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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處,卻無力去解。 蘇汐倩坐在對面的牢房里看著顧清瑜行刑的全過程,已經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前世她弄死葉寧,或是沈言對她下手,都不走明面兒的,都是暗地里下的手,像顧清瑜這樣坦坦蕩蕩的下死手的,蘇汐倩倒是第一次見。 蘇汐倩想起顧清瑜陰惻惻的眼神,還是心有余悸。 第二天一早,葉寧起身梳洗一番后,陪著顧清瑜在桌前用早膳。 顧清瑜這兩日沉悶了許多,葉寧心中不安,卻也無可奈何。默默坐在桌邊,小口小口吃著飯不說話。 良久,顧清瑜開口說道:“我都安排好了,你待會去看看沈言,然后和阿媗一同回京城,路上有紀翎一路護送你們?!?/br> 葉寧嗯了一聲,原本自己來就是為了蘇汐倩的事情的,如今雖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也算是絕處逢生,葉寧并不貪心,可心里總歸是有些失落。 葉寧跟著顧清瑜的腳步朝著府衙后院的一處小別院走去,沈言就住在這兒。 葉寧還沒走進院子,就聞道一股刺鼻的藥味縈繞在整個院子中,葉寧心中隱隱有些擔心,加快幾步跟上顧清瑜的腳步。 進了內室,陸媞媗正坐在沈言床邊,看到葉寧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戒備,隨即垂下眸子。 葉寧一愣,莫非陸媞媗還在為了葉寧沒有開口向顧清瑜求情而生氣? 葉寧站在顧清瑜身邊,沒有再上前,顧清瑜也不催促,只問著旁邊的白衣男子:“他怎么樣了?” 葉寧這才看到床尾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男子對顧清瑜笑了笑:“燒已經退了,多半這個藥是有效的?!?/br> 葉寧驚愕地看著溫子賀,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催促了顏昱昀多次,可他一直都說找不到溫子賀,沒想到他已經到澄郡了。 溫子賀溫和的朝她笑笑:“侯夫人,別來無恙?!?/br> 葉寧這才回過神來,也對溫子賀回了一禮,一切顧清瑜都早有計較,如今瘟疫已經有法可解,澄郡的事務很快就要結束了。 顧清瑜側首看了看葉寧,語氣平平說道:“去看看你義兄吧?!?/br> 葉寧應了一聲,上前走到床榻前,沈言的雙頰還泛著未退的潮紅,雙手虛浮腫著,聽顧清瑜的意思,已經算是消退了許多了。一雙濃眉緊鎖著,臉頰潮紅,嘴唇卻毫無血色,薄唇緊緊的抿著,似是依舊十分痛苦。 溫子賀看葉寧的神情,上前寬慰她:“夫人不必擔心,沈大人恢復的已經很快了,再過兩日應當就能病除了?!?/br> 葉寧點了點頭,勉力笑笑:“有勞溫先生?!?/br> 顧清瑜冷眼瞧著葉寧和沈言,心里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夾雜著隱忍的怒火和酸意,一股腦涌了上來。 葉寧只呆了一會兒,不敢多看多言語,就和顧清瑜出來了,葉寧始終跟在顧清瑜的身后,一言不發,走到顧清瑜住的屋子前時,顧清瑜突然停了腳步,葉寧沒有防備,一頭撞上他堅實的后背,葉寧還未來得及痛呼,就被攏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清瑜不說話,只靜靜的抱著她,葉寧聞著他懷里的龍涎香味,焦躁的心也安寧了下來,索性環住他的腰,靠在顧清瑜的胸膛,靜靜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顧清瑜緩緩開口,聲音微啞,他低低笑了兩聲,似乎在自嘲:“葉寧,我這樣無異于飲鴆止渴,可我卻甘之如飴?!?/br> 丫鬟早已收拾好了,此次回京也是簡裝便行,只一輛馬車,葉寧和陸媞媗同乘,原本以為陸媞媗不愿意回去,要照顧沈言直到他醒過來,也許是顧清瑜說了什么,也許是沈言的病情已經被穩定的控制了,陸媞媗沒有堅持留下,出乎意料的安靜,簡單收拾了東西,就上了馬車。 顧清瑜牽著葉寧的手,他心中還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可此時卻像哽在喉嚨里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干巴巴的吩咐紀翎:“路上照顧好夫人和縣主?!?/br> 葉寧捏著顧清瑜的大手,不舍分開,紀翎忍不住催促:“夫人,時辰不早了,該上馬了?!?/br> 葉寧突然上前,,踮著腳摟住顧清瑜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道:“侯爺,我最喜歡的人是您,我等您回家?!?/br> 說完就飛快的放下了手轉頭就想溜上馬車。 顧清瑜一伸手勾住葉寧,扯回來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等我回去?!?/br> 顧清瑜看著馬車朝著城門外走去,心里暗暗決定,等回了京城,一定要把一切都說給她聽。 陸媞媗似乎性格變了許多,一路上都極少說話,沉默寡言,大多數時候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和葉寧也幾乎沒有交流。 葉寧心中有事,也無力去探究她的想法。她出來三天了,顧老太君多半已經發現了吧。 “侯爺,方公子似乎已經不行了?!碧N蔚有些焦急。 顧清瑜冷笑了一聲:“這點都經不住,給他灌點藥,別讓他現在就死了,務必讓他把一切吐的干干凈凈的?!?/br> 如今他們都回去了,顧清瑜心中安定了不少,先吩咐了溫子賀把藥方偷偷加在每日施出去的米粥里給災民喝下,暫時還不能透露找到了救治辦法,他還另有打算。 顧清瑜看了看天色,嗯,也該去會會他們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方彧流覺得渾身一陣冷一陣熱,腦子里昏昏沉沉,喉嚨里口干舌燥,叫了許久也沒有人過來,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了,若是那天沒有在顧清瑜面前擺譜,和他一同出行,怎會出這樣的岔子。 方彧流嘗試著動了動手指,這才發覺整只左手都已經沒有知覺了,方彧流徹底慌了神,扯著嗓子驚叫起來:“來人??!我的手動不了了?!?/br> 顧清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方彧流殺豬般的嚎叫,皺了皺眉頭,推門進去。 顧清瑜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方彧流,方彧流幾次想撐著身子坐起來,卻坐不起來。 方彧流索性躺下來,啞著聲音哀求顧清瑜:“侯爺,求您救救我,或者幫我傳信給父親……” 顧清瑜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這個是自然,我已經差人回京城傳信了,想必丞相很快就能得到信了。只是這病暫時還無人可解,更何況……你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只怕此刻從京城調大夫來已經來不及了?!?/br> 方彧流一聽顧清瑜的話,心里慌亂了起來,一口氣沒喘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不必回去找大夫,去找宛平蘇家,蘇家小姐有辦法?!?/br> 顧清瑜站著不動,似乎輕笑了一聲:“方公子多半是發燒太久迷糊了,可莫要病急亂投醫?!闭f完轉身就要離去。 方彧流急了,想去拉顧清瑜,卻穩不住自己的身子,跌下床榻,喉頭發出含糊的聲音:“侯爺,這毒就是她下的,她有解藥?!?/br> 顧清瑜頓了頓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