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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深入山洞的原因,他只覺得覺得越來越熱,到了最后已經自我放棄,任由耳根自燃,整個鼻腔都是那股淡淡的白檀香氣。謝木佑比他更加地不自在,走了幾步才努力找了個話題。“剛剛駱沉逸說的……”“嗯?”景安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道路似乎越來越狹窄,他覺得兩人的肩膀幾乎都要碰到了一起。“我猜這里應該有監視?!?/br>“什么?”景安終于勉強收攏了思緒,把注意力集中在謝七的話上,而不是謝七這個人……“就是……”謝木佑定了定神,“駱沉逸跟我們說話時聲音太小了,我猜要么是這里有監聽器,要么有他的眼線混了進來?!?/br>道路更加的狹窄,景安實在尷尬,最后只好把手搭在了謝七的肩膀上,拍了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br>謝木佑:“……”他好怕,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之前景安也跟他勾肩搭背,甚至同床共枕??墒菦]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他幾乎能感受到景安的每一根汗毛隔著自己衣服摩擦著。“嗯?”這會兒因為路的狹窄,景安不得不落后半步,導致他的鼻息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攻擊著謝七脆弱的耳垂上。謝木佑:“……”又走了一小截路,景安還在試著找話題跟謝七說,謝木佑終于開口了。“這里就我們倆,你要是不放開我,等會兒我要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你不許跑?!?/br>不該做的?景安還沒想明白,但是前面突然泄進了一束微弱的光。再走兩步,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景安才模模糊糊地明白謝七的話,可惜剛剛的天時地利人和卻已經失去了。他看著謝七通紅的耳朵,突然想強烈建議他們往回走,再走一遍那狹窄的通道……出了狹窄的通道口,通道外竟然是個很大地方,上面有個古樸的石臺,眾人都站在上面不知道爭論著什么。周圍有著許多道口,看起來這里的人都是從各個路口到達這里。或許是眾人過于敏感的神經,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景、謝,仿佛這二人是誤入的狼群的羔羊。有人清了清嗓子,恰好就是謝七提醒他們要小心的那位余姓男子:“謝哥,景哥,還以為你們出去了,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了?!?/br>景安掏了掏耳朵,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呢,不過他脾氣不好,現在更是憋不住了:“別亂叫,我沒哥。他是有哥哥,可我看你跟他看顏值都不是一家人?!?/br>“噗嗤”一聲,有女孩子已經憋不住笑了,余姓男子長得也不差,可是比起這兩個人只能用普通來形容。景安這是在奚落這人胡亂稱兄道弟,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樣。余姓男子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還是笑了笑:“景先生挺幽默的,我叫余巍,叫我什么都行?!?/br>“這爹媽心真大,倒過來就是喂魚了……”景安嘀咕了一句,但是這聲嘀咕在這個空蕩的場地上竟然產生了回音,引得眾人都憋不住笑了。有人早就看不過眼余巍的裝逼,此時更是笑得肆無忌憚。謝木佑覺得這樣挺不禮貌,可是這人對景安喊哥更是踩在了他的雷區之上。“余先生說笑了,洞口明日才能開啟,我們就是想離開也沒法走不是?”駱沉逸看他們安然無恙,也悄悄地放下了心。他們畢竟幫過落星派,若真是在這里有所損傷,他也過意不去。更何況,這二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駱沉逸忍不住對他們多上幾分敬重。余巍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了:“那你們有沒有什么收獲?!?/br>有人連聽下去的耐心都沒有,他們都找到了一兩個寶貝,這兩個會沒有嗎?而且就算真的有所得,會在這里告訴這么多人?可誰知謝木佑卻坦然地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碎瑪瑙:“你們要嗎?可以拿去賣錢?!?/br>眾人:“……”“咳,我們還是先看看怎么進這條通道吧?!币粋€老者開口,挽救了這個已經聊不下去的天。“是啊是啊,先想想怎么出去吧?!?/br>余巍看了看石板搖了搖頭:“如果當真要犧牲一個人,才能從這里出去的,在下就原路返回了?!?/br>駱沉逸抱著劍,他只是監督職責,就算真的有人送命,他也沒有辦法阻止。犧牲一個人?謝木佑挑了挑眉,帶著景安穿過人群,看著那塊石板。余巍見他們湊了過來眼皮跳了跳,仿佛開玩笑一般道:“當然如果有人想要自我犧牲,我也是不介意的?!?/br>“為什么要犧牲?”景安只覺得這群人莫名其妙,“誰跟你們說要死一個人才能出去的?”眾人再次看向余巍。余巍面上有些掛不住了,指了指身后的女人:“她會看梵文?!?/br>女人蒙著面紗,不言不語。謝木佑突然沖著駱沉逸招了招手:“你是監察員對吧,這個人是不在邀請名單上的?!?/br>什么?眾人后退了一步留出了一個空位,駱沉逸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紙包,從中拿出了一大沓照片,很快他就找到了跟女人一樣裝扮的照片。余巍頓時松了一口氣,又瀟瀟灑灑地嚼起了口香糖:“謝兄弟可不能信口開河?!?/br>謝木佑卻是指了指駱沉逸手上的照片:“你覺得像嗎?”見眾人重新看照片,謝七又提醒道:“眼睛?!?/br>對??!相片中的女人是雙貓眼,可眼前的女人卻是一對無辜的杏眼。在場的人身上都忍不住涌上寒意,原來殺戮從一早就開始了嗎?“嘻嘻?!迸伺艿接辔∩砗蠖懔似饋?,探出腦袋說:“只是這個小jiejie不想參加了,所以讓我帶她來,而且我也不拿東西?!闭f著拉開了空無一物的小包。駱沉逸閉了閉眼睛:“你是那個半面女人?!?/br>女人把頭縮到了余巍身后,嬌嗔了一句——“討厭?!?/br>景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敲著石板說:“這也不是梵文?!?/br>“你會看?”景安懶得跟他們多說,徑直走到石板后面,將靈力沉入腳底,重重地跺了三下。之前所有人一籌莫展的門就這樣打開了。眾人:“……”謝木佑忍笑,拉著景安就這樣率先進了通道,有人見前面有人開路,自然也放心地追了上來。“小兄弟,等一下等一下?!?/br>景安見是一位發須斑白的老者不耐煩地挺下腳步:“有事?”“小兄弟,剛剛那個石板上寫的什么話?!?/br>“就是一個告示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