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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涼,私密的地方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的眼漸漸失了神采,再無聲息。從迦葉的身上起來,陸澤乾整理了錦袍,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迦葉冷哼了一聲,“沒想到竟是雛,不過你這不男不女的身子倒是罕見,滋味很是不錯?!?/br>說著笑容愈發張狂陰毒起來,“你說,要是我那皇弟知曉你已經被我占了,該是何等的痛心???”迦葉望著漆黑的天幕,石板冰冷的寒氣一點一點蔓延上來,下身已經沒有了知覺,他緩緩閉上眼,有如失去了所有力量。若我死在此處,便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作者有話要說:【迦葉番外·完】☆、第五十六章南山的冬雪與白梅向來是京中一大盛景,總會有那么些文人雅客不懼紛揚的大雪去到那梅林中,賦詩吟唱幾句,或是潑墨作畫,亦是好景致。一寬眉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幾個文士一邊飲著酒一邊高歌著往著山下去了,有些感嘆,“也只有在雍京這般繁華之地,才能看見如此景象??!”因為繁華安寧,沒有戰亂,所以才會多了那樣的閑情用來賦詩飲酒。若是身處燕云,每日擔驚受怕,朝不保夕,必定是沒有這么多閑工夫的。“怎么,子鐸兄為何突然心生感嘆?”坐在他對面的男子撫了撫自己的美髯,揚了揚眉語帶玩笑的意味,“世間山水本就不同,自然是不一樣的地方有不一樣的活法兒。你我既然到了這京城之中,怎么也該陶冶陶冶,不然哪天去了江南的溫柔水鄉,見了那山水迷蒙的模樣,子鐸兄怕是還要水土不服呢?!?/br>“受教,受教!”陳子鐸拱了拱手,滿臉的笑意。他看了看亭外紛揚的雪花,雖是比清晨的時候小了不少,但是依然在地上覆了厚厚一層,有些擔憂地說道,“無懌兄,那位公子今日真的會來?”他的語氣中有些不確定,又含著期待。“不知?!睂師o懌搖了搖頭,自小火爐上取下酒壺,倒了一杯溫酒在杯中,這樣的酒喝起來甚是暖身,“但是我總有預感,那位公子會來?!闭f完一口將杯中的酒液飲下,只覺全身都涌起了暖流。二人入京已有半年,這邊的事務基本都已經處理好了,按照行程應該去往江南,或者便是回去燕云。但是幾月前,一個自稱“阿羽”的男子找到了兩人,誠懇地希望寧無懌能夠多留些時候,等候他家公子回來。并坦言他家公子已經尋覓他多時,只是因為有要事實在是走不開,晚一些才趕得回來。兩人有些猶豫,都覺得沒必要因為素不相識之人耽擱行程,想著便告訴那阿羽,下次入京時必先行告知,約好會面。阿羽見二人決意要走,只好告知了真實身份。兩人才知道,原來被稱作公子的人,竟是濮陽顧氏的九公子,如今的東宮太子妃——顧明珩。看著阿羽手中的東宮腰牌,兩人不得不信,卻又很是疑惑。但是最終斟酌之下,還是留在了京城。前日兩人亦是去看了太子陸承寧回宮時的盛況,更加對這個近年來愈加神秘的太子妃感到好奇。如今天下皆知,太子陸承寧幼時遭正宮皇后的暗算,性命堪憂,神志昏蒙。后來顧明珩嫁入東宮為太子妃,多加周旋,這才令得太子逐漸好了起來。這樣的故事在坊間流傳了不知多少個版本,百姓津津樂道,太子妃的名望也逐漸高了起來。而在士林之中,顧明珩的聲望一直都是極高的,不僅是因為他琴畫雙絕,更是當年瓊林文會上的一局棋,令得無數文士拿著破解的殘局前去謝丞相府求見太子妃,卻先被太子伴讀謝昀泓所打敗,不得見之。如今的太子,有如鋒芒畢露的利劍,正逐漸成為一個英明而文武雙全的儲君。但是太子妃卻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難見其蹤影。“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标愖予I笑了笑,他年已近不惑,面上的皮膚因為常常受到邊塞風沙的侵蝕,如今已是皺紋滿面,有些泛黑。但是笑起來卻異常的爽朗,令人心生好感。寧無懌看著陳子鐸,若不是他將氣若游絲的自己從尸骨堆中救起,那現在世上早沒有了寧無懌此人的存在。這時,寧無懌的視線突然凝注,他看著遠處山路上行來的兩人,眼露驚艷之色。為首的男子身披水蓮織錦狐白裘,頭上只束了一頂素凈的白玉冠,襯得眉眼清寧,氣質舒朗,毫無塵垢。他踩著木屐踏雪而來,那般的清雅幽絕,連漫山的白梅都淪為了陪襯。大雪紛飛,此情此景,已可入畫。陳子鐸順著寧無懌的視線看去,亦是癡了眼,幾乎無意識地感嘆道,“如此公子,叫陳某今日方知,何為風華絕代?!?/br>為他撐傘的侍從站在亭邊將油紙傘收攏,傘面上的白雪撲簌而下,看著兩人應該是一路自山下攀爬而上。這雪大路滑,想來車轎亦是上不來的。“晚輩來晚了,實感歉然?!甭狀櫭麋耖_口便稱呼自己為“晚輩”,寧無懌與陳子鐸也不敢托大,連忙起身作揖道,“公子言重了,我二人也才到不久,于火爐邊賞雪景梅花,亦是雅事?!睂師o懌而立之年,一把美髯打理地很是精細,令得他的氣質顯得很是沉穩。此時他禮儀周全,毫無諂媚之意。相互見了禮,顧明珩以茶代酒致了歉意,“前些日子去了惠州,前日才回了京城,讓兩位憑白等了這么久,是明珩的不是?!?/br>“倒也不曾耽擱什么要事,只是我二人這些日子來心中總是猜測,公子尋無懌如此之久,所為何事?”寧無懌與陳子鐸對視了一眼,直接開口問了出來。兩個人都是商人,相信利益,顧九公子如此大費周章,必定是有事相托。但是涉及到宮廷斗爭的,若是卷了進去,雖然利益極大,但必定是得不償失,有可能還會失了性命。“二位不用憂心?!鳖櫭麋裣袷遣碌搅藘扇说南敕?,笑著搖了搖頭又接著道,“明珩長期居住在京城,因為身份不能離開,很多事情都多有不便,所以這才想要找二位合作?!?/br>面對商人,顧明珩亦是明白他們的行事準則,這便沒有拐彎抹角,“不知二位對于西涼國與我大雍之間,如何看待?”顧明珩手中端著一杯茶,如玉一般的手指放在陶土杯上,很是悅目。他的語氣寧淡,像是不過在詢問今日的米價如何。陳子鐸心下有些懷疑,看了眼寧無懌,卻見他雙眼沉靜地看著爐上燃著的紅炭,心下也定了定。雖然他年紀要比寧無懌長,但是論心智,他甘拜下風。“戰?!睂師o懌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一旁的顧明珩笑了起來,真真如冰消雪融一般。“聽聞先生此字,便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