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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管林思渺的事,就能改變事實了?她要自己變壞,跟你有什么關系?”謝木佑愣住了。這話一出來,景安自己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此刻非常想打自己一巴掌。明明是不想謝木佑管閑事的,現在卻好像是把他推去閑事那一邊一樣。而且,說話的語氣和方式……景安望天,簡直就像是謝七附了身。“你說的也對?!敝x七清了清嗓子,很明智地沒有戳穿他,給這位大爺留足了面子。見謝七一個轉彎就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景安不死心地喊了一句:“你知道是麻煩就好,以后不準自找麻煩。這次……本大爺就陪你速戰速決?!?/br>“是,景大爺?!敝x木佑心情很好,哪怕發現盲眼婆婆再一次算計了自己也擋不住他此刻的好心情。景安就仿佛像是個炸毛的貓……不對,是炸毛的大老虎,舉著爪子問他——“誰欺負你了?我去宰了他?!?/br>***謝木佑回到房間后,蹲下身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樟木大箱。上面布滿了塵埃,但拂去厚厚的塵埃后,掩蓋在塵埃下精美的雕工漸漸顯露了它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眼中流轉著歲月變遷的無奈。這個箱子已經有些年頭了,若是放到黑市上一定能夠拍上高價。這個箱子也有個故事,那是翠羽族人在擺脫皇家的追兵后為了酬謝他贈與他的箱子。這么一個箱子卻能保其中之物千年不變,百年不腐。這樣的箱子,并不是翠羽族的鎮祖之寶,翠羽族有比這個更珍貴的東西。不說翠羽族不把它放在心上,收禮的謝木佑也不曾把這個放在眼中,只是拿來裝些古籍。但時光流轉,他卻在摸上箱體的紋路時莫名地感到難過。那么多鮮活的生命,那么多驚才絕艷,怎么最后就只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兒?送禮物的人沒曾想過,收禮物的人也不曾想過,最后這么一個箱子恐怕是翠羽一族殘留下來為數不多的物品了。謝木佑其實在知道林思渺是翠羽時,就為翠羽族起了卦。連起三卦,每次卦象卻都不一樣。和大哥比起來,謝七其實并不擅長占卜,卜人事問題還不大,可像翠羽族這種被天地所鐘愛的生靈,就連他自己都信不過自己占卜出來的結果。但昨夜夜觀星象得出來的結果,倒是和丁鈺說得差不多。翠羽一族是真的瀕臨滅族,而不僅僅是他那時放出來的謠言。謝木佑帶著沉重從箱子翻出了一本古籍,就和他當初放進去時是一樣的,其實這本書才是他跟翠羽一族商定的酬勞。關上箱子的一瞬間,他能明顯感受到口袋中的翠鳥精魄的蠢蠢欲動。他輕輕拍了拍口袋:“莫急?!?/br>***“這是什么?”謝木佑一推門差點撞上了堵在門口的景安,景安斜倚著門框,指了指他的手上的書:“你把自己弄得灰不溜秋的就是為了找這個?”“你看看?”謝木佑把手上的古籍塞到他手上,趕緊扒了扒自己的頭發,順帶瞄了眼斜對面高懸的銅鏡……“?”景安挑了挑眉,轉念一想就想起了翠羽,他就知道謝七不會就這么放棄。一邊遺憾,一邊又莫名地隱約有些慶幸。似乎是在慶幸他沒有被別人影響了心情,也是在慶幸他并非真像表面那樣冷漠。也不對……景安搔了搔下頜,這么想他還是不高興。生疏于人類情感的景大爺并不知道有時候人還分為“外人”和“內人”。這么想著,謝七已經湊過來用蒼白的指頭給他翻著書頁。呼吸拍打在景安的耳根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成功地心跳漏了一拍。至于心魔到底有沒有心?景安表示那不重要,只要大爺他樂意,剛剛的“咚咚——”聲響就是心跳聲。書被他拿在左手上,謝木佑是從右邊靠過來的,相當于半個身子都靠在他的懷里。景安就這么盯著謝七的側顏,狹長的鳳眸,高挺的鼻梁,沒有血色的薄唇。“你看?!敝x木佑找到了那一頁,手指輕捻書頁。一扭頭就見景安盯著他發呆,蒼白的臉頰染上一抹血色,“看、看什么呢?”景安清了清嗓子,沒好意思接話,更不好意和他對視。不得以將視線轉回書頁上,出乎意料的是,謝七指給他看的那一頁書頁,上面畫的并非翠鳥。而是……一個異獸——人面羊身,虎齒人爪,目在腋下。第九章失蹤【此非彼,了解你】“這是什么?”景安盯著書頁上的畫,覺得這種動物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審美。謝木佑又翻了一頁,這頁背后的開頭寫了兩個大字——“饕餮”。“嗯……”景安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謝七,認真地問道:“龍王長得很丑嗎?為什么兒子這么難看?”謝木佑突然想到,不知道這算不算現世報。那個時候自己也是跟書有仇一樣,那人逼著自己看書,他就專門挑稀奇古怪的問題去sao擾他。被問煩的那人不負責地一甩手道:“你該去問龍后,是不是只有龍王一個男人,不然為什么兒子長得都不一樣?!?/br>同樣的話謝木佑壞心眼地復述給景安聽,景安一聽就挑起了劍眉:“那你一定被人騙了,要我說,此饕餮非彼饕餮。能納入百獸譜的肯定是個族群,先不說龍子是神仙,就算算作百獸那也只有一個,不值當寫進百獸譜?!?/br>謝木佑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轉頭瞅了眼外頭的夕陽,沒錯啊,是從西邊落下的。景安看見他的動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謝木佑似乎還不能適應他突如其來的靠譜,也不好意思再繼續開玩笑,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先去小寶家,把他體內的東西給解決了,翠羽的事之后再說?!?/br>“你是說那個小子體內是饕餮?”景安拔高了聲音,又看了一眼圖譜,這玩意能塞進一個小男孩的體內?謝木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br>景安撇撇嘴,哪來那么多不好說的,不就是不想告訴他嗎?這么想著語氣也帶上了火星子,硬梆梆道:“那就長話短說?!?/br>“那不如邊走邊說?”謝木佑手一攤,意思是,景大爺您先請吧。***“那個……”走在去秦家的路上,兩人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又非常有默契地咽了回去。“你先說?!?/br>“你先說?!?/br>又是一次異口同聲,景安瞪他:“你先說?!?/br>謝七投降,能怎么辦呢?人家是大爺。“那個……你剛剛真沒事?”他還惦記著剛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