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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倒茶侍奉又怎么了,服侍二皇子我還擔心她身份不夠呢?!?/br>“暮雪,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帶你走!”他定定的望著施暮雪,眼神堅定。而公主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充耳不聞,最后二皇子只得氣急而歸。直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施暮雪才抬起頭來,不贊成道:“你這是何意,惹怒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br>陳韞玉啜了口茶,滿不在乎道:“沒什么好處,就是看他吃癟我開心?!?/br>“……”萬萬想不到他是這個反應,施暮雪氣的一拂袖就走了。往后幾天府里的信鴿明顯變多,都是太子一黨給他寄的信,二皇子因為暮雪的事和他鬧掰,現在只能看著太子的人和他接洽,氣的嘴都歪了,便慫恿李密之從暮雪這里下手,可無論他想方設法給她送去多少話語,都是石沉大海。“他想干什么,難不成還想要這皇位不成!”陳玄璁望著倚在塌上瞇眼小憩的端貴妃一臉不耐。“皇兒,說了多少次了,莫要急躁,你心里越是著急就越著了敵人的道,就愈發看不清真相?!?/br>“母妃,兒臣不能不急啊,暮雪她,她怎么就變了呢?”他隱隱有些急色。“不過是個女人,你父皇不是說會再給你挑幾個世家女兒么……”“可兒臣咽不下這口氣!”“璁兒啊……你何時才能真正長大,有時母妃都想離你幾天,好叫你沒有倚仗能像個大人一樣思考,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這個道理,你莫非不懂么?現下太子已然是個廢物,最后這個位置定然會落在你手里,這個時候,多一位盟友就多一份勝算,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打壓報復于他,而且要拉攏他……聽說這位遼東世子是個不好女色的,你盡管往他府你送幾位男人……成大事者胸襟自然廣闊,才能裝得下這廣袤山河?!?/br>一番話說的他醍醐灌頂,他頓時朝端貴妃行了一禮,恭敬道:“母妃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就先告退了?!?/br>“嗯……夜里涼,就莫要胡混了,早些歇著吧?!?/br>于是次日十位模樣青澀、容色雌雄莫辨的少年就被帶到了陳韞玉府上,他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些有些膽怯的孩子,有幾個他甚至還瞧出了凌雁遲的影子……當真是下足了功夫,只是他正想正主想的厲害,不曾想還真有人給他送冒牌貨,氣得他一股腦將人全關在了后院,眼不見為凈。而遠在遼東的凌雁遲這個月只干了一件事,虎符他保住了不說,竟還把邊境剩余的五位藩王拉攏了過來,巧舌如簧如他,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事情的結果就是五封整整齊齊的信件就摞在了老王爺的案桌上。“雁遲啊……你這,你這,沒殺人放火吧?”老王爺擔憂的望著他。“王爺放心,早前他們擔心世子會與北吳聯姻,對我們還多有忌憚,現姻緣不復存在,且太子病危的消息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皇上已經有多日未曾上朝,宮內勢力大多落入了二皇子手中,李密之手握重兵正蠢蠢欲動,他們也正惶然,唯恐宮中突變會被人借口發難收回兵權,早就想謀求合作了……”“可這說到底是與虎謀皮,我還是擔心他們會背后放箭啊……”老王爺焦心不減,眉心溝壑深深。這次凌雁遲沉默了很久,才道:“王爺,就連您也不知道韞玉的想法,對嗎?”“想法,什么想法?”起初老王爺還有些茫然,漸漸的,他的眼神就清明起來,“你是說,他……”“我不確定……只是一種感覺,我總覺得,他是忍不住了……”這時陳韞玉臨走前的一番話就出現在了他腦中:“爹,您還不明白嗎?我不僅僅想活著,我還想活的痛快,若是娘還活著,您會舍得讓她受委屈嗎?”所以他是那個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兒啊……你這是在玩命啊……“那……雁遲,你是決定和他一起么?”凌雁遲搖了搖頭,揪心道:“我對他要做的事情并無想法,也不在乎他是世子還是平民,我只擔心他的安危,可除了帶兵,我沒有別的辦法?!?/br>“你們……你們這……唉……”這兩人一個在朝堂巧布陣,一個在后方聚雄兵,陰差陽錯間卻形成了個相互守望的局面,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可除了擔憂之外,老王爺心里更是悵然,因為那些所有他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他的兒子都替他做了,可幾百年來,這成王敗寇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老王爺上前兩步,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心思通透,又聰慧無比,想必有些話我不說你也懂,韞玉對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清楚若是沒有這次和親之事他會忍多久,只想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相信他?!?/br>凌雁遲一哽:“……王爺放心,我……知道的?!?/br>這是一條充滿荊棘與血的道路,這條路不管成功與否,都孤獨無比,如果你都不站在他身后,那他又該如何正視自己?第71章出泥不染枯草霜花白,寒窗夜新影。不知不覺已經過去月余,窗外明月高亮,窗前燭火飄搖,陳韞玉伏在案上正提筆,不料卻被一點瑩白閃了眼睛,走到窗邊一看,確實幾點白霜嵌在窗框縫隙處。原來已是十一月了。不知何時,朝中突然傳出景帝病重的消息,太醫也診治不出原由,只說皇上渾身無力,思慮倦怠,不能久站,漸漸的卻是連床都下不了了,陳韞玉覺得稀奇,怎會這么快?他曾去宮中探望過景帝幾次,那時只遠遠的看了會,景帝就抬手讓他出去了,沒由來的,他想到了美人遲暮,哂然一笑。前日那晚和著月光的信,他是寫給王勉的,可憐這位老尚書遠在千里之外還憂心朝廷,信中只恨不得字字誅心,心心念念的都是太子尚在,二皇子如此堂而皇之越俎代庖又是想干什么?對此,他的回信言簡意賅:盡人事,聽天命。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再說些什么,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雖不是什么好人,可也干不出黃鼠狼給雞拜年這事——不厚道。說起來,若說應天那位太子身體抱恙與二皇子無關他是不信的,只是這個事情沒法查,一來應天山高皇帝遠,一去一來就去了月余,二來應天官員原本就尸位素餐,得過且過,辦事的還沒有和稀泥的人多,就算查也只能查出一個上頭想聽的結果。宮里景帝病重,時而憂心而醒,念的都是這位太子的名字,宮人只得好生寬慰一句:“回皇上,好著呢,前日里還下地走了兩步?!?/br>景帝放松點頭,而后又昏沉沉的睡去,寢宮里檀香味裊裊,于是這一天就過了。都這個時候了,他想聽什么,眾人就給他聽什么了,將死之人,難不成真有人能萬歲萬歲萬萬歲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