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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拿不準現在自己的姑娘是個什么想法。按照尋常的思路來說,自己姑娘在書樓,又有外男鬼鬼祟祟地往這里跑,雖說還是個孩子,也是要叫人趕走的……不過徐善然做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多了去了,誰知道現在會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總之綠鸚自忖自己是絕對不敢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 徐善然果然有別的想法:“你下去和那守門的小廝閑說兩句,讓他能夠上來?!?/br> “那……要不要再叫一個丫頭上來陪姑娘?”綠鸚小心問。 徐善然本來沒有這個意思的,不過轉念一想,雖說她有自己的計劃,但這計劃也不至于縝密到不能多加一個人的地步;何況底下的人并不像任成林與寧舞鶴那樣她都了解,再帶一個丫頭既不讓人多想,有什么事也方便支使,便點了下頭:“你叫竹實過來吧?!?/br> 綠鸚在心底松了一口氣,連聲音都輕快了兩分:“我明白了,姑娘,我這就下去,叫竹實過來的同時……”她想想去底下和那守門小廝閑聊的話題,又說,“我再去廚房拿兩碟子點心過來與姑娘吧?” 徐善然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邵勁已經貓在一從大芭蕉之后有點久了。 他暗暗發愁,心想這屋子也不知道是個做什么用的屋子,他是看著這里人最少樓又高才往這里跑,打算借著視線差看看國公府平面圖的,沒想到那守門的小廝特別敬業,就坐在門口也不動彈…… 正思考要不要退走的當口,邵勁突然見那屋子里頭轉出了一個丫頭打扮,穿淡綠衫子的人。那出來的丫頭對著站起來嬉皮笑臉朝自己問好的小廝點了下頭,便又往前走——她走的方向還路過邵勁所呆的地方,邵勁往后縮了縮身子——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也不知突然想起什么,轉身朝那坐在門口的小廝招了招手。 邵勁和那小廝都有點奇怪。 不過邵勁是在心里暗暗想著,那小廝則自門口走到院落的垂花門處,去問綠鸚:“綠鸚jiejie可是有什么吩咐?” 綠鸚說:“也沒什么,我正要去給姑娘帶些點心進來,待會竹實也會過來,這期間你可要守好地方,今天府里到處都是外人,姑娘素來喜靜,你可別叫那些外面的人亂跑沖撞了姑娘?!?/br> “綠鸚jiejie放心,我一定守在這里哪兒都不走……” 接下去的話邵勁就沒有再聽了。 他抓住兩個人交談的機會,快步從那些不能夠掩住身形的花草叢中穿過,一邊在心里想著那淡綠衫子的丫頭叫做綠鸚,里頭還有個國公府的小姐,待會會再來一個叫做竹實的丫頭,那叫做綠鸚的丫頭也會帶兩盤點心回來……嗯,除此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會進來了。 也不知道這個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小姐在的話……繡樓?風景樓? 他成功躲過兩個人的視線,繞到了這三層高的樓背后,找到一個敞開的窗戶,足下用力的同時手撐身躥,輕而易舉地跳進這棟小樓。 然后他發現了。 ——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圖書館。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晚上還有一更的,不過翻了翻發現字數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大家明天見^^ ☆、第二十九章 躲貓貓 ……為什么就算換了個世界和身體,我面對這種環境依舊覺得頗有壓力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太久不讀書的緣故嗎, 邵勁很認真地調侃了自己一下,倒沒真花時間在苦惱自己不愛讀書上面,只繼續以專業地目光看了看樓中的格局,這個書樓的陳設就和他前世的那些圖書館的差不了多少,也是一具一具的書架以差不多相等的間隔分列著,但相較前世那些公眾的圖書館會在書架中間或者靠墻位置擺上一溜書桌和椅子的行為,這里這方面的擺設顯然精致得多了,不拘是那用來遮光的漂亮簾子,還是一看就是好木頭做的寬大書桌,或者書桌上精致的文房四寶以及旁邊那——連個燒火盛水的大缸都要描金繪銀嗎, 邵勁在心里頭嘀咕了一下,腳下也沒停,繞到書架后頭觀察片刻,感覺憑借這里一個架子的圖書量,要在這里躲躲也還湊合,何況但凡是找人搜索總有些盲點,比如說一個地方有原主人在,那么家丁來搜索的時候很可能草草了解,或者干脆只問一聲里頭有沒有人—— 不過現在考慮這個還太早,誰知道搜到這邊的時候這個小姐還在不在呢? 腦海里一邊轉著各種念頭,邵勁已經看完第一層的陳設,飛快評估出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又趁著那小廝還沒轉回來的時候腳步靜悄地往二樓跑去。 走過拐彎處將要上二層的時候,邵勁在樓梯的一角迅速冒一下頭將視線所及的地方一掃而過,跟著縮回去回想剛才自己看到的情況:窗戶開得更多,光線更明亮,除此之外和第一層沒有太多的區別,對著窗戶的書桌前沒有人的影子,擺放得整齊的筆墨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那丫頭口中的小姐應該不在這一層。 但出于謹慎,邵勁還是小心的冒出頭來,一個一個書架摸過去,等都摸過一遍確認了這里真沒有人之后,才再往三樓走去。 徐善然還是坐在原來那靠窗的竹制書桌前。 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攤開的游記上,思緒卻一直漂移在別處。 上一世二皇子稱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丹書毀鐵卷,將徐家合家流放。 官面上的文章無非是貪腐、擅權、驕橫狂妄、其心不軌,違逾禮制…… 可是在販夫走卒都能穿綺羅帶金飾的時候,說違逾禮制簡直是個笑話。至于驕橫狂妄和其心不軌,這種言官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說出來的東西竟占有所有罪狀的三分之一。 無非是徐家惡了新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罷了。 可是到底是怎么樣的“惡”,讓這個新上任的皇帝連面子都不要了,急哄哄的就要對徐家下手? 不是因為奪嫡。 徐家已經做到了國公的位置,再參與奪嫡,還能真封出一個異姓親王來?就她所知,徐家在朝政上從來沒有偏向過哪個皇子,一向只忠于當朝圣上。 所以什么樣的“惡”,能叫新帝在自身還沒有坐穩皇位的當下,就不顧朝堂上的壓力,匆匆地拔起了一個世襲罔替的公爵位? 后來的許多年里,她也調查過,也探尋過,可是時間越久,越探尋,徐家的罪證就越足,好像在那些時間里,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家里的錦繡堆被一層一層揭開了,終于露出掩藏在底下的破敗與臟污,就連那唯一留在京中的庶兄,也要上表說“臣父兄之罪,罪在不赦……” 結果罪在不赦的家族里的唯一留下的子弟,還當著官,上著朝,在京中乘轎騎馬,呼奴喚婢,好不威風。 只可惜這