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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二……二哥?!?/br>“別叫我二哥!你如果說漏嘴,我們倆都要完蛋!”“我……我只是太緊張了?!?/br>樊荃背過身去,氣得不行,心里卻在盤算。季佑始終都是一個隱患,雖然他們手上都留有對方的把柄。但是,此時本善已經死了。如果,季佑也死了的話,真相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了,他也不用擔心季佑哪天會把他給賣了。后背升起一股冷意,季佑敏銳地發現一股殺氣,立刻向后跳了一步,躲開樊荃突如其來的攻擊。回頭看去,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已經留下一個掌印,看力度,樊荃顯然是要他的命。“二哥,你干什么?!”“我覺得,你的嘴巴太松,我心里不踏實?!?/br>“我都說了是我太緊張了!二哥,我不會犯這種錯誤了!”樊荃才沒工夫聽季佑狡辯,手掌一翻,在手中蓄力,抬手又是一掌。季佑趕緊執劍抵抗,可惜他的功夫本來就不及樊荃,疲于招架之下,還是沒能逃過樊荃的一掌,被直接打中肩部。右肩被廢,季佑右手無力,根本連劍都握不住。這下,他也明白樊荃是下定決心要讓他命喪于此了,心下一橫,“樊荃,你今日絕我性命,你也逃不了!哼,我知道,你早就動了殺我的心思?!?/br>季佑喘著粗氣,右肩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你只會拖后腿,我十六年前就該殺了你?!敝兰居犹硬坏?,樊荃倒是顯得不慌不忙起來。“哈哈,你終于說真心話了?!奔居泳従徍笸?,“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寫好了一封信,將我們當年做的事情都寫在信里。只要我一死,邱澤彥就會收到那封信,你覺得他會怎么做?”樊荃一聽,氣得上前揪住了季佑的衣襟,給了他當面一拳,惡狠狠道:“你居然!”“噗,我怎么了,是你不仁在先,我也只好不義?!奔居油铝俗炖锏难?,裂開嘴笑了,被鮮血染紅的牙齒看著甚是嚇人。“說,信在哪里?”“呵,你若是放開我,我就告訴你?!?/br>樊荃不吃這一套,直接動手掐住了季佑的脖子,威脅道:“趕緊說!”“我……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大概是知道自己難逃死劫,季佑也變得硬氣起來,咬死了不說。樊荃氣急,手上一用力。“咔嚓?!?/br>脖子應聲斷裂,季佑就這么軟綿綿的躺倒在地。樊荃立即俯下身,在他身上翻找起來,可是翻遍了里衫外衫都沒有找到季佑口中所說的那封信。樊荃臉色發黑,縱身躍起,飛快地向廂房趕去。第58章書信樊荃閃身進入季佑的房間,開始四處翻箱倒柜地找尋,可惜連個信封都沒有找到。眼看著天色漸暗,外出的人就快回房,急得樊荃滿頭大汗。他正在往床底下看去,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警惕的起身轉頭。果然見到暗處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是你?”還沒問清來意,樊荃只覺得頸部一痛,他趕緊伸手探去,卻什么也沒摸到。樊荃沒有在意,他現在只關心那封季佑所說的記載著一切的信。樊荃擺起掌門的架子,正想著怎么把人打發走。他突然注意到,那人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手里夾著一個信封,隱約能夠看見信封上的字。那正是季佑的字跡!“你!”這下,樊荃急了,心里又動了殺念。只要這人看過信封里的內容,他定不能留下活口。剛想運氣,丹田處內力猛地一滯,頃刻間,他的一身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樊荃心中震驚,面上卻不顯,假裝鎮定地想要開口詢問。張開嘴,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咽喉處傳來隱約的瘙癢之感。這丫,他哪里還會不知道,是眼前之人搞的鬼。索性揭去了自己偽善的面具,惡狠狠地撲向那個瘦小的身影。誰知被輕巧避過,他也覺察到咽喉處的瘙癢也逐漸下移,似乎是有什么東西隨著他的氣管一直向下,直達心肺。伴隨著瘙癢,樊荃隱約能夠感受到腹中傳來尖銳的疼痛感,痛得他額頭冒汗。人沒有碰到,樊荃已經痛得直不起腰來,只得捂住自己的肚子跌坐在地上。他怎么甘心受制于人,但他做慣了小人,雖心中憤恨,面上卻帶了笑容。他抬起頭,極力保持自己的微笑擺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只可惜,身體上的痛楚扭曲了他的神態。如今的樊荃看上去,就像是面部抽搐的病人。誰知那人一句話也不打算對樊荃解釋,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痛到不能自已的時候,樊荃突然想起樊齊死時的模樣,嚇得一身冷汗。樊荃被徹骨的疼痛攪得神志不清,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占了上風,爬上前抱住那人的腿,想要乞求放過。可惜,那人自始至終只是看著他痛苦的神情,眼神中一點情感也沒有流露,沒有殺氣,沒有憐憫。眼看著那人無動于衷,樊荃再也顧不得,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往自己肚子捅去。痛覺麻痹了他的感官,樊荃將自己的手伸進去四處亂掏,終于找到了。‘哈哈哈!’樊荃血淋淋的手上抓著一條不斷蠕動的蟲子,無聲地大笑起來,還在不停地試圖鉆進他的皮膚。可是他沒能笑多久,就這么抓著蟲子倒在血泊中。他大睜著眼睛,口中不停地吐血,抽搐了幾下,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么要殺他。蟲子掙脫了樊荃的束縛,扭動著身子,在碰到樊荃吐出的血液之后逐漸融化在血液中。那人用腳尖踢了下樊荃的尸體,眉間微蹙,似乎有些懊惱。他嫌棄似的繞開流了一地的鮮血,將那封信擺在他的尸體上。然后,轉身離開廂房。“季叔叔?”門外,樊清不確定地敲著房門。她的房間就在邊上,方才她在房間里聽到隔壁的房間有動靜,以為季佑叔叔和爹爹已經回來了。她現在感覺好多了,天天喝著葉筠給她調配的藥,偶爾也能清醒上幾個時辰。門里沒人應門,樊清遲疑了片刻便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樊清就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一灘水。低頭一瞧,這水漬竟然是鮮紅色的,從自己爹爹的身上蔓延至她的腳下。樊清愣愣地走到爹爹身邊跪下,輕輕推攘著,也不在乎一地的鮮紅沾上她的裙擺。“爹爹,爹爹,快起來?!?/br>這時,擺放在樊荃身上的信封隨著樊清的動作滑落,瞬間被地上的鮮血浸透。“爹爹,爹爹?!?/br>樊清不停地交換著,直到門外有人走過,發現了門中的慘狀。當被人發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