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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本身就很辛苦了,還上山守孝,奇怪了,一般都沒有這樣的啊,我母親還打算過兩天去上山見見姑母,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寧舞鶴憋得很辛苦,為了不讓自己一順口就把真相說出來,他只能先轉移話題,和雙胞胎胡侃一氣,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之間,太陽都偏斜了,何鳴何默看時間差不多,都起身告辭。始終沒有聽見里頭響動的寧舞鶴也有點擔心,心想難道自己一失手打重了?送完雙胞胎之后就推門進去,不想剛轉過內外屏風,就見邵勁坐在床頭,拿著一支眉筆,在紙張上寫寫畫畫,沒一會還用筆尖撓撓臉,臉上都有了好幾道細細的黑色痕跡了。 寧舞鶴:“……” 邵勁:“咦,他們走了嗎?” 寧舞鶴:“走了,你在干什么?” 邵勁:“寫東西?” 寧舞鶴:“我知道你在寫東西,你在寫什么東西?還有,為什么你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要用疑問語氣?” 邵勁:“因為我覺得我正在做的事情很明顯,便是沒有想到你為什么會有疑問……” 寧舞鶴突然無力起來。 他走到邵勁身旁看了邵勁手上的東西一眼,就看見上面一排彎彎扭扭的字符,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他說:“你什么時候起來的,何鳴何默剛才在外面,怎么不出去見見他們?” “算了吧,最近事情太多了?!鄙蹌乓膊蝗欠笱?,“何鳴馬上就要大婚了,閑事就不要和他說了?!?/br> 寧舞鶴“嗯”了一聲,又問:“你聽到了?”他說的是徐善然的事情。 “聽到了?!鄙蹌呕?。 “那?”寧舞鶴問。 邵勁手中的眉筆在素箋上寫下了最后幾個字符。 他看著自己寫出的那些字母。 shanshan,wojintiankanjianlexiehuimei…… 這個時代應該只有他懂得什么是拼音了吧。 邵勁舉著手臂將手中的紙片拿起來看。 他念著自己寫在上面的句子: 善善,我今天看見了謝惠梅。 真正面對他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閣老給人多大的壓力。 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說這種沒啥趣味的事情。 我聽說你跟著師母一起上山了? 我覺得你可以找個時間追追蝴蝶玩?和你身旁的那個小丫頭一起躲在被子里下跳棋?輸的人就講個鬼故事?或者在臉上貼一張小紙條?這樣輸得最多的就滿臉條子,如果半夜有人進來探查,你們可以齊齊一轉頭,然后——哇唬! 當然哇唬之后你們就趕緊收拾一下睡覺了,這樣對方再跑回來看見一片寂靜的場景之后才會懷疑自己撞邪了,才有驚嚇效果! 然后邵勁把這張寫到了頭的素箋一翻露出后面的那一張來,繼續拼著自己的拼音: 總之上山也挺好的,正好可以開動腦筋想玩什么玩什么! 今天我雖然剛見了謝惠梅,但我估計再沒有兩天我也得見見太子。 太子那邊的話,我覺得你給的建議很有效,我打算再按照你說的賣給太子一些把柄,我猜太子對我所說的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應該不會真正介意…… “喂,喂?”寧舞鶴叫道,“我就在你身旁你也能發呆?” 邵勁:“……你又不是美人,看你還不如我自己發發呆?!?/br> 寧舞鶴氣笑了:“你今天是不是想打架!聽沒聽見我剛才問什么???”他看著邵勁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沒聽見了,只好再指指邵勁手中的東西重復道,“你畫什么鬼畫符呢?!?/br> 邵勁斜眼:“你看不懂的東西就是鬼畫符哦?” 寧舞鶴哼笑:“說得好像你的小美人看得懂一樣?!?/br> 他這只是純粹的嘴炮,不想話音才落,邵勁就呆呆地看著他。 寧舞鶴:“……怎么了?” 邵勁這心酸的:“事實簡直慘淡得叫人無法面對……”特么的他這是寫情書啊,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看得懂有什么值得驕傲的,要是連妹子都看不懂的話,這玩意究竟價!值!何!在! 兩人互相抬杠也抬累了,邵勁一點不客氣當著寧舞鶴的面再揚起被子睡下去,在用被子遮住臉的時候還記得叮囑一聲:“你最近就住這里吧,幫我看看太子什么時候傳來消息,我先養精蓄銳一陣?!?/br> 寧舞鶴說累了,沒脾氣答應一聲,正要出去,又突然狐疑說:“你不會半道溜出去吧?” 饒是以邵勁之天馬行空的思維,都被寧舞鶴問得愣住了:“我溜出去干嘛……” “找人啊?!睂幬楮Q說。他沒有挑明,但具體說得是誰,簡直顯而易見了。 邵勁簡直笑起來了:“我溜出去干嘛??!這么點小事你怎么會覺得善善搞不定呢?” 寧舞鶴都被這稱呼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抖了抖,將那點惡寒抖去,就聽邵勁輕快的聲音又響起來:“都認識多久了,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她,你也應該對她有信心才對!” ……要了命了,這家伙的腦袋不是被昨天的事情給刺激壞了吧? 寧舞鶴實在不能坦坦蕩蕩的和邵勁談論另一個閨閣少女的本事,他正要反駁,不期就看見眉毛揚起,嘴角裂開,笑得燦爛極了。 他要說的話也不由歇了下去。 而至于此時的邵勁。 妹子很給力,邵勁很得意。 他只想著這種事情妹子自己能夠搞定,他不需要再去添亂,倒是那些該由他才完成的,比如在這一兩年之間,如果他還不能取得太子與皇帝的信任,不能斬獲權利,不能寒窗苦讀走上金鑾殿,那么來日,當徐善然解決許許多多該她解決或不該她解決的事情,他又怎么打馬游街贏得美人歸? 在邵勁想及徐善然的時候,之前離開的謝惠梅也正好和身旁的人談到邵勁。 那人正說著邵勁今日在靈堂上的表現,當時邵勁一臉的淚和兩口的血都是實實在在被人看見的,此刻他說起這件事,便直接提到:“不知昨晚進入懷恩伯府的到底是哪里的人……” 謝惠梅不以為然一笑。 那人眼見如此,忙問:“不知閣老有何見教?” 謝惠梅輕捻長須,只說了一句:“我聽說這懷恩伯府的二子在小時候并不為家人重視。他今日的表現,多少失之真實了?!?/br> 那人一驚:“難道那豎子敢當堂欺騙眾位大人?” 謝惠梅擺擺手:“這個不急著下定論,且再看一二?!?/br> 說罷,他便想起了正好有一著新棋,可以試著動一動了。但這些到底是小處,真正重要的,還是…… 老人的目光穿透層層建筑,虛虛投在皇宮正上方。 他多年的計劃,終于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懷恩伯府幾至滅門的慘案在這種連皇宮之中都風波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