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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就是這樣的?!痹S不返吸了一下鼻子,囔囔地說,“第二天正是最厲害的時候?!?/br>“可是趙師兄應該已經替你診治過了才是,怎么還會這么厲害?”“還不是你找的人?!痹S不返睜著自己的淚眼說,“太喪心病狂了,虐待病人??!”專挑痛的地方扎。“黃連水、蓮子心、還有黃芩……”許不返打了個哆嗦,“他強迫我吃這些……”“許公子怎么能這么說呢!”李唐捂著自己的胸口心塞地說,“藥農谷中人,向來是醫術高超,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許公子怎么能辜負趙師兄的好意呢?黃連和蓮子都是清熱解毒的,吃了實在是對你有好處??!”“對吧,戚兄?”李唐杵了杵旁邊的戚承說。心知是他和趙憑在整許不返,戚承輕咳了一聲,隨后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李唐這邊,“對啊,良藥苦口利于病?!?/br>不久之前,江湖月刊上還曾刊登過藥農谷長老趙連,同女徒有染,后來雖然證實那位女徒弟是煙疏樓所派,趙連也只是將計就計,故作上當套取情報,可是……人家前腳剛把人給控制住,探出情報準備收網昭告天下呢,許不返的江湖月刊就發行了。雖然后來趙連證實了自己的清白,可是被花邊新聞影響,名聲到底有損,不復從前了。藥農谷趙憑,正是藥農谷長老趙連的兒子。看樣子,許不返這罪遭的不冤。“你們太過分了,咳咳咳?!痹S不返悲憤地說。“戚師弟他們說的沒錯?!壁w憑推門而入說,“許老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很寒人心??!”“針灸時間到了?!壁w憑說,“不過,雖然許老板被害妄想癥嚴重了些,可是病人嘛,有點小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下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來,許老板,我替你寬衣?!?/br>說著從藥箱中掏出銀針來,在許不返驚恐地目光中,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將他翻了個個兒,改躺為趴?!?/br>“放心吧,比起前面來,后背是不怎么疼的?!壁w憑安慰道,隨后一針下去,在許不返的哀嚎中,給了李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李唐直接豎起了拇指,好樣的。一個優秀的大夫,當然是能夠控制針灸之時的感覺的。經驗老道的大夫,往往是自己已經摸索出了,屬于自己獨有的入針方式,比方說針灸之時彈針入xue,或者借助吸管等工具,而不是硬生生將針刺入xue道,加大患者的痛苦。之前在于家,被孫大夫和李大夫兩位大夫治療之時,李唐倒是針灸過,而后他發現,比起被針刺的痛苦,等待入針時所帶來的焦慮感,才是最可怕的感覺。看趙憑的架勢是硬扎到底了。生了病的許不返自然是沒辦法自趙憑手中逃脫的,在被按著針灸過后,趙憑抹了把汗說,“好了,等會兒再給你指尖放放血,活血化瘀?!?/br>“什么??。?!”許不返慘嚎一聲,“十指連心啊,我不要!”“趙師兄,這是什么?”戚承看著取出梅花針的趙憑,明知故問。李唐看著趙憑手中的梅花針,頓時打了個哆嗦,和唐門用于打斷的梅花針不同,趙憑手中的針,看上去更為小巧些,只不過那七根針頭看上去雖然細小,可是殺傷力卻極高……這玩意是叩刺的,想起那慘痛但又舒爽的相關回憶,李唐是真的忍不住想要把它給奪下,而后毀尸滅跡。“梅花針”滿意于戚承上道,趙憑對趴著的許不返說,“既然不想指尖放血,那就拔個血罐吧?!?/br>許不返頓時一動不動裝起了死。“你在看什么呢?”看著專心照顧病號的趙憑,李唐湊到一直保持沉默的戚融身邊問。“貌似是話本?!逼萑诿嗣掳?,有些害羞地說,“神醫傳人和魔教妖女,嗯,那個……”這可憐的孩子看的面紅耳赤的。李唐看了眼稿子的厚度,決定在心中為趙憑點根蠟,文人不好得罪??!趙憑已經一把抓住了許不返的左手,用力捏住他的指尖,看著泛紅的指尖,趙憑說,“算了,還是放血和血罐一起吧,好的快些,戚師弟,按住他?!?/br>“看來他病得這么厲害,和他熬夜寫這些東西有關了?!崩钐茖χ趯懽值陌姿髡f。“嗯,病人還是靜養為好?!弊詈笠还P落下,心情大好的白霜明說。“燒了,趕快燒了?!痹S不返哀嚎道,“這種教壞小孩子的書,怎么能留存于世呢?!趕快燒了!”李唐:……他那一千兩銀子花的不值??!“正好有廢紙,還是給他拔個血罐吧?!币呀洶醋≡S不返雙腿的戚承說,“許公子太不小心了,這類讀物,怎么能放在這么容易被小孩子拿到的地方呢?”許不返:“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br>“我們這是為了你好??!”隨手拿起一把瓜子,李唐邊磕邊說,“你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所以得看著你,趙師兄,你說對嗎?”說完,他又走到戚承身邊,將裝有瓜子的碟子遞給他。“倒是好久不曾吃了呢?!逼莩袉问种谱y動的許不返,也跟著磕了幾粒。“當然”趙憑說,“身為一個醫者,見到許老板這般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等到圍觀完針灸拔罐活動以后,眾人都是一臉的意猶未盡,看著已經人事不知的許不返,李唐說,“可惜許公子今天不能出門了?!?/br>“真是令人遺憾?!逼莩姓f,“許公子向來喜歡熱鬧,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應該是很殘忍的一件事?!?/br>“我覺得,和咱們在一起?!逼萑谡f,“對他來說才是殘忍的吧?!?/br>“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闭f完,李唐將手中的糕點塞到了戚融嘴里。“我不小了,都十五了,可以娶妻生子了?!逼萑诓环獾剡叧愿恻c邊說。“那你加油吧?!崩钐普f,“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戚融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半響支支吾吾地說,“沒有?!毕矚g又如何呢,她已心有所屬。“那就是有了?!逼莩忻税哑萑诘念^說,“于兄當初也是這個樣子的?!?/br>“你的親事母親應該也開始考量了,不如寫信給母親,讓她幫你參謀一下?”戚承說。他口中的母親自然是嫡母。“她不會的?!碧岬侥赣H,戚融的面色頓時一僵,在踢開一塊小石頭后,他垂頭喪氣地說,“她才沒有時間管我呢?!?/br>明明是親生母子,但是相處的卻再生疏不過,雖然自己從小是同祖父長大,和母親不親,她冷漠的態度卻還是傷到了戚融。“唉!”戚承嘆了口氣,半摟住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