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折騰醒了,他還是那樣趴著,沒有起身,只是說:“你衣服都臟了,我洗了,穿我的吧?!?/br>“哦?!?/br>殷日月的衣柜秦峰也熟悉得很,徑自拿了一套穿上,“你,你不上班么?”“今天休息?!?/br>“那,那我先走了,要,要遲到了?!?/br>“嗯,走吧?!?/br>秦峰逃也似的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逃什么,就是逃了。<a☆、064、何謂分與離殷日月動都不想動,一動后面就疼得要死,許是著了涼,跟著喉嚨也疼。家里并沒有什么專用的藥,平時他哪想著要備這個,只吃了點抗生素,貌似還有些低燒的樣子??赡苁菦]有清理干凈。殷日月心里已經說不上是不是痛了。他看著秦峰那種驚惶失措的樣子,不是不難過,他只能安慰自己說,讓他逃吧,不要逼他,我也逃吧,別給他壓力了。他跟醫院請了假,正想就這么睡著,門鈴卻響了。他想不出這個時候會有誰來,他打定出意不去開門,來者以為家里沒人,自會走了。沒想到來人卻是執著的很,一直按門鈴,再按一會鄰居都該起了。殷日月沒辦法,只得艱難起身,不管門外是誰,都在心里咒罵一百遍。來人卻是柯林,柯林本來就黑著的臉色,看到殷日月那行動不便的樣子,更黑到不能再黑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嗯,有點?!?/br>柯林扶著他回到床上,氣呼呼地不說話。殷日月強打精神問了一句:“找我什么事?”“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殷日月還是趴在床上,把頭轉身另一邊,說:“我睡覺了,你自便?!?/br>柯林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擦藥了么,給我看看?!币笕赵履蛔雎?,柯林繼續說:“你就不能對我坦誠點么?我剛才遇到秦峰了,他那副心虛慌張的樣子……再看看你!他看著你這樣,就那么走了,你還,你還——他有什么好啊,值得你這樣!”“我讓他走的?!?/br>“他——有沒有常識??!做完了抬腿就走,不懂要善后么!讓他走他就走?!”“他從來就不是GAY,沒跟男人做過愛,當然不懂?!?/br>“你說你拖著個這么個身子,還幫他說話,他就那么好?我要不是不放心你趕著上來看看,我真想揍他!”“這是我的事,你別去打擾他,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別跟他說?!?/br>“你——”柯林氣得魂兒都要升天了,“你裝什么情圣??????我他媽這是為誰?你給他上他還嫌你惡心呢,我上趕著給你上你都不要!明天我就找人剁了他,扔江里吐魚,我看你還能怎么樣!”殷日月一連幾天都沒休息好,又發了燒,柯林吼得他腦仁直跳,聲音也虛弱萬分:“你別吵了,我要休息?!?/br>柯林只好憋了一肚子火在這里當起了二十四孝前男友,秦峰吃干抹凈地走了,留著他來善后,怎么想怎么窩火,卻又不能拿殷日月出氣。殷日月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剛一好轉,就回了醫院,辦理支邊事宜。此事說來也話長,他們醫院一直對口支援新疆××醫院,一直要派一個人過去,本來就早已內定了殷日月,只是醫院一直不想放,這一去時間就不會太短,醫院這邊很難找到接他班的。后來他又受傷耽誤了幾個月,才一直拖到眼下。殷日月覺得,如果他再不走,保不齊哪天他就忍耐不住,最終撕破了臉,還不如現在這樣。也許等他回來,秦峰早已結婚,沒準娃兒都生了,沒了盼頭,他也就能死心,真真正正做回朋友。殷日月火速把工作交接清楚,初步定的時間是半年到一年,到時候具體情況,再具體分析。他這次走,只通告了左彬,左彬也只有唏噓,叮囑他注意身體。柯林一連幾天給殷日月打電話都沒人接聽,終于忍不住又去堵他家門口,按個半個小時門鈴也沒反應,不報什么希望的再打一次電話,沒想到還沒響幾聲,竟然接通了。“日月,你沒在家么?出來開門?!?/br>“我在機場?!?/br>“機場?你要去哪?出差?”“克州?!?/br>“新疆?你要去支邊?”柯林覺得自己又不淡定了,“之前怎么沒提你說?你們醫院沒人派了么?你檔案上還差那點業績?那破地方讓你去你就去?!去多久?你等我,我馬上來機場?!?/br>“別來了,快要登機了?!?/br>柯林哪里會聽,恨不得在市區就能把車飛起來,上了機場高速更是猛踩油門??铝置髦磊s來也是無用,卻抵擋不了再見他一面的決心,他在候機大廳嘈雜的人群和廣播聲中,四處張望。當他終于找到那個身影時,殷日月將將穿過安檢口。原本還跑著的柯林慢慢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身影,沒有開口。他想,他總是在追逐,在最接近的時候失之交臂,便再也追不上了。從N市到克州,要先飛到烏魯木齊轉機到喀什,再從喀什坐汽車克州,坐飛機不過旅途勞頓,從喀什再坐汽車就分外難熬了。真正體會到何謂地廣人稀,幾時里內都毫無人煙。公路修的也不是很通暢,一路上搖晃顛簸,殷日月覺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了。到克州后,那邊醫院派車來接的,又一路搖晃了幾個小時,一直到夜里十點多,才到達目的地。殷日月困頓不堪,飲食也不合口味,胡亂吃了兩口,就回招待所睡下了。這里與N市有兩個小時的時差,太陽初起時,N市的人們早已奔波在上班的路上。殷日月難得的悠閑,上午講課,下午指導實驗,說來說去,也不過都是理論上的東西,這邊硬件條件跟不上,很多實驗根本做不了。這里人口稀少,沒有大城市的忙碌,人們不用像上了發條一樣生活,輕松自在,而殷日月卻日漸消瘦下去。這樣的生活,讓殷日月的思維放松,距離實實在在的擱在那里,打不破穿不過,他經常望著一片空曠發呆,有時幻想一些兩人在一起的場景,已然覺得甜蜜,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天殷日月剛講完實驗課,就接到了秦峰打來的電話。自從那天過后,秦峰再沒有聯系過他,而此時電話一接通,秦峰帶著哭腔的聲音隔空而來。“明,阿明,小叔住院了,醫院已經發了病危通知書?!?/br>殷日月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你別急,慢慢說,怎么回事?!?/br>秦峰壓抑著聲音:“小嬸打電話給我的,早上在家里昏倒了,到醫院搶救,醫院說是腎衰竭?!?/br>“情況怎么樣?”“怕是……不行了?!?/br>“我不現在不在N市,你先趕過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