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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輕輕笑起來,看著邵勁,重復一遍:“我說好啊,就放了他吧?!?/br> 她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不染火氣。她說話的過程中,目光一直停留在邵勁身上,唇角始終帶著些笑意。 這些笑意與剛才徐善然看著火光的笑意絕不相同。 這些對著邵勁的笑意,又隨意又自然,再加上那似乎想都沒有想的同意,似乎只有一句詩能夠形容。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邵勁:“……” #就,就這樣簡單?# #想,想說點什么!# #可是說什么呢?捉急!# #總之……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飛快的就拜倒在了妹子的石榴裙之下!# #每天都要被自家妹子美到醒》《# 作者有話要說: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出自北宋詩人宋祁的 這一句的釋義可以解釋為:人生已經有這么多煩惱痛苦了,等到能夠獲得快樂的時候,一擲千金也不以為貴。 結合善善對汪的感覺……233333 第一一八章 剁爪子(六) 是夜,一場大火雖遠離京中,但此時距離那夜的宮變也不過三五十之數,別說那些還沉浸在眼看著就改朝換代、正戰戰兢兢的人群之內,哪怕是本不該被波及到的升斗小民,也都因為因為那些似有若無的預感,而只如心也似被濃霧所籠罩,沉甸甸得幾乎無法呼吸。 這一天夜里,最先來到火場之前的毫無意義是別莊附近的村民。 他們攜家帶口,幾乎全村出動,人人肩挑手提的用木桶、木盆、甚至木制的口碑或者牛皮袋子什么的裝來一批一批的水,全數都澆到那沖天而上的火焰中去,但這注定是杯水車薪,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焰只將那天空都映得迷幻了。 這樣的束手無策大概持續了一個半時辰左右。 等到這時候,京中的救火兵丁終于趕到,再得益于之前大家緊趕慢趕清出的隔離圈,總算將火勢控制下來了,只是大火燒了這么大半夜,別說布匹木頭,哪怕是更耐燒一些的其他東西,也要化為飛灰,眾人進入廢墟清理,果不其然發現兩座倉庫的所有布匹,全都化為虛無了。 京城附近,天子腳下,哪怕是普通小民似乎也天生具備著其他地方人所沒有的才智。 故此哪怕是附近的村人,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鬧得轟轟烈烈的兩布莊軍備之爭,眼見著這關鍵時刻其中一家突然被火燒了,眾人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紛紛以或晦澀或同情的目光看向此間主人。 但不想此間主人舉目一掃,不見悲痛,反而‘嘿’地冷笑一聲,跟著施施然對來這里的官兵說: “好叫眾位大人得知,昨夜的大火事出有因,小人目下已經將那放火之眾盡數擒下,只等大理寺審訊!” 帶隊的小官當時就在心里罵了聲粗話! 他雖位卑職小,但也正因為如此,規規矩矩條條框框,沒有一個能輕忽,虛虛實實彎彎繞繞,也沒有一個能不懂。 現在此間主人話雖說得少,卻和直接拋了個人高的大石頭過來有什么差別? 他又不是睜眼瞎子,不知道這其中的講究! 明顯的,他這是運氣不好,一腳就踩進了兩撥人爭斗的漩渦之中了。 不過這小管煩歸煩,倒不至于真正束手無策。 畢竟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那些大佬要生存,他們這些小人物也要生存不是?總歸是有一條路能走的。 小官也在心頭盤算開了:反正現在兩方人都沒有提前找上面的打招呼,那么他公事公辦也就行了,就算真惡了一方,也不過給個一兩次的小鞋穿,還不值當什么;要是這時候沒看清楚路數隨便就投了一派,那被他投靠的未必領情,被他惡了的卻很有可能揪著這點不放要整死他…… 念頭轉過,小官臉上已經露出笑容,尤為爽快地應承下來:“既然嫌犯當場抓獲,那么正好就由我等兄弟幫忙送到刑部那邊去,只是報案什么的,還需要勞您親自遞上狀子?!?/br> “都省得,辛苦大人了?!贝碎g主人一拱手,又向夜晚趕來幫忙的村民團團作揖道謝,這便跟著救火兵丁一齊回了京城。 僅僅兩個時辰之后,一紙狀書遞到了刑部處。 再過三個時辰,街面上開始隱隱綽綽流傳一些含混不清的言語。 再過一日的功夫,刑部已具本奏聞閣部,閣部復交大理寺復審。 這一回,流言以一日前的烈火之勢,轟轟然席卷半個城郭! 同一日,友民布莊京城及周邊一十三家總分店,全部被封。 依舊是酒釀胡同的敕造忠勇伯爵楊府。 不過幾日的功夫,黑色匾額上的燙金大字還熠熠生輝,大門前的兩只麒麟也照舊蓄發接張,神采奕奕。 但相較于那日在楊氏面前的成竹在胸智珠在握,這一日的楊延齡楊大公子,就再沒有那樣風度翩翩惹人愛了。 只見雖還衣冠楚楚面貌風流,但眼底遮蓋不去的血絲和時不時就揚高的似謾罵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將他的精神表露無遺。他此刻與自己大總管說的還能是什么?自然就是那被查封的一十三家友民布莊! “父親怎么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楊延齡幾乎咬牙切齒,“我們之前不都是打過招呼,那些人全部答應了嗎?” 楊大管事唯唯諾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就算再老資歷,在這種主人家都沒有辦法的爭斗層面上,一個老總管難道還能翻出了花樣不成?最多做多,也不過敲敲邊鼓,幫主人出出主意。他說:“是這次在刑部之上,那個被我們收買的伙計臨時反口,又將我們之前做的事情一一抖落出來,不管是我們派人誘他沾賭還是我們用借條逼他帶路,正因為他是直接的參與人,所以不管什么都說得一清二楚,刑部的人再順藤一查,就什么都查出來了……再有之前我們逼他們賭軍備的訂單做得太明顯了,現在軍部也跟著介入,施壓要徹查……” “廢物!”楊延齡氣得發抖,“我是這樣交代你們去做的?你們怎么不能長點腦袋,這種重要的證據,怎么能落于紙筆叫人抓住馬腳!” 楊大管事不敢回話,卻在心頭腹誹:您倒是沒叫我們這么做,可是您教我們怎么做了?不就是一句逼他們與我們拼那軍備單子,再放火燒庫房嗎?其他還有說什么?再問詳細點,不就不耐煩地打發我自己去思索了?要早知道有今天這一著,我還真不該按著您提綱挈領的話去做呢…… 想歸想,這事不解決還真的不行,忠勇伯府正是因為在朝堂上幾乎沒有影響力了,這才另辟蹊徑的往生意上花力氣;而在生意上,友民布莊就是忠勇伯府的一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