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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怕全是刁奴,又有什么打緊的?真看不順眼了,連個理由都不用找,全部打發賣走就是,難道別人還能跑出來說個不字? 何氏也著實不知道說什么了,最后只能說:“雖上無家長,但對風節還須恭謹?!?/br> 徐善然只笑著應了,反道:“母親若是閑暇無事,盡可去我那里走走,風節昨日已經跟我說過,家中并無大人,母親若素日能過來一二,也正好指導我們為人處世?!?/br> 何氏哭笑不得:“哪家的媳婦說這種話?!鳖D了頓又笑道,“還真是——沒有感覺你嫁了出去?!?/br> 母女兩便依偎在一起柔聲細語地說了一會私房話,等徐善然自上房出來,時間已經過了小一個時辰。 但去了宮廷中的老國公和邵勁自然還沒有快回來,徐善然便往自己未出閣時的屋子走去,結果前腳剛進屋里,就聽底下的丫頭說徐丹瑜來了。 徐善然早早自母親房中出來便是為了這個人,她在廳中與徐丹瑜碰了面,請人坐下了,才慢悠悠說:“不知哥哥過來可有什么事情?” 徐丹瑜眼看著周圍并沒有第二個人在此,便了解到徐善然的心意。他現在真算是怕了徐善然了,只苦笑道:“以前種種,都是我有眼無珠,現下只求meimei放我一條生路了!” 總有些人只有到了見棺材的時候才肯掉淚。 謝惠梅死了,徐丹瑜就知道求饒了。 若徐丹瑜不是徐佩東的種,徐善然早讓對方的墳頭上長草了,可惜前世她在開頭落后許多,最終也不能查明徐丹瑜究竟是否暗害了何氏,而這一世…… 徐善然早有想法,此刻便微微笑道:“我倒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好叫哥哥說出如此誅心之語?!?/br> 徐丹瑜已經十分忐忑不安,聽到這些不禁忙道:“是為兄不會說話,不知meimei有什么吩咐?不拘什么事,只要meimei開口,愚兄一定辦到?!?/br> “倒也并無其他,”徐善然并不想花功夫和徐丹瑜兜圈子,便仿佛漫不經心說,“只最近看了兩卷游記,倒是對外頭的山川有了些興趣,也不知哥哥什么時候準備去游學,這樣我也好通過哥哥的眼睛,將這山河大地看上一二?!?/br> 徐丹瑜明白了徐善然的意思:這是在叫他沒事就趕早離開國公府,別在她眼前礙眼。 他心里明鏡一般的,知道這是徐善然放過自己了,也不再說多余的感謝之話,行了禮便往徐佩東那里走去——他還是要趕緊把離開的事情落實掉,免得夜長夢多,叫徐善然改變了注意。 徐丹瑜前腳才走,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徐善然就又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也并不出奇,正是徐善瑞的妻子楊氏。 面對長孫媳婦,徐善然的態度算是極為客氣了,親自去了院門口迎接楊氏,將楊氏迎到了正廳之中,還請楊氏坐上首的位置。 楊氏忙道:“meimei是回府的嬌客,再沒有這樣道理的?!庇彩峭凭芰松鲜字?。 徐善然也不強求,只笑吟吟問:“不知嫂嫂過來有什么吩咐?” 楊氏亦笑道:“正是奉了母親之命,來看看meimei可有什么不一樣了?!?/br> 竇氏于徐善然來說,既是隔房的長輩又是國公府的當家女主人。她雖因為回門而并不需要先去見竇氏,這乃是親戚之意;但之后離開時就少不得要去問個安了,這亦是對國公府的尊重——究竟現在已經是外人了。 徐善然說:“一切都好,待會還須到伯母跟前問好?!?/br> 楊氏又與徐善然寒暄了幾句場面上的話,牙根便因緊張而微微咬了起來。但越是如此,她的面上倒是越放松如常,不一會兒,便將那些寒暄之意都說完了,還特特拿出了一個匣子遞給徐善然,只含笑說:“meimei出門子走得急,我們先前竟忙中出錯,沒能趕著給meimei添妝,這是我與你哥哥的一番心意?!?/br> 實則又不是真撕破了臉,添妝這點小事楊氏早做了,還是親自來徐善然房中將東西放好的。 但眼下對方既然如此說,徐善然便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答應了,又好好的把人送走,再回身時,便見棠心已經匣子打開,匣中正放著一支通體紅透的血玉釵子。 “太太……”棠心說。 徐善然灑然一笑:“收起來吧?!?/br> 任它兜兜轉轉,最后不還是要親自送到她的面前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皿= 晚上寫完見太遲了就沒有放上來,結果早上看見有姑娘在等候,實在非常對不起! 第一四零章 面圣 這一次面圣的等待時間比邵勁預估得要久上許多。 今日昭譽帝顯然不止叫了他和老國公,事實上,當他和老國公一起到達宮廷之內的時候,已經有好些文武等在里頭了,旁邊立著些伺候的太監,桌面上擺著果盤和一些已經冷了的的糕點,邵勁和老國公各被一個太監引入座位,這座位也不是按著來的先后順序排的,顯然是按照文武官職及大小排列的。 坐進座位之后,除了那最開頭的太監說了聲“大人稍待片刻”外,也再沒有其他人上來支應一下。 邵勁觀察了片刻,覺得這大概才是深宮陛見的正規程序——沒看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淡定地等待著嗎?也許以前他們在等待的時候還會聊上兩句,渴了餓了也喝點茶吃口點心,但最近的局勢實在是風起云涌,寧王剛剛囚禁了昭譽帝,轉眼昭譽帝又把寧王給干掉了……現在也不管之前是否站對了邊,在昭譽帝重新上臺的這一刻,大家也總是心里忐忑的。 等待的過程中,日頭逐漸往正中偏斜,在太陽差不多升到最中央的時候,老國公被太監請走了,顯然是往昭譽帝那邊去的。 這一等又是小兩刻鐘,估摸著那太監是得到了里頭的消息,又下來請了一位大人進去。 邵勁百無聊賴地數著自己前頭的人,發現至少還要五個才能輪到自己,那假設一個人半個小時的話,他至少還要等兩個半小時……簡直坑了爹了! 不過此刻也再沒有別的辦法,唯獨老老實實的等著。 好不容易輪到了他,他剛跟著太監走出等候的小廳,就聽那太監小聲說:“湛老公爺叫奴婢轉達一聲,現在不比往日,一切謹慎為上?!?/br> 邵勁聽著的時候幾乎都愣了一下,要知道他也算在湛國公府廝混了許多年了,滿打滿算見過老國公也就一只手的數,而要直接說上話,竟然只有他去國公府求親的那一次——結果現在老國公竟然會特意提點他? 難道這就是外人變成了自家人的感覺? 邵勁神色微微古怪,但不忘塞個荷包過去示意自己知道了。接著二人也沒有走多遠,便來到了昭譽帝所在的北斗樓,之前一直陪著昭譽帝、邵勁十分相熟的馮德勝正站在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