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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包裹著背在身后,他長發披肩,濃黑的眉毛,眼睛一抬,便是一股殺氣。流星是個妖嬈的女子,她的臉上總是帶著麻痹人的笑意,手里卻扣著一枚流星鏢。一身淡藍色的衣服,就像鄰家小女一般,只有真正見過她實力的人才會知道,人是不能光靠長相的。越簡單的人,有時候才越厲害。他們跟在凌微塵身后,伺機而動,只等著前面的男人一聲令下。但是凌微塵只是揮了揮手,他要撤退。退的遠了,長劍才問,“元帥,為何不趁機攻下?”“魔尊在此,我怕投鼠忌器,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他身邊的男子修為不低,我看他白光輕柔的環繞著,怕是已接近仙了。而且魔尊離開魔界前,對我有交代,不要主動挑起各界爭斗,我一日不敢忘記,還是等和魔尊商量過再做決定不遲?!?/br>長劍問道:“元帥打算何時見魔尊?”“晚上?!?/br>到了晚上,凌微塵開始思忖如何傳音給冥王肆,而不讓柳飄雪發覺,便扮作一個小弟子,在冥王肆耳邊如此如此,冥王肆道:“我知道了?!蹦抗鈳邹D,不想凌微塵他們已經來了,得了他的消息,今晚怎么的也要去一趟。待眾人睡下,冥王肆悄悄的起了身。外面有值夜弟子瞧見,問道:“師弟哪里去?”“出恭?!?/br>“我陪你?!?/br>“不用?!蹦俏粠熜志褪遣豢馅ね跛羻为毿袆?,否則要請示了,冥王肆扭不過,只好帶著他往前走,再找機會把他給甩了。走到半路,覺得離開大家露營之地有些遠了,這才道:“師兄,我在這里方便一下,有勞你?!?/br>“不要緊?!蹦俏粠熜忠灿行┖ε?,這里冷風嗖嗖的,剛才和冥王肆一起走,還不覺得,如今剩下他一個,只好抱臂哆嗦??戳丝此闹?,黑漆漆一片,忽然眼前黑影一閃,人已軟軟的倒下。凌微塵輕聲道:“魔尊?!?/br>冥王肆從草里出來,身上帶著草露,就想著凌微塵可能會看到他。“你來了?!?/br>凌微塵施禮道:“見過魔尊?!?/br>“是不是找我有事?”冥王肆想,凌微塵出現,必定是魔界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他決斷,他不敢含糊,穿著人家的身子,多多少少也得替人家辦事。后來他又道:“我換了臉,你怎么認出我來的?”凌微塵微笑道:“是魔尊的氣息?!?/br>“哦?!边@些人都屬狗鼻子的么。凌微塵問冥王肆,無花門主動侵擾他們的地盤,該如何行動是好?“讓大家躲起來好了?!?/br>“這樣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們怕了他們?!?/br>“會嗎?我怎么記得會說‘承讓’的都是贏的人,那些小弟子,有什么值得殺的,殺了也顯不出本事,到叫人有借口來剿滅我們,為了我們以后的安靜生活,還是避一避?!?/br>凌微塵大異,他道:“以前魔尊不是這樣說的?!?/br>冥王肆也有些不自然,怕自己的話和過去的魔尊相差太多,不過他天生不大好斗,“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年紀老了,好安靜,而且據我所知,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天天喊打喊殺,一點修道人的心都沒有,就差一個火引子,就要殺將來,何必中他們的圈套,且讓他們耐著,耐不住再說?!?/br>凌微塵唯有汗顏,魔尊說自己老,說自己好安靜,魔尊以前可是要一統六界,其雄心之強,野心之大,舉世無雙,現在竟然躲起懶來,到底是什么人改變了他。凌微塵默默的想了想,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莫不是那個白衣男子?想到此,凌微塵便‘好心’提醒冥王肆,“魔尊可知道一直站在你身邊的人是誰?”“柳飄雪?!?/br>“嗯,您可知道,他差不多就要成仙了?!?/br>“是嗎?”這個情況他還真不清楚。“若成了仙,仙界又要添一位得力干將。魔尊何不防患于蔚然,趁著這時候,把他給除掉?!?/br>也許這樣對魔界會省去不少事,可柳飄雪到底是阿雪的哥哥,阿雪待他無情,柳飄雪對他還是不錯的,而且為此私事遷怒于人,毀人家的前程,性命,冥王肆終究不忍。“不必?!?/br>凌微塵心酸,果然么,魔尊對那人起了心思?那他更要想辦法除掉柳飄雪了,凌微塵按捺下心中的嫉妒和酸意,只是臉色卻沒之前那么自然了?!盀槭裁??”“他并沒對我們做什么不好的事,平時也挺關照咩咩和我,對自己好的人下手,就算能讓我得到好處,我也不干。但若他日,他一定要與我為敵,我也不會心慈手軟就是,難道我已經弱到需要對不如自己的人出手的地步了嗎?”凌微塵無言以對,原來魔尊并非對此人有意,而是念情?!澳ё鸺热幻靼?,那就最好,屬下也是怕你一時糊涂,他日釀成大禍?!?/br>“我曉得你的擔心,我會注意?!?/br>冥王肆所為種種,在凌微塵心中亦不過‘有情有義,有肚量’,而他之前似乎把魔尊給想歪了。凌微塵并不知道,他沒想歪,只是想錯了對象!冥王肆去無花門,并沒那么多高貴的理由,為的,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那魔尊,如果無花門對我們出手……”“盡量避開,不要進攻。不用讓無謂的魔眾送死,就說是我的意思?!?/br>凌微塵道:“明白了?!蹦ё鸺炔幌胱屇П妭o花門人,也不想無花門人傷害魔眾,在這中間,是魔尊一顆想要兩全的心。至少目前,這些還是可以做到的。凌微塵領命而去,自然對部下一番約束教導,該設禁制的地方,也設了禁制,一場仗,終究消滅于無形之中。冥王肆又回到出恭地點,拍了拍那位倒在地上的師兄的臉,輕呼道:“師兄,醒醒?!庇制怂酥?,到底還是醒過來了,迷蒙著眼,一副拎不清楚現狀的樣子。“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想師兄大概是被嚇暈了吧?!?/br>那位師兄面有靦腆之色,不大好意思,囑咐冥王肆不可告訴他人。兩人依舊作伴回去,冥王肆回到被鋪,輕手輕腳掀了被子躺下休息。一瞬間,外面帶來的寒氣,似被被窩隔絕,慢慢的暖意襲來,冥王肆打了個哈欠,覺得腦袋竟重起來,自己到底如何挨到這個時候,就此沉沉睡去。他進帳篷的所有動靜,柳飄雪知道的一清二楚,從他出去,到他回來,路上所經歷的一切,只是還有些被屏蔽了去,到底何人與冥王肆說了話,又說了什么。柳飄雪翻身過來,看著冥王肆的背影,只覺眼前這人,迷霧重重,難道真的跟二師弟猜的一樣,一個混進無花門中的jian細?若是,為何不修仙練劍,反而混進廚房。想不通的地方,實在多,明日不若問他一問。翌日一早,柳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