義宣呢?”紀翎淡定地說:“沒有,只有我?!?/br>嚴義禮愣了愣,又問:“你在這里干什么?”紀翎示意遠處被訓練師溜著的馬兒,說:“我來看看馬?!?/br>嚴義禮看了看那匹馬,又看了看紀翎,似乎想弄清是什么情況,繼續問:“嚴義宣要你來的?”紀翎點點頭。嚴義禮終于明白了,他嘲弄地笑了一下,說:“果然三分熱度。當初他要買馬,我就知道不會長久?!彼哪抗鈷吡艘谎圻h處的馬兒,繼續說,“可惜了那匹好馬,遇人不淑?!?/br>紀翎挑眉,說:“嚴義宣先生平時忙碌,所以才托我照顧馬匹,并沒有推脫責任?!?/br>嚴義禮打量著紀翎,說:“他忙不忙我還不知道?你還挺為著他說話?!?/br>紀翎有點不悅了,他跟嚴義宣熟悉,自然是為著嚴義宣,難道還能背著說壞話?他反問嚴義禮說:“為什么不呢?我如果在這里和嚴義禮先生一起批評他,才是奇怪的事情吧?!?/br>嚴義禮雙手抱胸,玩味地打量紀翎,說:“我還以為你們是雇傭關系?!?/br>紀翎懂他嘴里說的“雇傭”這個詞的意思,他特指金錢與身體的關系。嚴義禮的蔑視與傲慢讓紀翎怒氣上來,他冷淡地說道:“嚴義禮先生,你知道什么是yin者見yin嗎?!?/br>紀翎的態度也近乎于無禮了,嚴義禮皺了皺眉頭,他克制了一下,抿著唇說:“我給你個忠告,你不應該跟著嚴義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