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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是太慘了?!惫餸ama也情不自禁道,雖說私相授受如何也不能接受,可世上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這種結局可是叫父母連法事都無法幫孩子做??! “嗯——”徐善然道。 “你果然知道這個結果了?!鄙蹌懦蛄艘谎勖米拥纳裆?,篤定說。 徐善然笑了笑:“她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這話說得并不完全,但邵勁想了想,自己也笑起來,話中不無感慨:“確實沒有第二個選擇了?!?/br> 為了喜歡的人放棄父母親人。 為了喜歡的人放棄榮華富貴。 為了喜歡的人放棄自己的聲音,放棄自己的頭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那樣疼痛。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喜歡,還是愛啊。 我這樣、這樣、這樣地愛你。 我怎么能去傷害你呢? 我的愛沒有結果,可我的愛不是一個笑話啊。 哪怕你并不愛我,我又怎么會去傷害你呢? 我那樣愛你,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會想要去傷害你啊…… 天空上的月亮冰盤似的明亮。 邵勁說:“天色有點晚了……” 何氏不滿,微微咳了一下。 桂mama有點尷尬,不知道是不是要提醒自家太太她們正在聽壁腳。 邵勁這回總算聽見了聲音,他有點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徐善然舉手掩著口,輕輕咳了一聲,旋即她放下手說:“這兩日喉嚨有些不太好?!?/br> “注意身體啊?!鄙蹌哦?。 “嗯?!?/br> “那我就先走了?!鄙蹌耪f。 “好?!?/br> “有什么事跟我說?!鄙蹌庞终f。 “好?!?/br> “有什么計劃的話去做沒有關系?!鄙蹌耪f這話的時候心臟都疼得直抽抽。 “……好?!闭f話的時候,徐善然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心道和某些花叢老手相比,她面前的這位真是單純得可愛。她看著邵勁努力展平表情的模樣,也不由壞心問,“要是我按著計劃做,有人就該心疼了吧?!?/br> ……真的特別疼T T。 不過不怕!邵勁深吸一口氣:“反正我還有一年,而且啊——” “什么?” “兩個人快樂總比一個人快樂好,一個人傷心總比兩個人傷心好?!鄙蹌耪J真說,“善善,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看到你高興,我也特別高興?!?/br> 結果話音才落下,閉合的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倏忽之間,徐善然和邵勁一齊往那幾步之外的院門處看去。 時間暫且往前倒推一刻。 自下午時分徐丹瑜將邵勁和徐善然之事告訴徐佩東以后,這山上真可謂是有幾個人就有幾種心思,偏偏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一多半的沒有多余心力去關注其他。 好比今夜的徐佩東,明明想著要去女兒的院子里和女兒說說話,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何氏早就先他好幾步到了女兒的院子里,并且坐在屏風之后看了好長一段的小兒女情思。 當然最后他也并沒有和先進去的何氏碰面,因為徐佩東雖則想去,卻根本就沒有走進徐善然的院子。 早在距離那兒還好遠的地方,他就被自己的大兒子給攔住了。 夜色昏昏,卻也掩不住徐丹瑜臉上的愁苦。 他直言相問:“父親現下可是要去meimei那邊?” “你等在這邊就是特意問我這個的?”徐佩東緩緩說,“不錯,我現在是要過去?!?/br> 徐丹瑜說:“那可否、可否請父親千萬當下午的事情沒有發生?孩兒回去想了又想,只覺得可能是我自己看錯了,畢竟那時候祖母還在停靈,家中人來來去去,也許meimei只是想躲個清閑,不叫別人看見自己的傷心之態,卻恰好碰到邵勁;又或者是孩兒那日頭暈眼花,一錯眼就將旁人當成了meimei;又或者meimei的侍婢被那樹梢花枝擋住了……” 徐佩東沉默著聽徐丹瑜說完,然后才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徐丹瑜面露羞愧:“孩兒知道,都是孩兒的錯,是我不該什么事情都沒弄清楚,就急急忙忙的到父親面前搬弄是非,還請父親責罰!一切都好,只請父親千萬不要在母親及meimei之前提起這件事……”他鼓起勇氣抬頭看徐佩東,說,“孩兒的生母及雙生jiejie都已如此,母親仁善,待孩兒還一如既往,可孩兒下午也不知是著了魔還是撞了客,竟編排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佩東的聲音難得低沉下去,話語中似蘊含風霜:“你下午言之鑿鑿對我說善姐兒和邵勁有關系,不過兩三個時辰,你又言之鑿鑿說下午的自己是中了邪說糊涂話,言之不定三反四復,你叫我到底要相信你的哪一句話?” 徐丹瑜漲紅了臉,立時跪下不敢再說話,從他的視線里,只看見徐佩東墨綠色衣袍的下擺上用銀線勾勒的仙鶴老松圖在月色下閃爍著稀微的光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徐丹瑜覺得冷汗開始爬滿背脊的時候,那幅仿若靜止的衣擺終于輕微搖晃了一下。也是這個時候,徐佩東的聲音響起來。 “行了,起來吧?!毙炫鍠|淡淡說,月色照亮他的臉,他的神色連同聲音,都有著說不出的疲憊,“我就當你下午什么都沒有說,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下去吧?!?/br> 徐丹瑜不敢說多,飛快答了一聲‘是’,就立時站起來,微躬著身送徐佩東往來時的路走去。只不過,在徐佩東的背影消失在他視線里后,他也并沒有回去,而是在原地站定一會,確定徐佩東不會回轉之后,便即刻轉身朝徐善然所在的院子中走去——局至此時,剛過一半矣。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雖然突兀,卻并沒有叫徐善然和邵勁慌亂。 邵勁將口中的話一放,在黑夜里就如一只貍貓那樣無聲無息的躥出,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再次回到徐善然所在的窗戶前,語氣輕松地說:“徐丹瑜在外頭,看樣子是一個人來的。那我就先走了——唔,”他左思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要我在外頭等等?” “光明正大下,他能做什么?”徐善然淡笑。 “也是?!鄙蹌艙蠐夏?,“那我走了?!?/br> 徐善然點點頭,她的手里本扣著一樣事物,是準備這次邵勁離開的時候遞給他的。但到了現在,她突然又有點猶豫,不知道是該給還是不該給……她也忘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遲疑過了,不過有時候,正是這樣的忐忑猶豫,才叫隱秘的快樂從心底里升起來。 眼見著邵勁已經要轉過身去,她最終還是裝作不經意地一抬手,將那東西落到了邵勁身前。 本要走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扣住,畢竟外頭有人,他也沒想太多,拿了那東西就徑自離開,哪怕是最后,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