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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馮公公都在外邊探頭好幾次了?!?/br> 邵勁沮喪:“本來是想回來和你溫存一下的,結果這都歪到哪里去了!” 徐善然哄道:“好了好了,明明是個明君的,怎么鬧得跟昏君一樣了?” 邵勁哼哼:“難道我是昏君你就嫌棄我了?” 徐善然想了想,實話實說:“就算你是昏君,作為一個女人,我也覺得夠了?!?/br> 邵勁眼睛一亮:“但我肯定是明君!” “沒錯?!毙焐迫稽c頭贊同。 邵勁:“那你對我的感覺有更進一步嗎?比如說感覺到我們天生一對什么的?” 這話當然只是在開玩笑。 徐善然聽邵勁說完之后就笑起來,跟著她看著邵勁,認真而慎重地說:“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人,能認識你,風節,我于愿足矣,死而無悔也?!?/br> ****** 這樣子技能點加到登峰造極的情話…… 總之邵勁已經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是怎么回應徐善然的,他記得自己好像干了些什么有點兒夸張的蠢事,但究竟是什么蠢事呢……他沒有想起來,只好跟著已經等了好久好久的馮公公再回到了御書房處理事物。 因為登基儀式還沒有舉辦,所以邵勁就暫時棄用了升朝的大殿,只在御書房中排出一排椅子,讓進來議事的眾人直接坐下。 任何事物都是從不習慣到習慣,那些禮儀什么的雖然還有人念叨,但反正這種符合大家利益的事情,大多數人只用了兩次就徹底習慣了。 這時他回到御書房,坐到了桌案之后,還沒來得及收起臉上的傻笑呢,就聽見這些人再次把納小妾生孩子的話題提出來了。 邵勁嘴角抽了一下。 他今天心情實在是好,就沒有去計較這些了,只在心里給自己默默刷了好幾個“不要和他計較”的句子,就將其放置PLAY。 但有時候有些人,就是真正的不懂得看人的臉色。 那人不顧邵勁轉而詢問別人京城建設的話題,非抓著這個問題要死要活的,連著兩三次打斷其余人的話。 邵勁終于不耐煩了。 他冷笑一聲,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對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馮德勝說:“我昨天擬的那張單子呢?” “在?!瘪T德勝欠欠身,從袖子中抽出了一張長長長的單子,遞給邵勁。 這單子也就是一張薄薄的宣紙,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邵勁接過來上下掃了一眼,又遞回給馮德勝,說:“我寫的第五條念念?!?/br> 以馮德勝之老辣,聽到這句話也不由得同情地看了那纏著邵勁廣開后宮的人一眼,念道:“任一爵位者,世襲三代不減等?!?/br> 御書房中眾人有點納悶:這應該是大朝會上對所有勛貴的安排,這當然是個善舉,雖然沒有前朝的世襲罔替來的給力,但主要是每個有爵位的都照顧到了……所以這種善政突然拿出來說是個什么意思?跟后宮有關系嗎? 邵勁目光炯炯掃視眾人一眼。 他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現在,將其劃掉!” 作者有話要說:六月份霸王票感謝=3= 175 妖姬 剛剛打下京城、即將成為天下共主的皇帝似乎注定要成為未來二十年間引領京中八卦風潮的流行人物。 御書房事件發生之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走漏的消息,邵勁為美人沖冠一怒竟將無數打天下的兄弟的三代爵位都給擼了的荒唐事,就如春風吹野草一般在京師的大街小巷里頭傳遍了。 已沉浸在戰火與衰頹中多年,剛剛才因為天下平定而恢復些許元氣的京師人民正宛如干渴已久的人忽逢甘霖,不管是晨起做事,又或者晚來吃飽,總要窺個空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上兩句最近最時髦的話題——當然就是邵勁在御書房的舉動了。 接著,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朝廷剛剛建立,并沒有狠管的緣故,本來有什么話也只是眾人私下議論一番,但隨著京中門市的開啟、酒樓茶館的重建,私下的交流被放到了臺面上,無數文人墨客在說天下英主邵勁的時候,難免要捎帶上英主的“糊涂事”,議論議論在皇帝年界而立還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皇后攔著不讓宮中進人,是否不夠賢德,不足以母儀天下。 ……奈何哪怕皇后真的顯得不足以母儀天下,這個世界上能夠壓制皇后的人——也就是皇帝的母親——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因此這些宮外的流言便真如同云煙一樣,過耳即散,不能留下多少痕跡。 但哪怕明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說個痛快,在宮中的邵勁從自己分散各處的耳目中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還是幾乎氣炸了心肝脾肺! 他這時候正在御書房御筆朱批呢,當下就狠狠在奏折上劃出一道大大的叉字,咬牙切齒說:“我老婆怎么樣看來還得經過你們的鑒賞??!” 這話說來誅心,一旁的馮德勝忍不住提了提心,正想上前小心勸慰一番,就又聽邵勁自言自語:“閑的,都是閑的,給他們找點事做,看他們還能不能這么無聊?!?/br> 正要上前的馮德勝啞然,跟著失笑。 他幾乎都要搖搖頭了:他怎么就忘記了,面前這個起于微賤的男人,真的跟他服侍過的、見過的幾個皇帝都不太一樣? 至于哪里不一樣? 并不是心胸能力這些的不同,要說這些,昭譽帝年輕的時候也未必會比邵勁差多少,甚至在權利制衡上面,還遠遠地甩開了邵勁。 而是——這個皇帝,并不像其他所有的皇帝那樣,想著的全是怎么鞏固皇權,怎么真正做一個富有四海說一不二的天下共主。 他像是……為了提高所有人的地位,而不惜犧牲自己的權利。 這樣真的好嗎? 他到底在行將就木的時候跟從了一個什么樣的皇帝? 可是在這樣擔憂的同時,馮德勝又忍不住回想起自己這些年來見識到的人間慘象。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人在這亂世之中,昔日寶貴的便不再具有任何價值,尊嚴、才學、美貌、乃至最后的生命,都變得輕如柳絮。 馮德勝當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 在這深宮中廝混過無數年的他,在需要的時候,總能成為一把最好最利的刀。 正如當初的王自馨,邵勁那時尚在山上焦慮地與徐善然解釋其中緣由,哪里還會想到要處理掉這個女人,要防備著這個女人乘亂離開? 可馮德勝注意到了,他毫不猶豫地將在光天化日之下令人將其射殺。 一條命輕飄飄地自手中過去,彼時他且在聽戲。 只是再冷酷的人,當慘事不是出現在單獨的個體而是群體上的時候,當死的人并不以一個兩個計,而是以十萬百萬計的時候,總難免兔死狐悲,物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