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二來以琴酒的智商,不可能不給他留下什么線索,如果有線索,深水利夏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的。再者,車的附近沒有任何煙頭,甚至估計連所有的指紋都抹掉了,這么細致的用心,與琴酒性格中的謹慎非常吻合。他不得不告訴自己,琴酒是自己離開了。那么深水利夏估計此時自己的家里,屬于琴酒的一切痕跡也都被人為地抹消了。他恢復記憶了?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他是不是在恢復記憶的時候同時還扮演著“阿陣”這個角色?深水利夏越想就越是心涼,幾次熱血上涌又被冷風如冰水澆灌般吹滅,憤怒,憎恨,痛苦,心酸,瘋狂,麻木……短短數個小時,深水利夏覺得自己經歷了一輩子這么長。沒有任何告別,這個男人就這么離開了他的生活軌跡。深水利夏說不出此時自己是個什么心情,但不管怎么說,生活還是要繼續,找不到琴酒不代表他就要消沉下去,從前他不也承受過愛侶失去的痛苦嗎,最后照樣撐過來了。深水利夏還覺得自己應該慶幸,還好他對琴酒用情還沒那么深,不然他還得花個好幾十年去療傷,中間還要過一段痛苦的行尸走rou般的日子,那才叫生不如死。嘆了口氣,深水利夏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踏上回家的路,琴酒離開時居然沒把車鑰匙留下……以琴酒的性格,那車鑰匙很可能被扔在附近的某個公園的花叢里,第二天隨便安排個人撿去交給警察,就能偽裝成是車主不小心掉落的,路旁的攝像頭成了最好的佐證。要是鑰匙直接插在車上反而會引來竊車賊,這反倒是更安全的辦法。看,他為了一輛車都能考慮得如此周到!深水利夏有點怨恨地想,那他又有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呢?還是說,果然男人在床上說得再好聽,現實里那些話一句都不可信?冷風一吹,深水利夏抖了個激靈,他剛剛在想些什么啊,怎么把自己弄成個深閨怨婦了!深水利夏囧了下,甩甩頭拋開了那些想法,把關注點放回到主神身上。自己記憶斷斷續續的恢復才是目前最應該思考的問題,如果杰克蘇大神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取走任何記憶,而只是暫時封印住了的話,那就說明……深水利夏的靈魂其實是完整的,他的力量,也是完整的。心念一動,體內儲存的怒氣仿佛有了靈性般,瘋狂地凝聚成更為凝煉的怒氣,整個氣海猶如一個漩渦,外面更有無數的怒氣仿佛受到了感召般奔涌而來。夜晚在夢中暢游世界的欣喜、半夜三更夫婦吵架的劍拔弩張、計程車司機忍著憤怒問酒鬼乘客要錢……方圓百里之內的怒氣盡數被漩渦狀的氣海吸收,深水利夏閉著眼睛感受,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輕盈,好像連感官都比之前靈敏了許多。同樣的,那潛伏在自己身后的惡意也沒能逃脫深水利夏的捕捉。他鎮定地轉過身,看向黑暗中的陰影,“誰在那里?”“嘿嘿嘿,小meimei,你不用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黑影逐漸靠近昏黃的路燈,露出一張形容猥瑣的臉。深水利夏愣了下,低頭一看,才恍然大悟。這身運動服雖然款式與男式的沒區別,但如果是女中學生誘拐犯的話,一定不會認錯。再加上深水利夏雌雄莫辯的外表,只會讓對方以為他是有點男性化的女生。深水利夏笑了笑,眼底反而是惱怒。要是平時的話,他倒也愿意陪對方玩一玩,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實在很糟糕,對琴酒不告而別的憤怒還積壓在心底無處發泄呢,可巧這個家伙就送上門來了。深水利夏活動了下關節,笑得異常燦爛,一步步走向對方,“那正好,我也會讓你很舒服的……”凌晨無人的街道上,慘叫聲不絕于耳。第72章正如深水利夏猜想的那般,他和琴酒居住的公寓里,所有屬于琴酒的私人物品都無故蒸發了。碗筷、牙刷、杯子、衣物……任何有可能留下指紋、唾液、皮膚纖維的東西都被處理掉了,電腦中的瀏覽痕跡也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甚至深水利夏布置的陣法也被人破壞了。所有首尾都處理得一干二凈,就算來是個柯南都查不出蛛絲馬跡來,黑衣組織將深水利夏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都以為琴酒的失憶是長期性的,監控手段并不嚴格,給了琴酒很多的自由。而這份自由,就成了黑衣組織鉆空子的憑據。家里少了個人,卻仿佛突然空曠了許多,明明琴酒的東西并不多,就算少了那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也沒什么,可深水利夏總覺得仿佛自己的家都被人搬空了似的,站在客廳里四處看了看,只覺得不光家里是空蕩蕩的,連心里也似乎變得空蕩蕩的了。深水利夏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點,現在根本不是感性的時候……”然而,話雖這么說,一夜之間驟然發現被遺忘的戀人有可能是敦賀蓮,和目前的戀人因不明原因不告而別,輪番打擊之下,深水利夏能冷靜得了才怪!哪怕他經歷了數不清的世界,可他的心又不是鐵打的,還是會痛。一動不動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樓下隱約傳來收垃圾的卡車循環播放的耳熟能詳的兒歌。深水利夏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狀態來,在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對深水利夏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困惑,不過語氣仍是彬彬有禮的。“琴酒走了?!鄙钏奈艘豢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這件事,你知道嗎?”“嗯?”對方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答道,“沒有,在你的電話之前,我對此事一無所知?!?/br>深水利夏握著手機的掌心沁出些許汗水,“我以為你已經得到消息了,畢竟你在組織里的地位……聽說還挺高的?”安室透苦笑了下,“想要真正打入組織的內部,哪有這么容易?就連琴酒,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那位大人’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對他來說沒有絕對能夠信任的手下,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手下?!?/br>“那位大人”的疑心一向很重,這點深水利夏隱約有印象,不過要是一個龐大組織的boss不深沉老辣的話,這組織也不可能撐這么久,還成了各國政府的心腹大患。深水利夏皺了皺眉,“這么說來,連你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離開的?”安室透有些抱歉,“我并不確定是組織里已經有奪回琴酒的計劃,還是琴酒記憶恢復自己離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