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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哥哥們打上門來!告訴你徐佩東,我死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有今天沒明天的癆病鬼!” 徐佩東真正焦頭爛額了:“夫人且息怒,夫人且息怒,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快要死的人呢?那都是我爹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爹有時候就是不著調——” 他這都顧不上換個文雅點的形容了,其實徐佩東知道這事情的時候也和何氏一樣震驚和埋怨,根本不知道自家老爹到底在想什么,哪怕是要攀關系,也不能害了女兒一輩子??? 何況到底什么樣的關系,需要國公府用自己的女兒去攀?簡直是不可理喻! 何氏這也是為了逼出徐佩東的態度?,F在徐佩東一表態,她就安心不少,聲音也跟著緩了下來:“我本來想再將善姐兒留兩年的——” 徐佩東連連點頭。 “可是父親不知怎么的對善姐兒的親事特別上心……”何氏壓低了聲音,“要不我們私下先看看人?等確定了我就直接上門,與對方定下來,我是善姐兒的母親,這親事再沒有越過我的道理,到時候只要對方遣人上門來提親,我豁出去了直接同意……” 徐佩東嘆道:“要豁出去也是我豁出去,有你什么事情。你說的是正理,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趕著將孩子許配出去了,你也別太著急,父親還只是有這個想頭而已,不是要定下來……這兩天我去看看那些孩子吧?!?/br> 這樣便做了決定。 何氏總算放下心頭最大的牽掛,便又說:“今天丹瑜過來了,丹瑜大概在院中與善姐兒說了她的事情,善姐兒可能同意了……” 徐佩東一下便不出聲了。片刻后,他嘆了一聲:“不知道善姐兒是怎么想的?!?/br> 而這句話,也正由另一個人問徐善然: “你答應了?你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徐丹瑜磕頭那一段,大家感受一下: 明朝嘉靖時期,嚴閣老溜須拍馬嘉靖pk掉夏閣老,自尊心膨脹作死了一下,夏閣老卷土重來將嚴閣老打個半死,這時候嚴閣老攜其子跪在夏閣老面前痛哭流涕百般哀求表示自己一定悔過自新,夏閣老心軟放過嚴閣老,被嚴閣老干掉。 ②還是嘉靖時期,嚴閣老當權,徐閣老后來居上pk嚴閣老。嚴閣老攜一家老幼舉家同徐閣老下跪,說自己年壽不久以后這一家子還托徐閣老照顧。徐閣老沉思,答應,轉臉干掉嚴閣老。 ps:下跪都是真實事件。 ☆、第六十章 林世宣(上) “孫女之所以答應這件事,所為三者?!?/br> “一者庶姐雖心思走偏,但歸根結底還是受人利用,未到需要一生孤苦的地步?!?/br> “二者血緣終究是斬不斷的,父親母親想來也是希望能善始善終?!?/br> “三者孫女覺得哥哥的態度頗有些奇怪,倒不妨看看他還想做些什么?!?/br> 徐善然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與老國公說清楚。 八年過去,老人相比之前相比蒼老不少,雖精神頭依舊還不錯,但這兩年里也到底不再帶著隊伍四處跑,而改為更經常地在家里種花養鳥,似乎整個都清閑了下來。 老國公笑道:“這三者而言,對你最重要的是哪一個?” 徐善然笑道:“三者相輔相成,孫女以為并未沖突?!?/br> 老國公說:“也罷,既然你答應了,那就由你來說說,徐丹青應該怎么出嫁?” “不必大cao大辦,就自那廟里的山腳下賃一間院子,再自外地商戶中找一家殷實人家,嫁過去就是了?!毙焐迫缓敛贿t疑說,“至于母親父親若憐惜庶姐不易,要多多地給嫁妝銀子,也使得的?!?/br> 這話一出,便是老國公也不由暗贊一聲實在好狠的心。 國公府的女兒、自己的庶姐,到頭來嫁得竟還不如一個婢女,這事要是叫徐丹青知道了,只怕本來沒事的也要折騰出三尺風波來。 但能真正計劃把自己看重的孫女嫁給一個癆病鬼、只等那人死了就再叫孫女再回來全心全意輔助娘家的老人,怎么會把一個還小小年紀就又笨又蠢,只曉得在家里用那抬不到門面上的陰私手段的庶女放在心上? 現在得了確切的答案,知曉徐善然有了計劃之后,他就放過這個問題,轉而說:“這個且不說,你的親事你自己想得怎么樣了?祖父倒是有心幫你一把,可惜你自己父母那邊也有自個看好的人,要我來說,豪門貴胄,少年俊彥,單以人品家世論,確實也還不錯了……”他瞥了徐善然一眼,見自己孫女臉上沒有露出動搖之色,心頭便滿意了一分,心道這孩子果然是個聰明狠辣又有主意的,不枉自己在她身上花上了許多功夫。 其實徐善然雖說不動心,卻也跟老國公一樣,真正煩心這件事。 老國公是長輩,在可以以孝道壓人的時候還不敢真的直接就一言而決,無非是考量著父子關系家族安穩;而她是小輩,就算再是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說動父親母親無視這么大的缺點,到時候想要成功,怕只有將生米煮成熟飯,先做了既成事實。 可是這樣又有別的煩惱:一來這世道便是如此,女子沒有了名聲就叫旁人看輕,到時候不止別人看你沒有,隨時能夠一腳踩上來,便是自家人也羞于與你為伍,智者所不取也;二來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尚且沒有達到目的,便要先教父母愁腸百結,她此番回來所為在何?無非就是家人一世安康,這種先教家人傷心的事情,對徐善然而言,是能不做就不做的。 徐善然沉吟片刻,只說:“父親與母親那邊便是要找也沒有這么快。祖父且寬心,我心里已有成算,這次就一并解決了吧!” 說著解決的時候,她腦海里還同時隱約浮出了另一個人來。 是邵勁。 她從很早就知道對方喜歡自己,本一直沒有在意:實際上最開頭何默不是隱隱約約有這樣的想法?也不過叫她一席話再過段時間,便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覺得邵勁應該也是這樣。 沒有足夠久的接觸,沒有足夠多的了解,只憑一兩面的好印象,要將“喜歡”數年如一日地維持下去,簡直像是個笑話。 她并不忌諱再和邵勁接觸。 和邵勁接觸得越多,對方就越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那點隱隱約約的喜歡自然而然就會消散。 但現在已經八年過去了,邵勁對她的想法一如當初。 她也再不可能用“再多接觸久一點對方就不喜歡自己了”這個說辭來敷衍自己。 她實在不知道邵勁喜歡自己什么,與邵勁結締也并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若是邵勁這個人平平也無所謂,反正她是閨閣中的女子,只要不愿意,邵勁哪還可能再見到她?但問題是她對邵勁并沒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