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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之于落星派究竟是幸是禍,師父做的事情究竟對是不對?“師兄!”立在掌門身側的駱子鯉忍不住叫了一聲,沖他搖了搖頭。駱沉逸猛地醒神。其實有些事情……在做之前是沒有人知道對錯的。“這一局,謝木佑,勝?!?/br>沒有人敢去問謝木佑究竟是什么人,也沒有人敢問他到底是怎么認識白無常,又是怎么讓這位無常爺對他禮遇有加甚至是畢恭畢敬的。他們的寒暄,眾人只聽見只言片語,他們聽見的都是臺上的兩人愿意讓他們聽見的,對于他們的好奇心不過是隔靴搔癢。但他們沒聽見,不代表景安沒聽見,謝木佑坐回坐位之后。景安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讓謝木佑宛如吃了一顆糖忍不住勾起唇角,第二句卻讓他徹底笑不出來了。第一句話是——“他要是想要這個名號,讓給他就是了。以后外人叫你都管你叫謝爺……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小七?!?/br>第二句話是——“白無??床灰娢业哪??為什么?是你不想讓他看見?……你不想讓他看見,是因為他認識這張臉?”第二十一章種子【種子埋,心魔生】謝木佑揉了揉額頭,不讓白無??匆娋鞍驳哪樖遣幌牍澩馍?。卻沒想到這話被景安聽見了引出了更大的波瀾。不是他不能說,而是現在前路都還是霧茫茫的一片,景安知道了并沒有任何的好處。景安看著謝木佑欲言又止糾結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我信你,我也可以等,但是——”他雙手按在他的肩上,讓他看著自己:“記住了,你看見的是我,也只能是我,而不是別的人?!?/br>謝七點了點頭,伸手扣緊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直都是你?!?/br>謝木佑并不知道景安的顧慮和擔憂,更不知道他的猜測。所以更不知道自己的承諾并未打消景安的不安,反而讓他更加警惕。警惕那個也許某一天就會把他取而代之的人。從洞府中出來后,景安飛快著情緒和思維。吸收了樹心的力量后,他看到了謝木佑為了喚醒他一路發生的事情,他也終于意識到自己不在夢境里。那些人倒在地上是因為洞府的禁制不是因為在地府,那座橋也是個普通的橋,并不是孟婆橋,倒在橋邊的女人估計是哪個倒霉的尋寶者。而自己卻把謝七那句酆都城的玩笑當了真,誤以為一切都發生在夢境之中,所以終于不顧忌后果的宣示了主權,因為他以為這對現實并沒有影響。而意識到其實經歷的一切都是現實,都是切切實實發生的無法逆轉的后……他先是狂喜,再是顧慮。狂喜的是因為謝七回應了他,而且不止一次。顧慮的卻是……如果說他對謝七的喜歡是一點一滴的積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態是再不斷的轉變。但謝七對他,他回想起來卻發現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只不過最開始的謝七更為拘謹。比起沒來由的恨更讓人害怕的是沒來由的愛。而謝木佑對他之前的一切諱莫如深,對他問的問題也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雖然一部分識海被封,但是景安依然清晰地記得他們唇齒相依時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句話。他記得謝七說——“喜歡你?!?/br>他還記得謝七問——“我是不是在做夢?”做夢……景安苦笑,兩個都以為自己做夢的人說出來的話到底有沒有偏差?他沒有辦法確認,也不敢確認。他以為在做夢,所以毫無顧忌。謝七以為自己在做夢,是不是把夢中的他當成了誰?一模一樣的臉,景安幾乎已經補全了全部的故事,無非是他是宿主的心魔,而謝七之所以對他態度從未變過,也是因為他從以前就喜歡著“他”。再加上之前謝七偶爾的反常與自責,以及對過往的懷念,每一個事情都在證實這他的猜測。當替身景安不甘心,但是如果有人想將他取而代之,也絕不可能。他沒有那么大方,大方到可以將到手的寶貝拱手讓人。,而還沉浸在十指相扣的面熱中的謝木佑,完美地錯過了景安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樹心中將自己識海封起一部分的景安大概并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折騰,把藏在靈魂深處對于這份感情的眷戀都給折騰了出來。云淡風輕的背后藏著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執著。而心思縝密的后果,在掌握錯誤線索后勢必會推理出相背而行的結果。人心之所以難以琢磨,便是因為人們都太喜歡給自己武裝上面具。就像景安沒能察覺到自己對謝七的感情從來不是從無到有,而是從無意識到有意識。他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夢境中是無所顧忌的,是因為他看見了夢境外他和謝七之間的太多的未解的謎團和距離??伤麉s沒能看見謝七冷冰冰和不善言辭的外表下藏著對他無盡的依戀、珍視與敬畏。只可惜這世間哪怕就是心魔都不能洞察人心。當他們沉浸相依相偎的喜悅,牽手親吻的親昵之中時,一顆不安的種子就這樣被埋進了景安的心頭,它悄悄地把自己藏在了心頭rou里,被心尖血所包裹。如果哪一天破土而出,恐怕會鮮血淋漓,痛不欲生。***十二進六,當六名獲勝者脫穎而出后。景安驚奇地發現,其中一半的人跟他們都有過或多或少的交集。余巍,斗篷人,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老頭,剩下的兩個人則有些面生。再次抽簽時景安不再掙扎,連登記的駱沉逸也都麻木了——“景安,輪空簽?!?/br>在場的人也只有苦笑的份,就算是運氣那也是別人的運氣,哪怕真是作弊那也是他的本事。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人精,平日里也都是呼風喚雨,何曾把人放在眼中。有不少人想過作弊,但是皆被抽簽桶上的符咒所反噬,最后也只能咬牙忍下反噬之苦,面上卻必須是一團和氣。卻不知道作弊的并不是景安而是看起來一路所向披靡的謝木佑。謝木佑還是第一場,但是他對上的卻是那個老頭。老頭站在擂臺上苦笑:“這讓小老頭如何是好?”已經快到比賽的終點了,底下的人早已被打得熱血沸騰,見到老頭有了退卻之意便紛紛起哄——“老先生,打他!”“對??!老頭兒!別慫?!?/br>“輸了不丟臉,慫了你這張老臉往哪擱?”“把小白臉干趴,打得落花流水!”……聽著涌入耳內的慫恿和鼓動,甚至有人用上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