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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傷口,等我差不多快要痊愈時他又把陽朔放到我身邊,他知道就憑陽朔那一張和唐吟極度相似的臉我一定會乖乖陷進去。這些年來我走的每一步都精確到毫厘不差,他篤定我不會對陽朔見死不救,他算準了我會用那張他故意讓人塞進我行李里的附屬卡,然后他順理成章地出現在我面前,演得好像自己是福爾摩斯一樣順藤摸瓜才找到了我。何必呢?費這么大的力只是為了讓我意識到身為左一天的兒子我沒有權力為自己規劃人生的道路。突然想到了電影,我原本堅定地認為那種荒誕的情節不可能出現,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自己就是楚門,出現在我身邊的人包括我愛的人都是演員,他們在面對我時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演戲,我的一生都是導演事先給我安排好的。榮昕。老頭子叫來靜候在一邊的得力手下,掃我一眼,淡淡道,送小巖進去休息。呵,休息?或許從此以后我都不可能再踏出這棟別墅半步,金碧輝煌的牢籠,專門為我而造。不用了。用力推開榮昕,抬手一指陽朔,負氣道,我要他專門負責看守我。看,身為階下囚的我多么自覺,居然用了看守一詞。小巖,爸爸不是要軟禁你。老頭子又開始扮演慈父了,在親手把我撕得粉碎之后,只要你的病治好了爸爸一定第一時間還你自由。原來你覺得我有???我差點失聲大笑。老頭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會讓專人為你進行性取向矯正,爸爸相信只要假以時日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是嗎?我覺得自己真是孤陋寡聞,喜歡男人在你看來是一種???老頭子不再說話,臉色有些沉,直接招手叫手下上來想將我強制性帶進去。我當然要激烈反抗,這么多年,我被玩弄于股掌,難道連這么一點點自主權都沒有嗎?我說了要讓陽朔親自看守我!我怒吼,扯得聲帶很疼。你能聽話一點嗎?老頭子終于還是不能忍我了,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上,你現在有病,最需要的是醫生而不是為了利益才接近你的陽朔!就算我有病也是因為你!我不怕死似的大吼,盡管看我的熱鬧好了,我都丟人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帶走!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很快我就被幾個人聯手制服,然后拖一條死狗一樣將我拖離了案發現場,等待我的又將是四年前的暗室,只要我一天不肯如老頭子所愿愛上一個女人,我的下半輩子都會暗無天日。而陽朔,他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拖走,整個過程不發一言,冷漠得好像一個過路的陌生人。20140323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三章接下來的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在催眠中度過,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幾乎沒有什么差別,因為就算是我難得的清醒時間也不被允許踏出房門半步,曾經專為陽朔戒毒而準備的房間現在成了關押我的牢房。老頭子為我請了香港最頂級的心理醫生為我進行催眠,每天如是,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催眠到一定階段我甚至一看到心理醫生那張頗具喜感的臉就會睡過去。我不知道這樣天天對我催眠和矯正我的性取向有什么關系,或許這個所謂香港最Top的心理醫生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因為一個月過去了,我不僅醒著的時候腦子里全是陽朔的臉,連晚上睡覺和被催眠的過程中都掙不脫陽朔的夢魘,他就好像無孔不入的水一樣占據了我的全部生活。如果按照老頭子的說法,那我的病應該是一天比一天更嚴重了才對,而且已經快到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歷時一個月的適應性催眠治療結束之后心理醫生還煞有介事地和我握手恭喜我成功通過了第一個階段的性取向矯正治療,我不置可否,完全不在乎他這是在諷刺我呢還是在諷刺他自己。一直負責看守我的榮昕照常送了心理醫生出去,再回來時破天荒沒有將我一個人鎖在房間里等著發霉,而是拉了張椅子過來挨著我坐下。我放肆地笑他: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心理醫生囑咐你親自出馬來驗證一下我現在對男人還有沒有興趣?榮昕只當沒聽見我刻意的嘲諷,還是一副鎮定從容的樣子:今天晚上巖少爺想吃什么?我吃什么不都是你們說了算嗎?我差點大笑出聲,什么時候輪得到我這個階下囚來做主?榮昕沉默了一秒鐘,而后一絲不茍地答:今天是巖少爺第一階段治療結束的日子,老大吩咐了下來,可以讓巖少爺稍微放松一下?放松?我對這個詞語很是好奇,怎么個放松法?就是可以做主今天晚上的菜單?如果論耐性,榮昕在習慣了喊打喊殺的黑道中真是非常難得,難怪老頭子這么看重他,明明我說的每個字都尖酸刻薄到了極點他也能臉色如常:當然,如果巖少爺還有其他的請求我會幫忙轉達給老大知道。我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開口:叫陽朔來見我!榮昕好像一早就猜到我會這樣說一樣,絲毫不驚訝,緩緩站了起來對我微微一躬身,禮貌道:巖少爺請稍等,我這就去請示老大。說罷還真的打開門出去了,我沒有那么不識趣跟上去看看榮昕是不是真的給老頭子打電話去了,身為階下囚應該有的自覺我還是有的,我連靠近那扇門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打開門對外面探頭探腦。一個月了,我被關在這里,不像四年前那樣只會鬧脾氣玩絕食,這一次我都好奇自己居然還能按時按點吃飯,并且乖乖接受所謂的性取向矯正治療。或許是因為心里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我不想這么輕易就把自己放棄了,我想爭取一切的希望從這里逃出去。榮昕很快就回來了,順便還帶來了一疊餐牌,各種各樣的,設計都十分精美,一看就知道來自高級餐廳。泰國菜、法國菜、意大利菜、印度菜、日本菜、中餐榮昕將一疊餐牌擺在我面前,躬身為我介紹著,這里面的菜巖少爺想吃什么,可以隨意點。居然還可以點菜?我簡直受寵若驚,被關在這里一個月我總是老頭子賞我什么我吃什么,一點挑剔的資格都不要妄想,沒想到只是配合那個所謂的心理醫生睡了一個月的大覺就能有此等待遇。當然可以,巖少爺請隨意。說的好像我從來就擁有想吃什么就點什么的權利一樣,真是說話都不知道先打打草稿。啪的一聲合上厚厚的餐牌,我擺足了主人家的姿態,榮昕一直等著我決定,看我合上了餐牌,問我:巖少爺已經想好要吃什么了?我欣然點頭:豬肝瘦rou粥。榮昕一愣,疑惑地看向我:這好像不是餐牌上的。這么寒酸的東西當然上不了臺面。我不知道這話究竟是說給榮昕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那?榮昕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恥下問,不知道這道豬肝瘦rou粥什么地方有賣?我立馬就派人去買。不用這么麻煩??礃s昕這么誠懇我也不想故意為難他,直截了當地說,我只吃陽朔親手為我煲的豬肝瘦rou粥。好的,陽先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巖少爺請稍等一下。榮昕點點頭,收拾好了餐牌就退出了房間。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現了問題,這么貼心的服務也是我一個階下囚有資格享受的?當然,很快我就知道老頭子這次是真的大發慈悲了,不過一個月不見,果然已經物是人非,因為縱使我每時每刻都想著陽朔,但當他端著熱氣騰騰的一碗粥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時我還是差點因為那張熟悉的臉而方寸大亂。20140324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四章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陽朔,他把粥放在我跟前的小餐桌上,然后繞了過去在我對面坐下,聲音沒變,但語氣生硬得硌人:剛出鍋的,巖少爺趁熱吃了吧。你還準備了什么臺詞?我哭笑不得地望向對面的人,盡管背出來,我洗耳恭聽。陽朔真是令人痛恨,他居然真的順著我,開始背臺詞:我知道巖少爺已經順利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治療,這是個好兆頭,相信要不了多久巖少爺就可以從這里走出去。陽朔你他媽就是一混蛋!我氣得直發抖,手臂一掃將盛粥的碗掃到地上摔成無數塊。我不知道陽朔的本性到底有多惡劣,面對怒極的我他竟然還能把面無表情堅持到底:巖少爺說得對,我就是混蛋。滾出去!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指著冰冷的大門咆哮,可話剛一出口又十分后悔,這不是我預想的情節發展,我和陽朔本該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好好談談,絕不該是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陽朔果真站了起來,我有些慌張地看著他,想開口叫他留下來又說不出口那樣諂媚的話,心內一陣翻騰。我下去重新盛一碗上來。撂下這句話,陽朔瀟灑地離開。剩下我一個人的房間,冷清得可怕,我環顧四周,咬牙切齒地安慰自己剛才發火是應該的,誰叫陽朔真的那么混蛋。好在陽朔真的是去樓下廚房里重新幫我盛粥,看著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暫時落地。我打算好好和他聊聊,太多的話悶在胸口,再不發泄出來我就快被自己給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