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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冷得快要結冰的眼神看他,把他的安慰和關懷踩在腳底,直到紀杭為了他被全團唾棄卻始終不肯透露一言一語時,王郁才被感動,他那時就想,這樣一個好人,應該有最好的前途,最好的朋友,如花似玉的妻子,聰明伶俐的孩子,過最幸福的日子,而他,誓死也要捍衛紀杭的幸福。于是,當他知道,紀杭決定娶姚佩玲,那個帶著孩子的毒販的老婆時,王郁的憤怒可想而知,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甚至可以說非常恨他,她會毀了他的一生!可是,紀杭決定的事情,他無力改變,為了威脅他,他要求退伍,他卻把他發給了陸明杰,最后,他決定斷絕和他的任何往來,甚至連與小佳結婚這樣大的事,都未曾告訴他……算了吧,在這樣一個看似井井有條,實則光怪陸離的社會里,誰又能為誰的幸福負責呢。七、歲月靜好沈澈傷的很重,腿部中槍后,拉扯著昏迷的戰友,在叢林里匍匐行進5公里,回來時血rou模糊、慘不忍睹。被迫住院。看見被包得跟粽子似的沈澈,紀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種熟悉的壓抑感頂在喉嚨里,嘴里泛起腥甜,曾幾何時,華珺在自己面前倒下,便是這種感覺。陸明杰和王郁陪著紀杭一直到沈澈蘇醒。沈澈實在是不想一睜眼就看到陸明杰和王郁,他總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太多令他厭惡的秘密,其實也不算是秘密,只是,他錯過的紀杭的那幾年,正好是那兩個人與之如膠似漆的歲月。沈澈和陸明杰見過三次面。第一次是在機場,17歲的紀杭剛剛回國之時,第二次是在薛全辦公室,那時候,26歲的紀杭還是沈澈的兵。突然有一天,紀杭向隊里提交了結婚申請,對象就是華珺的遺孀姚佩玲。陸明杰風風火火趕來,一見面二話沒說,先給了紀杭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子,沈澈和薛全誰也沒攔著,心說,打醒這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誰知,巴掌只是溫情的開場白,后來見紀杭死不松口就要結婚,陸明杰真的怒了,隨便抄起什么是什么,鉚足了勁兒往紀杭身上招呼,紀杭像只猴子一樣上竄下跳地躲,嘴里“救命呀~救命呀~”地叫喚。紀杭鼻青臉腫地縮在墻角,委委屈屈別別扭扭,看著施暴者陸明杰氣喘吁吁的模樣,居然很體貼地問要不要喝口水,聲音是軟軟的暗啞,聽得人頭皮發麻,陸明杰蹭得一下站起身來,奪門而出,是的,他放棄了,他從來沒贏過紀杭的堅持,一次也沒有。紀杭蹬鼻子上臉,一溜煙追了出去,好像是為什么人調動部隊的事情,沈澈沒有刻意去聽。第三次見面,就是現在了。華珺的死是座分水嶺,那之后紀杭和陸明杰很少因為除了錢意外的事情交流,沈澈揣度著,不知道這次見面,紀杭又從陸明杰那里要了多少,紀杭要這么多錢干嘛呢?沈澈和王郁見過兩次。第一次是演習的時候。那時,時隔8年,沈澈與時年25歲的紀杭再次重逢,紀杭的身邊站著王郁。所有類似的相遇,沈澈統統歸結為巧合,唯獨與紀杭的這次重逢,他硬說是緣份。那是一個大雨天,紅軍的一個上尉緊跟著沈澈纏斗,沈澈附身的山石在雨水的沖擊下松動滑落,致使沈澈的整個左半身懸空,千鈞一發之時,追他的紅軍上尉用自己的肩膀墊住了沈澈的左腳,自己的手卻被滑落的石頭砸的血rou模糊。未及道謝,紅軍上尉便一溜煙地下山跑了。不管是巧合還是緣分,總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演習剛剛結束,當沈澈準備下一番功夫找到這個紅軍上尉的時候,人卻那么輕易地出現在了眼前,左臂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正站在X團團長面前挨罵呢。挨罵的理由匪夷所思,可見這個上尉很不受團長待見。跟X團的熟人一打聽才知道,不待見上尉的不只是團長,還有整個X團。此人22歲當上X團2連上尉連長,仗著自己上面有人,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有一次,他的親信王郁跟三個老兵發生了矛盾,這個上尉連長二話沒說把三人打得滿地找牙,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三人主動提交了轉業申請,團里想干涉,奈何三個老兵懼怕上尉連長的yin威,什么都不肯說,就那樣默默離開了部隊。王郁和那三個老兵到底發生了什么矛盾、上尉連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逼走三個老兵,一直不為人所知。后來,因為老兵的轉業,全團都開始不待見這個上尉連長,給了他不少氣受。當然,沈澈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上尉連長叫紀杭。八卦聽完了,紀杭也挨完罵走出指揮部,沈澈剛想上前去,卻被一個年輕中尉搶了先。“看,那個眉清目秀的中尉,就是王郁?!卑素允烊苏f。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見。第二次,就是現在了,醫院。王郁還是那樣眉清目秀。紀杭每天都會準時到達病房,拿著粥和小菜,一口一口喂沈澈吃下,動作輕緩、眼神溫柔,偶爾不小心蹭到了嘴邊,還會用手輕輕幫他擦掉,然后一臉寵溺地打趣兩句,伺候自己坐月子的媳婦兒也不過如此吧。晚上,紀杭會拿熱毛巾幫沈澈擦擦臉,待沈澈睡下了,自己再去陪護床上打盹,不管是幾點,只要沈澈稍有動靜,他就會立刻起身,一句“哪不舒服”問的人心里發暖。偶爾前來探望的戰友們看到這番情景,心里由衷贊嘆:真是保姆中的戰斗機??!這次任務,沈澈的部下李靖也受了傷,就住在沈澈隔壁,沒少被倆人膩歪到。一天晚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水杯落在沈澈那了,準備去拿回來,結果,在門外看見沈澈枕著紀杭的大腿,像是睡著了,紀杭邊給他按著太陽xue,邊打瞌睡,頭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這畫面太和諧,李靖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去打破,于是走進病房的時候,故意制造出各種聲響?!拔襾砣”?!”李靖在兩人面前站定。紀杭連忙起身給他拿,被壓太久的腿有點麻,走路一瘸一瘸的,見狀,沈澈一臉關切地說:“以后別給我按了,早點睡!”李靖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冷血沈隊長,對訓練中崴了腳的新兵蛋子說的可都是“哎呦,某大少,您這是踢飛了多少輛坦克”,怎么換到這位身上,就是“早點睡”呢?莫不是,那封檢舉信,并非空xue來風?回到床上,李靖開始烙餅,他自覺是個思想開放的新時代青年,但不代表真的能做到坦然接受,他和沈澈、和隊里一干戰友,都是過命的交情,他擔心沈澈被人蠱惑,糊里糊涂被連累,處分是小,脫軍裝是大……越想越煩躁,又翻了個身,正好看見桌上的飯盒,自己是不是有些偏心?每天送來的粥,有沈澈一份,也有自己一份,出去做檢查,那人鞍前馬后,睡前專門來囑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